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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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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猜到!

她微微垂下肩,李明卿察觉到了昭瑜的一丝失落,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郡主难道就不关心北境的战事吗?”

“······”她不答。

怎么可能不关心呢!

“郡主难道就不担心沈大人吗?”

“昭瑜,你去厨房看一看给父王煎的药熬好了吗?”

昭瑜将战报放在桌上,撇撇嘴:“是。”

李明卿颔首,坐在桌前,战报上言简意赅,只有寥寥的六个字:“北境失地已复。”

在她看来却是尤其不易。

她心下一软,把桌上的那一份战报拿到床边,锦匣里都是一封一封小心叠放在一起的战报。

纸张平整,带着一丝淡淡的香气,几不可闻,却又始终存在。

这是她的秘密。

柔和的目光里,暗含隐忧。

北境战事顺利,她本应该高兴才对,不知为何她却隐隐觉得不安。

春日京都冠绝天下的牡丹秀色,夏日护城河里连碧成云荷花淡雅,沈孟都没有看到,这塞北就开始落下来些许杨树的叶子。

有几分秋天的意味了。

大军收复了青州,北境十六郡又重回南朝手中。

这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知道远在京城的那个人得到消息,会是什么神情?

她一定会为自己高兴的!

他有些后悔,为什么出征之前不看一看,那天

昭瑜捧着的锦盒中装的什么东西!

战事已过了些许,北境稍有平定,沈孟巡营之后,回到主帐里,提起笔,想着写些什么,那笔尖始终落不到纸上。

“沈大人这是写家书呢?”

一个粗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掀起营帐的手黝黑厚实,粗壮有力。

严彪已经有几分醉意:“一连三月,所有将士都在为北境的事情悬心,今天北境的所有的失地都已收复,沈大人不出来和大家一同高兴高兴?”

沈孟旋即转过身:“我一会儿就来。”

“你这人向来有些婆婆妈妈的,非要有人推你一把——罢了——”

严彪挥挥手,吩咐下去:“来人,去把青州郡的好酒都拿来,大家一起喝个痛快!”

沈孟微微蹙眉:“还是适可而止的好,我们刚击退北夷,残寇未清,还要提防敌人反扑。”

“反扑?”严彪唾了一口,“蒙真那个龟孙儿拿什么反扑?这时候恐怕他躲回草原上哭爹喊娘了哈哈哈——”

“哈哈哈——”

随行的那些副将跟着也笑了起来。

这笑意让沈孟有所警觉,一连几月,他们没有吃过败仗。

越是顺利,越让人心有不安。

“传令下去,所有人,不得饮酒!”

“砰——”

严彪手里的酒碗砸在了地上:“你什么意思?”

沈孟眸子一沉,对着面前这个已经喝得有五六分醉意的人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严统领,这是命令。”

“令你个头!就因为你是主将,我是副将,你就要处处压我一头?”

其他几个人看着两个人面色不对,纷纷拉住要动手的严彪。

“老子要不是以北境的战事为重,谁他妈听你的!你现在连我让他们喝几口酒的命令也要驳回来——”

沈孟腰间别着剑:“严统领喝醉了,扶他回营帐休息。”

“滚——”

“松开——”

“你们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滚——松开我——”

严彪骂骂咧咧的声音渐小。

沈孟握着剑,走上了青州的城楼。

青州以外,是广袤的草原连着荒漠,月色清朗,而星辰亦无比璀璨。

或许父亲也曾这样身着盔甲,别着剑,一一查看这里的营防,这一轮明月,曾经照耀过他的发梢和盔甲。

不远处,黑暗的尽头好像有莹莹的烛火,因为太远,他看不真切。

“大人——”

“大人——”

近侍的声音传来,沈孟警觉问道:“出了什么事?”

“严统领他——”近侍微微弓**子,又直起腰,长出了一口气,“严统领刚才带了一千轻骑兵出城,扬言追击北夷残兵。”

宛若一颗惊雷——

“去了多久了?”

“已经有一刻钟了!”

“快派人去追!”

他沿着青灰色的台阶,下了城楼。

又有探子来报:“大人——青州城外三十里处,发现有北夷行军的痕迹。”

“驾——”

一行快马追着严彪出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四下旷野一片,马蹄如雷,他分明听见轻骑兵行军的声音已经很近了,他把手放在口中,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身下的马儿绝尘而去,跃入林中,包抄过去。

“驾——”

严彪醉意正上头,带着部将绕过了山丘,却眼见远处一人一马,挺拔沉肃,与他身后的夜色浑然一体,却又让人惊叹不已。

“严统领你这是要做什么?”

疾风之下严彪的酒意总算醒了两分:“沈大人不是说担心残寇反扑吗?严某正要去清除残寇,好让弟兄们安心喝一口酒!”

沈孟看向严彪的左右副将:“没有军令,擅自行动。”

左右的人神色游移,心生畏惧。

严彪唾了一口:“怂包!待我们平了北夷的那些残寇,立下战功,你们还怕他。”

一行人想要绕过沈孟。

“谁敢过去!军法论处!”

赤霄在夜色中透出血一般的暗红,让人触目惊心。

密林里忽然惊起了一片寒鸦。

“报——”

“报沈大人——报严统领——密林里蛰伏着北夷军——人数众多——”

他们一回头,漫山遍野的火把点燃,他们被包围了!

沈孟的手握紧了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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