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吧(2/2)
“她在哪儿?!”
“不知道。”
“你是她什么人?哥哥?叔叔?二大爷?”
下一秒我就被人拖到了平地上,一点也没有从澡堂子里出来的那股清凉。
胖叔给我开了一瓶水,虽是温的,但喝下去让人舒服了许多,我的视线一直定在吴起身上,他似乎并不想跟我有任何交流,在泉水旁拧干自己的衣服。
“吴起!”
他回过头,冷冷的凝视着我,一言不发,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我不自觉的后退几步,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气氛一下子冷至冰点,我胡乱往脸上一抹,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胖叔把我拽到一旁坐下,摆了摆姿势,我感觉他像桥洞子里说书的,他说,门里吴起不知怎么一个人突然冲了出去,把我扛了进来,说我中了尸毒,泉水可解。于是我就在那个热的要命的泉水里泡了两个小时。
我心里一团乱麻,为什么他要这样做?随即立刻想起来,他娘的梁程雨呢!本来就是来找他丫的,结果才见一会儿,就又分开了,还把自己落到这种境地。胖叔偷偷拉过我道:“那小哥叫啥名?我咋问他都一副懒得搭理人的大爷样儿。”
“吴起。”我道。
“那你可得把他看住,咱们三个联手,定能淘好东西,吃个三五年的!”
我心道你也太高看我了,现在我还没搞清楚形式呢,我还能看住他?我顶多给他练手!但仔细一想也是人家救了自己的命,现在逞强也不是时候,于是走过去道:“吴起,多谢今日救命之恩,待出去之后来丽江,我定盛情款待。”
呵,盛情款待?想得美,老娘一定把你五花大绑问出吴茴的下落,然后扔进赌场做男公关!
他没有理我,背起背包道:“这里是整个墓穴最为值钱的地方,左右两侧墓室里的东西够你们花半辈子了。”
他要里走,我心急道:“你去哪儿?这儿有东西不拿吗?”
可吴起最终没有回话,也在意料之中。
我正欲追去,胖叔一把拉住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干嘛去啊你。”
“你不让我看着他嘛!”其实真的不想让他走而已。
“我还以为你是个有脑子的建设社会主义的大好青年,唉!先把东西拿到手才是上上策。”
我还想说些,胖叔却先窜进一个墓室里了。我把上衣脱下来拧干穿上,也走进了墓室里。虽然我觉得这种偷东西的行为是不好不值得提倡的,但我现在扮演的是“盗墓贼”的角色,不拿反而会让胖叔起疑。再者说我这次就是要把程子带回去断绝与这个行业的来往的,他干这个就是为了钱,我多拿一些也就越对我有利。
墓室里大多是一些青铜器和陶罐之类的,我打开一个花纹繁多的箱子,里面整齐的排列着一些精致的小盒子,装有黄金做的物什。嘿,青铜器什么的估摸不好行情,这黄金还不是明摆着的好东西?我把小盒子扔掉,就拿里面的黄金,全部压在背包内部防偷防水的内层袋里。
就在我们两个满载而出的时候,我直直的看向墓的深处。
胖叔怼了怼我,意识我见好就收。
我不是那意思,道:“我们就不再去看看他?”
胖叔叹了口气:“本来我对那小子就没什么好感,他把你推下台阶的时候我也看见了,那时候可不是打情骂俏吧?再者说,老臭着一张脸,你还敢跟他组团倒斗,分分钟你都不知道咋死的。”
“他救了我!”我几乎脱口而出,他知道吴茴,但嘴巴硬生生的给拐了过来。
“胖叔叔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他摆摆手,朝门外走去“咱后会有期。”
我咬了咬牙,往深处走去。不是在赌气,不是在拿生命开玩笑,我要了结,了结我十多年来心里的一道坎。前面有一个墓道,我开了应急手电,这个墓实在简单的很,尽头就是一扇被推开的大门,装饰十分华丽且庄重,应该就是主墓室。
我有个同学小胖曾经是盗墓小说的狂热粉,最迷汉墓,经常和我左侃右侃汉墓的结构,耳濡目染,所以我对汉墓结构也大致了解,可这个地方实在简单的出奇,让我有些不想的预感、由于女人的第六感都十分的重要,我觉得还是应该回去看看,保不齐这个墓主人把前两朝墓的财宝都搜刮来了呢,这样我好歹心里有个底。但我一回头,就愣了。
电筒光照在冰冷的墙壁上,反射在我的脸上,像是打了我一巴掌。卧卧卧槽,鬼打墙?
我吞了吞口水,不自觉的往主墓室里退去,脚在台阶上滑了一下,脑壳一下子磕在地上,后脑勺的伤口猛然裂开,痛得我捂着头破口大骂。我扶着旁边一个穿着铠甲的兵佣站了起来,环视了四周,喊着吴起的名字,结果只听到自己的回声。
我正想办法止住后脑勺作痛流血的伤口,突然闻到一股类似于血尸的腥臭,我有点郁闷,特么的这玩意儿是赖上我了是吧?还想让老子,呸,老娘给你找个媳妇搞个黄昏恋?一声剧烈的撞击声打断了我的吐槽,墓室中心的棺材板突然自己开了,一个面带威严且冰冷的古服人背对着我,我……我还没开棺呢!
这地方太邪乎了!
拔腿就往外跑,猛地撞上了冷冰冰的墙壁!
我双手合十念着南无阿弥佗佛,一会儿又在胸前画个十字,一会儿又念着南无地藏王菩萨,抬头三尺有神灵,拜哪个都可以壮壮胆的嘛。如果那古尸就只是背对着我坐着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只怕它突然兴起跟我玩躲猫猫,这是多么悲伤地一件事啊。
就在我想着还有什么神可以拜拜的时候,古尸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它的头缓缓移动了一百八十度!乌黑的头发衬的煞白的脸色更加惨白。
我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膝盖一软差点就给它跪下。
但我一瞬间怔住了,那是吴起的脸!
不,是吴茴!
她脖子上的玉佛在惨白的脖颈上十分显眼。
“你……你是人是鬼!”昔日好友成为那副模样,我有些不能接受。
她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小雨,好冷啊,带我出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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