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2）

很快余佳南的声音停了下来，她重复问道：“拖地的成员，程立，封固，蒋成昱，都不在？”

自然是不在的，这几个都是班里的刺儿头，不过平时上课逃逃也就罢了，从前可没出现过开学第一天就不来学校的情况。

余佳南递过一块抹布给于念，摇头叹气：“我动作得快点，万一他们几个今天真的不来，我还得叫上几个班干部和我一起拖地……”

“要是真不来，我和你一起拖好了。”于念接过抹布，觉得程立不来，她得把他那份活儿给干了，勉强当房租……

“我今儿算是知道什么叫人美心善了哈哈哈！”余佳南踮起脚将手绕在于念脖子上，“等会一块去吃饭呗，带你熟悉熟悉食堂。”

“行啊。”于念过了一会儿，看向在一旁默默擦玻璃的张晓雯，“等会一起去食堂吗？”

“不了。”张晓雯抬了下头，很快拒绝，然后又继续手上的动作，只是离她们越来越远，走到了后门处。

“忘了和你说。”余佳南遥遥看了眼张晓雯，叹了口气，“你的同桌，比较喜欢独来独往，我以前也邀请过她一起吃饭一起打水，不过她都拒绝了，可能比较喜欢一个人。”

于念点头，表示理解。

只是没想到张晓雯会突然被撞到在地上。

余佳南率先反应过来，很快冲过去，冲高高大大走进来的男生怒目圆视：“撞着人了知不知道？”

于念走过去，扶起张晓雯，低声问道：“有没有事？”

张晓雯摇头，默默往旁边退去：“谢谢，我没事。”

“对不起啊！”男生冲张晓雯喊道，想了半天没想起这人名字，于是作罢。

“来了就大扫除了，你们三个人是拖地的。”余佳南哼的一声，往后看去，“封固，你别说只来了你一个人啊。”

“哪能啊。”封固笑道，露出一口大白牙，“开学嘛，不给老班面子，你这个班长的面子也得给啊，程哥和蒋成昱俩人在后头呢。”

“给我面子啊，给我面子就去交作业去。”余佳南不耐烦地指了下讲台。

“行行行，作业肯定得交啊。”封固笑嘻嘻把书包脱下来，掏出基本崭新的作业递给余佳南，“班长，记得给我们哥几个塞到最底下啊，都空白的，别放到上头影响老吴心情。”

余佳南黑着脸，一言不发拿着作业走到讲台上。

封固收回视线，突然看见了在一旁擦玻璃的于念，心存疑惑，这美女之前没见过啊，于是他上前打招呼：“美女，你是三班的啊？”

“嗯，刚转来的，我叫于念。”于念偏过头，听见美女这个称呼，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咱们班什么时候有转学生啊，我都不知道！”封固回头喊道。

“有没有关你什么事？”

懒洋洋的语调一出，于念就知道说话的人是程立，她停下动作维持着偏头的动作，很快，看到程立双手插兜出现。

他衣着依旧单薄，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和前两天见着的款式略有不同，他拉链惯常不知道好好拉，露出里头的圆领灰色毛衣和翻出毛衣的衬衫领子。

衬衫领子没完全翻好，一边微微翘起，于念手指微动，她略微有些强迫症，看着领子，就很想把它给压下去。

从领子上移开视线，就看到被他拎着的干瘪书包，恐怕里头除了基本寒假作业也没别的了，不过他不说话的时候，看着还真有几分好学生的样子。

“咱们一来就是干苦力，哪个比我们苦……”封固摇头叹气，指了指讲台，“还得先交作业。”

“是啊，先把作业交了吧。”余佳南走过来，视线越过程立，看了眼他身后的蒋成昱，“作业做了没啊？”

于念顺着余佳南的目光看过去，男孩瘦瘦高高，皮肤很白，眼神有些阴郁，他也不答话，背着书包径自往讲台走去。

收回目光的时候，正巧和程立视线碰上，她抬起手正要打个招呼，就见程立收回视线抬脚往前走去，完全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倒是封固，看着她举起的手，笑嘻嘻伸手和她击了个掌，然后追着程立往前跑去。

于念无奈收回手，她觉得，程立这一伙儿好朋友，脾气没一个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