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盖(2/2)
因为厨房里没有一点可以当早餐的食物,两人就出去买豆浆油条,我以太累为由倒在沙发上休息,谜团越来越多,疑点越来越多,牵扯到的人越来越多。我本晴空万里的生活被一只阿鼻之手剥开,看见重重乌云,还时不时的打个雷,下个雨,刮个风,打个闪的
我原本是温室里的小花朵,娇艳欲滴,躲在屋檐下被矿泉水滋润的好好地,现在突然把我推进暴风雨中,硬逼着我在沙地中扎苗。
我忽然想起传真机的疑点,一定有人知道我住在客房,既然它只可以有打印传真功能,那么有坑的纸是不可能传真过来的,但当晚传真时明明机器在工作,我立刻去了楼上客房。
我拔掉插头,拆开原稿机外壳,里面和正常的传真机别无二致,我试着拆原稿玻璃,但卡着根本拆不出来,既然那人知道我在程子家,或许早就盯上我了,肯定有千百种送信方法。想到这儿,我拿起一旁的镇纸敲碎了玻璃,拆掉供纸托盘,再拆掉底下一层,只见下面空荡荡的,我立即蹲**想把柜子打开,可柜门像是连体了一般,不能撼动分毫。
我拿着水果刀刮着缝隙,只刮出来一堆木屑,可能柜门都是刻上去的,我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直接从客厅拽了一个凳子上来,抡起胳膊朝柜门处砸了几下,这几下只是砸破了漆皮和里面的木头夹层,我再抡起砸了几下,才能看见里面夹着铁板。
有猫腻!我敲了敲钢板,听着里面微弱的回音,猜测一有空间,便去车库拿了把电动锯子,粘了我满手的灰尘,我不太会用,拉了几下线,锯子就自动开始运作,我尽量让锯子离我的脸远一点,这样木屑纷飞弹到我脸上时,疼痛可以轻一点。
终于柜子被我锯开了个洞,我抹了一把汗,看着两层木头一层铁板夹心的三层料,再看看中间幽深的洞,陷入了沉思。
前几个谜团都没解决,这又来了一个,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活就像粪堆子,你永远不知道这一秒即将扎入拉稀堆还是干粪堆。我拿手电往里照了照,只能看见一团漆黑,把刚拆下来的零件扔下去,只听到“咚咚”几声。我咬住手电翻身窜了下去,一旁有扶手,我略有诧异的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我四周照了照,从墙上摸到了一根绳,是头顶小灯泡的开关。
灯光昏黄,照射面积不大,但可以让我解放拿着电筒的手。我把手电筒插进口袋里,开始环视这个房间:最左面有张床,墙上是被油漆泼的毁掉了原本面目的地图,旁边是各种纸张,也被一大团黑色油漆泼的失去了本来面目,我摸了摸,还是湿的。
我立刻脑皮勾起一阵冷汗,开始发麻,说明这人刚走还不久,我立刻奔到书桌前,发现还有一碗正在泡着的泡面,纸杯的温热的,桌上一切有价值的物品都被破坏掉,除了一台电脑,我打开电脑,发现正在运作,整个屏幕都是我房间的实时摄像。
我暗骂了一声,发现这个角度正好在头顶水晶灯的位置,整个房间一览无遗,岂不是我穿换衣服他都能看到!他是谁,这个密室是谁打造的,程子知不知道?
此时我发现周围没有门,只有一扇正方形的门,开在半墙处。
我打开,发现是一处极为狭小的洞,我咬着拿着手电筒,钻了进去。洞口其实很宽大,我蹲着都可以走,走了大概十几米后,洞口豁然开朗,已经是可以容纳一人直走的洞口,再往里走,一阵形容不出来的臭味扑鼻而来,我向前跑去,这时几乎听见了阵阵水流声。
我用手电四处照了照,在一旁休息的老鼠随即被惊吓到,“吱”的一声乱窜,我再照向发黑的河流,明白这里应该是下水道。
这事太奇怪了,我弟弟的客房下面有一间密室,而且近期还住着人,这个人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他是谁,他和菩萨有什么联系,菩萨又是谁?
我一是感觉我的脑细胞不够用了,二是这里快要把我熏死,别等着我被臭晕后让窜来窜去的死老鼠给吃了。
我在前面上方看见一丝亮光,就顺着井盖爬了出去,一推一探头,正好看见提着早餐的张夏年两人略带诧异的看着我,张夏年扯了扯唇角,道:“爷姐,你玩打地鼠呢?”
吴起把我拽上来,把井盖踢回去,拍了拍我身上的土。我摆了摆手,靠在他肩膀上喘气,张夏年走过来,把我的头摁在他的肩膀上,冲着我胜利般的一笑。
我环顾四周,问道:“这里离家多远?”
张夏年是个路痴,吴起道:“两条街。”
“你们刚才没看见有人从这里跑出来?”
张夏年道:“我们俩刚走过来就看见你准备偷井盖儿,怎么了,被狗撵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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