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马革裹尸豪杰泪（1/2）
“对方一定很惊恐吧，自己的神射手居然被我们一个小小的士兵，还是个女子给扎的浑身是洞！”
“让他们再敢乔装偷袭，哈哈哈哈……”
王泠月换岗离开时听到几个士兵议论着前几天发生的事情。
“……什么情况？”
她绕了个圈，去找曹原所在的地方。此刻他正在看兵书，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向来人。“嗯？泠月，你怎么来了？”他放下手里的书起身：“来，快坐下，现在你的伤怎么样了，应该都好了吧！”
王泠月入座之后点了点头：“嗯，已经都好了。那个偷袭刺杀的神射手呢？他的尸体已经被送回去了吧？”
“对啊，第二日派人把他的尸体抬回去了，要好好震慑他们一下！”
突然他注意到王泠月的眼神眯起来，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不过脑子的话。
“什么……什么神射手啊，你在说谁？”
“呵呵，你跟我二哥不说，难道我就不会知道了吗？”
“哎呀，那什么你、你知道了呀。”曹原挠了挠头。“不过也是呢，这事怎么可能瞒得住你呀，军营里早都传开了，都传到东边营地上去了呢。”
王泠月突然站起来：“东边的营地？可是宇文家族带兵驻守的阵地？”
“是啊是啊，东西两方，军队各有驻守之地，互相信息往来，有什么问题吗？”
王泠月赶紧摇了摇头：“嗯，没、没事。”
“其实你二哥不告诉你也是不想你对这件事有过多的反应……哎呀，我也不知道了，不过反正他心里自然是想为你好的，知道也就知道了，没什么的，只是希望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也不要过于浮躁了。”曹原想为王凌笙解释却感觉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了。
“哈哈，你不用说这些的，我没有什么压力，也不会浮躁的，以后啊，我肯定会听各位大人的话做一个合格的好士兵呢！”说着还一本正经的抱拳行了个军礼。
“好了，曹大人你忙你的吧，我回我自己的地方去了。”
“……好。”曹原的反应有些呆呆的。
王泠月转身离开营帐，脑袋里想着，消息既然都传出去了，宇文初婧会不会知道自己来了呢？应该不会吧，来这之前特意要瞒着身份的……
敌军蠢蠢欲动几番试探，宋军将领不愿再消耗时日，决定大举进攻。
开战前一天傍晚，士兵们尽管经过了大半日的操练，现下应该早些歇下，为明日作战准备体力。可是大家无一休息，都在写着家书。有些许个不识字的，也拿着笔，白纸上涂涂画画些什么。
月光明朗，王泠月也毫无睡意。她看着手边的纸笔，也犹豫着要不要写一些什么。他注意到不远处一个营帐外面有两个士兵并排坐着，也不交谈，只是时不时的看看别人，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
王泠月走了过去，在他们的面前坐下。
“你们在干什么呢？不打算给家里写封信吗？”
“呵，写给谁呀？我们都是孤儿，没有家人的。”
王泠月意外的问道：“没有家人，那你们为什么要来参军呢？”
“我们本就生活在边陲之地，两境交界多少年来大战小战争夺不断，受苦的不过是些附近的黎明百姓。”
另一人接道：“辽人心狠手辣，曾经亲眼目睹他们持刀杀人，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即便我们没有自己的亲人，但是大宋的子民都是我们的家人，理应为他们而战！”
“真的很佩服你们大义的样子！”王泠月敬佩的说道。
“有什么大义
不大义的。”两个人不在意的笑了笑。“为国上阵杀敌，无牵无挂，最后，哪怕是马革裹尸，也不枉此生了。倒是你一个女儿家这么年轻，又为什么要上战场来呢？你的家人呢？”
“我的家人……自然是支持我的选择的。”王泠月仰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月。
“在家里的时候永远也看不到这么广博的天空，永远也看不到这么明亮的星月。”
“记得编队那日是成忠郎大人带你入编的，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呀？”其中一人好奇问道。
“嗯……当然是同仇敌忾并肩作战的关系呀！”王泠月双手灵巧的一动，只过片刻，那两个士兵面前的两张白纸便成了两只纸鹤。她把纸鹤放回两人面前的地上。
“都是大宋子民，要有抛头颅洒热血的决心，更要有好好活下去的坚持，大宋需要你们这样的战士！”王泠月站起身来拍了拍土，留给两人一个笑脸，转身跑回了自己的营帐。
那两人见人跑远，又看了看地上精巧的纸鹤，静坐了片刻，吹着丝丝夜风却也觉得放松了不少。
掀开帘子，王林月发现王泠笙正坐在自己的营帐之内。他看着自己桌上那张空空的白纸。
“去哪里了？”
“在外面走了走，大家都在给自己的
家人写书信呢……”
“嗯……月儿……”
“嗯？二哥？”
“明天就真的要上战场了，与敌人正面交锋，你……可会害怕？”
王泠月站直正色道：“不怕！”
“每一次打仗之前，士兵们都会写好一封家书，如果……如果他们再也回不去了，那就是他们留给家人最后的交代……”
“我知道的……所以我可不打算写什么。”王泠月垂下眼眸。
“我会保护你，你也必须要保护好自己！”
“二哥，你也要保重你自己！”
曹原拿着一个小酒壶走了进来，与王凌笙对视了一下。
“来，今天我们三个就喝一杯吧！”
“哎？怎么可以，明天就要打仗了，我们不应该喝酒啊！”王泠月想要阻止，王凌笙却开口：“没关系的，就喝一小杯，暖暖身子，也好助于睡眠。”说着接过酒壶，往桌子上的杯子里倒了些酒水递过来。“月儿，你先喝！”
王泠月推辞道：“我可是我……我不会喝酒呀，在家的时候二哥你不是也反对我喝酒的吗？”
王凌笙说道：“那时是那时，现在你已经长大了，都能跟着哥哥行军打仗了，一小杯酒都克付不了吗？”说着与曹原换了一下眼神，曹原立刻开口：“是呀是呀，对你王泠月来说喝一杯酒算什么？万一你今天晚上睡不着怎么办？明天没有精神可不行哦！”
“现在还早呢，我也本来不打算睡这么早啊！”王泠月虽然对二人的态度有些意外，也有些疑惑，但还是接过了那杯子。
“那，那我就真喝了？”
“嗯嗯，快喝快喝吧！”两人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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