涨了!(2/2)
宴新一口烟呛在嗓子眼,“哪有的事儿!”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以前就出过一次事儿,宴新好几天都没去找他,他来找人,看见宴新门口有好几个人在堵着。
那天宴新直接从三楼的窗户跳下去上的学,脚骨折两个月才好,还得是老楼没那么高。
“真没人!”宴新无奈:“志哥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你让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
宴新:“……”这下他妈的傻眼了!
他能没伤吗?!
宴新怕张志掀被子,往后退了一步,一退一进,张志转头胡乱一瞥,直接就看见了缩在墙角捂着嘴的江岑。
他愣了愣,看看江岑,又看看宴新。
宴新闹心的拍了下额头。
这一拍不要紧,直接把被子掉下来,于是……
于是宴新这一身的痕迹来了个完美的亮相。
张志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虽然村里没通网,但不影响张志用4g浏览网站啊,张志这种内敛的gay全靠网络一线牵来支撑那点微末的安全感,看一眼宴新身上立马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这场景再结合人物,实在是太应景,张志顿时猛地就往江岑那扑,嘴里大喊着:“你他妈搞小新我弄死你!”
“志哥!”宴新一个电光火石之间猛地窜上床挡在江岑面前,硬生生挨了一脚。
这一脚力道十足,宴新直接就疼的五官扭曲,说不出话来。
张志愣住了。
宴新第一时间想的是江岑不能受伤,张志常年干活力气极大,和江岑这种健身房里小打小闹练出来的身材力道完全不是一个层面,如果江岑受伤,张志可能就完了。
他不能让张志因为自己被江岑给废了,这是唯一对原主好的朋友,宴新不能不管,良心也过意不去。
“小新你……你没事吧?”
张志的脸上表情十分复杂,夹杂着惊讶、茫然、心疼、愤怒、无措……他想伸手去扶宴新,看着宴新身上的伤,眼睛都红了。
剧痛侵袭着神经,宴新根本无暇顾及张志的失态。咳你麻痹呢江岑,递你麻痹烟呢宴新,接你麻痹烟呢张志。他在心里疯狂把能骂的挨个骂了一遍,摆摆手,“我没……咳咳,我没事。”
“你没事你起来,我跟他说!”
“不行!”宴新缓过来,直接就老母鸡护崽一样躺到江岑身上,“这事儿和他没关系。”
“你们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没关系!”张志脸红脖子粗,“小新!不要和城里人玩儿,你玩不过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宴新:“……”
“志哥,这事儿真跟他无关,他是来辅导我作业的!你打了人家我还怎么学习啊!这是一中全年级第一的尖子生,你可千万别得罪他!”
“我不信,他辅导作业躲在这干嘛?一副不敢见人的架势。”张志说:“否则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身上到底怎么回事儿?”
宴新伸手捂住了额头。
“他身上什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身后的江岑忽然开口,吓宴新一跳。
张志一愣,没想到江岑会这么问。梗着脖子道:“我当然是关心他!”
“你喜欢他?”
张志猛地瞪圆了眼睛,整个人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鸡,结结巴巴语无伦次道:“你、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
“你他妈……唔!”宴新刚要阻止江岑说话,被后者一把捂住了嘴。
宴新:“……”
“这种伤不致命,作为情-趣甚至不够格。”江岑说:“你管的太宽了。”
“所以你们!你们!你们真的……”
“你是宴新什么人?他想选择谁,难道还要跟你汇报不成?”
张志喘着粗气,胸膛都能看到明显的起伏。
宴新心想,我们我们,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这江岑是在搞什么鬼,帮自己说话?
赵志本就心思单纯为人淳朴,江岑想不到捅破窗户纸这种事对一个敏感自卑的老好人影响多恶劣,他简直想回身扇这小贱人一巴掌!
他挣开江岑箍着他的手臂,“志哥,别听他哔哔,咱俩是好哥们儿,我也挺喜欢你的。”
张志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看向宴新的眼神有放松过后的感激。
尽管只是帮自己解围吧……不管宴新有没有往那方面想,都算是给了他台阶下。
“这伤……”宴新本来想坦白,但这事儿说起来离奇,恐怕他就算说了张志也会以为他是临场编的,毕竟有江岑前面的话铺垫。
但如果真给张志看了视频,这么大的事儿张志肯定要告诉自己爸妈,他实在不想应付更多人了。
“这伤算是一次意外。”宴新说:“我跟你保证,以后不会了。”
宴新说话时早已挪到旁边,江岑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他因温柔的语气连轮廓都似乎变得柔和的侧脸。
原来宴新也会有这样的面孔,他也会褪去所有的冷刺,充满柔软和真诚的对一个人说话。
江岑知道自己很不可理喻,但在这一刻,他突然对面前这个什么志哥,产生了鲜明的嫉妒情绪。
不光是不可理喻,简直脑子进水。
“小新,那一脚是不是踹疼了?”张志叹了口气,“我带你去卫生室看看。”
宴新说:“不用,没什么事儿。”
张志看过去,脸色立马变了,“青了那么大一块!”
“我揉的。”宴新说:“其实没什么事儿。”
“志哥,我得写卷子了,不然老师得罚我,我还得问我同学呢,他一会儿就要走了,我做不完今晚不能睡觉。”
赵志说:“那你做,给我留门,我去买药,马上回马上回来!”
“不……”
“用”字没说出来,张志已经一杆风似的走了。
宴新黑着一张脸,重新靠回床头,闭着眼叹了半天气,不停揉着胃。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这伤在数量上找找存在感就行了,怎么他妈突然还分出其他种类来了?
“行啊宴新。”
宴新顿了顿,蓦地睁眼看向江岑。
“一边追着我,一边还搞了个备胎?”
宴新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当初舔我的架势比狗都厉害,没想到还有余力撩骚其他男人,本事不小,小瞧你了。”
宴新脸色一变,顿时暴怒起来,“你他妈有病是不是?!放什么狗屁!”
“把这么纯情的人勾的团团转,我在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也知道他纯情,你刚才是怎么咄咄逼人对他的?”宴新喊过去,“就你这样的还他妈人人称君子,你也配!”
“我不配,你不也舔了两年?”江岑眯眼看他,“怎么,觉得舔我舔不动了就换个人,宴新,你离了男人不能活是不是?”
宴新觉得这人说话太难听,懒得再废话,直接一拳轰了过去,却被江岑扣住了手腕。
江岑猛地对着宴新的肚子狠狠捶了一下,宴新整个人顿时萎靡起来,这一下的劲头不比刚才赵志的小,他蜷缩起来,疼的说不出话。
江岑忽然压过来,揪着宴新头发扳过脑袋,对着他脖颈用力咬了一口!
“啊!”宴新疼的眼圈一红,“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江岑冷笑,“就想看你不好受。”
“操-|你妈!操-|你妈江岑!你有病是不是!”
“你骂谁?”江岑揪着他头发的手力道加重,声音阴沉的可怕,“玩朝秦暮楚,宴新,你真让我恶心!”
他说完起身下了床,顿了顿,又穿着鞋回身在宴新干净的床铺上用力踩了几脚,随即转身就走,把门“咣当”一甩。
宴新吸了几口气,腹部一扯有被撕裂的痛感,脖子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他生平再落魄,就算被绑架被拿枪指着头,也都体体面面,没人敢对他动拳动脚,这种疼痛他几乎是第一次承受。
两拳,他肚子上还有未愈合的划痕呢!
妈的!宴新骂骂咧咧,“就不该帮这傻|逼挡!”
系统:“……”
“你说他是不有什么毛病?”宴新十分费解,“这小孩儿是不是有病?嗯?”
系统:“……”
“你为什么不说话!嘶……”宴新叹了口气,“十七八的孩子,怎么这么变态。”
“宴哥。”
“???”
宴新吓了一跳,“你他妈??”
“宴新,哥哥!”系统像是刚解决宕机一样,激动大喊:“咱洗白度涨了!涨了30!”
“什么?”宴新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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