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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真相大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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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都不为自己辩解一下。我是该为你的坦诚感动还是哀恸呢?”

繁缕说:“你我自幼姐妹情深,既然你已知晓,我也再无隐瞒的必要。我纵使心有城府,终年面具示人,可我对你却是真心相待,包括杏娘也是如此。而你却从一开始就怀疑我们想搜集我们的罪证吗?”

“非也。我刚开始怀疑你们时,连我自己都被吓坏了。我拼了命想打消自己的疑虑,我希望我最终能找到证据,证明你们是清白的,证明这一切只是我的胡思乱想。可是经历层层取证分析,最终却证实了,幕后凶手果真是你--繁缕姐姐!这于我而言又算不算一种哀伤!”我望向她,泪水再也止不住。

繁缕冷冷地问:“你从几时开始怀疑上我们的?”

“珠钗。杏娘将沈清迷昏后取下她头上的珠钗,在杀害崔氏后刻意放在崔氏的被褥底下。这本是你们设计好陷害沈清的证物。我却由此发现了端倪,如果当真是沈清杀的人,她头上所戴珠钗即便不慎遗失也只可能掉在床面上,地上,怎么会掉到被褥里头去呢?珠钗所掉落的位置太过刻意,其中必定大有文章。而崔氏衣衫破旧,生活拮据,还要供养他那个痴呆儿子,但是她死后我却得知她给其子攒下了二百两纹银,这钱财明显来路不明。我得知杏娘曾与崔氏见过面,便前去询问,杏娘却说崔氏是她老家亲戚。我差人前去杏娘老家询问,发现并无崔氏这号人,两人甚至连祖籍都不一样。杏娘当时摔伤也是演给我看的一出戏吧,你们串通好了郎中,说杏娘腿摔断了。因为没人会怀疑一个腿刚摔断无法下地的妇人是杀人凶手!事实上杏娘的腿那时压根没有受伤。”

繁缕问:“你怎么知道杏娘的腿没有受伤?是那出戏演得不够逼真么?”

“不是,你们的演技实在了得,连我都差点信了。可是我却记得很是清楚,那时郎中对我们说杏娘的右腿瘸了。可后来我为了玉佩之事前去探望她时,她躺在床上,包扎的却是左腿!那是她杀人后刻意将左腿打伤用来掩人耳目的!还有沈清,本来官府传唤她问话时,她并不认罪,可是她在看到那张罪状时,却马上改了口供,说人是她杀的。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想莫非这罪状被施了法,竟能让一个刚强坚定的人承认莫须有的罪名?我研究很久也没明白。直到后来,我将那罪状上的笔迹与你赠予我的折扇上的题字做了比较。乍看很是形似,都是一手优美的蝇头小楷,习字者定是练家子,可是细细探究,却又略有不同。一个人再怎么模仿另一个人的笔迹,形似不可能神似,神似不可能形似,绝不可能一模一样。而折扇上的诗词题字是沈贤。那将沈贤的笔迹模仿得惟妙惟肖的只有可能是他

的夫人,夏繁缕!姐姐为何如此做呢,姐姐是在赌,你在赌沈清对沈贤的感情。沈清本就在彩云阁为客人弹琴时见到了她以为亡故的先夫沈贤。而后不断有人死亡,种种不利证据均指向于她,且在公堂之上她又见到了她以为是她先夫所写用来诬告她的罪状。毕竟乍看之下,不细细追究,那份伪造沈大人笔迹的罪状已经足够以假乱真。她便很自然地以为这一切都是先夫沈贤所设下的圈套陷阱,目的是让她消失。虽然她恨,可是爱之深,恨之切,比起恨,她更爱他。所以他甘愿将计就计,死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手里,成全他的宏图大志。可是她又哪里晓得,她中的是你夏繁缕的圈套,她的先夫沈贤甚至都不知晓亡妻尚在人世!”

我从口袋取出带来的证物,一截熏香,一块沾了血污的布,还有那张罪状和那把折扇。

繁缕皱眉,“这些是什么东西?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说:“这是我手上所有的物证。这熏香是我在崔氏房中寻到的,点燃后气味很是浓烈,其中有迷药的成分。这块布是我在崔氏生前所卧的床单上裁下的,杏娘杀害崔氏时,不甚将血手印留在上面了。”

这时杏娘突然从屏风后走出来,哽咽着说:“何小姐,别说了,人是我杀害的,我认罪。”说罢她便将断了食指的右手贴在那块布料上,果真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夏繁缕焦急将杏娘推出屋外,隔着窗纸对她说,“你已帮我太多,我也欠你太多。这事你就别再掺和了,我不想再拖累你。”

“我并非是来兴师问罪,我只是提醒你们,别再作恶人间。即使你们骗得了天下人,你们骗得了自己的良心么?还是你们压根就没有心?无辜百姓的死活于你们就真的无关痛痒吗?夜深人静你们就不会做噩梦吗?既然此事被我知晓了,念着以往的旧情,我不会去官府状告你们。可是我也绝不会置之不理!我不能看着你们一错再错。沈清既然无辜,我定会将其从牢房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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