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巾帼须眉皆当道（1/2）
元祐七年，西夏梁太后亲征，沿马陵水一带，将近二十万兵马大举入侵大宋领地，短短数日便进军百里，边关告急。朝廷即刻任命大将军章楶率领军队讨伐西夏。
王凌笙决心要参军上战场，王鹄廷便托了关系将王凌笙送入了章将军旗下，并不愿多受照顾，他选择做了一名普通士兵。
“二哥，此去战场凶险万分，务必要保重才是！”王泠月将母女三人准备好的包裹交到王凌笙手中。
“一定要及时传回家书，让家里人知晓你的情况，莫让你母亲担心！”父亲叮嘱到。
“是！”王凌笙恭敬作揖。
刘氏在一旁抹泪，纵有万般不舍，却也知晓不该阻拦，王菱钰在旁边搀着母亲安慰着。
“放心吧，父亲，母亲，我定要立下战功，为心中志向保家卫国，也为光宗耀祖！”这是王凌笙自小便立下的志向，如今终于有机会，一展少年抱负！
大宋皇帝于宫门前亲自送大军出征，城门外好生壮观，路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送行的百姓。
王家人送走了王凌笙，在回去的路上听到有人在议论：“听说这一次太皇太后还下令让宇文家族做了章将军副手一同去参战呢！”
“宇文家族？就是当年被开祖皇帝安排到边疆地区的蕃兵王吗？”
“是啊，因为他们祖上的原因，开祖皇帝可不敢把那野心家的后人放在京城中，太皇太后为了自己权利握的稳当，把这蕃兵头子调回汴京城好一顿安抚呢！这会儿安排他们上战场，也算是安插自己的心腹了，如果立下了战功，那日后也是不得了的！”
王泠月心中默想：“宇文家族？听父亲说过这家族自从几年前被调回京城，似乎与各大官宦之家也没有什么往来呢！”
每日依旧是，练练武功，弹弹琴，看看书。有时王泠月会想，如果自己有能力陪着二哥一起上战场，是不是就能相互有个照应，家里能稍微安心些，自己也不会觉得似乎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了？
这一日，读着王凌笙寄回来的家书，看着字里行间流露出的热血抱负，王泠月忍不住开口问道：“父亲，如果有朝一日，月儿也想像二哥那般，选择戎马生涯，爹爹可会反对？”
王鹄廷似乎并不意外王泠月有一天会这样问，他温笑着看着小女儿：“你自小便与你长姐性子不同，倒是也没有像其她官宦人家的女儿那般养在深闺中，不闻窗外事。记得你祖父说过的话吗？为父也知晓，你们都有自己的想法与志向。若当真是你所想所愿，为父希望你不要有太多顾虑，勇往直前便是……”
王泠月闻言眼眶发红，心里很清楚，自己自小便任性些，即便算不得让家人操了太多心，但祖父还有父亲母亲始终是纵着自己的，不论自己想干什么或是不想干什么，都一直随了性子。
“父亲……”王泠月靠到父亲的肩上。
王鹄廷抬手抚了抚小女儿的头发：“月儿很快有一天也会长大的！”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大战之下，百姓受苦，战场之上，马革裹尸，试问哪个不是血肉之躯？王泠月惦记着二哥，便外出求了几道护身符回来，小心翼翼用自己绣好的小锦囊装好。
“该早些做这些的！”她有些暗自懊悔。
在家等消息的时间是最漫长的。盛京之中似乎并没有被边地的战争所影响。是王泠月心里非常清楚，若是没有浴血疆场保家卫国的战士，必然是没有百姓的安乐生活的。
数月之后，大宋兵将终是暂时稳定边关，西夏撤兵，众将士凯旋而归。
收到了来信，王鹄廷一家子早早便在大门口焦急的等待着，终于看到那让一家人心心
念念许久的面孔。
“父亲母亲，我回来了！”王凌笙把手中的剑递给小厮，向着高堂拜伏行礼。
刘氏拉起儿子左看右看：“快让娘看看，真是瘦了，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没事，娘，我好着呢，不要担心……”
初历沙场，王凌笙看上去真的是成熟了一些。第一次拿着武器去杀人，第一次看到遍地尸体，第一次在边塞艰苦的环境下生活，体会到的一定很多吧。王泠月有些心疼二哥。
王凌笙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怎么了月儿，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没什么，二哥，就是想你了，什么时候给我讲讲你经历的故事吧！”王泠月环住了王凌笙的手臂。
“哈哈，又想听故事啊？好啊！”
“还未用饭吧，家里都已经准备好了，快进去吧！”王菱钰说道。
一家子团圆，围在桌前吃饭，王凌笙立马成了关怀的重点，所有人都使劲往他碗里面夹菜，很久没这么高兴了。
“曹原那小子也去了战场，居然还是他自己求着他父亲安排去的，我与他同属一个编队，在环州受围那几日，真的是太惊险了，敌军数万，我方却还不足一万人。多亏都监张存大人和宇文大人带兵及时支援……对了曹原这次还受了伤呢！
“真是还可以啊！待过两日我们去曹府探望他吧！”王泠月说道：“对了二哥，宇文大人是谁呀？”
“宇文湖鞅，他是章将军的副将，宇文家真的是军规治家啊，就连刚到及笈之年的小女儿也带上了战场，小小年纪，哪里来那么大的勇气，哪里敌军多往哪里冲，还杀了不少敌人呢，想来这宇文家族这一回又要受到不小的封赏了！”王凌笙感叹道。
王泠月好奇：“还有那么小的女孩子上战场呀？”
“是啊，后来我们还见过几次面的，她说她叫宇文初婧，四岁开始习武，家族驻守边关多年，都是在沙场上长大的，只是后来整个家族突然被太皇太后调回汴京城，不过他们家训真是不简单，一直坚持用军规训练孩子，不论是男子还是女子。这要再过个几年，说不定咱们大宋也会出个厉害的女将军了。”
听到这个名字王泠月怔了怔，宇文初婧……余初婧……这名字还真像啊……
她紧接着又追问到：“那这次他们家是回来汴梁了还是留防北部？”
“回来了，那可是太皇太后为自己培养的势力啊，怎么可能还留在那边？”
王泠月点点头，若有所思。
“月儿，想什么呢？”王凌笙伸出食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想……想着怎么样做女将军……”
王凌笙恢复到一脸嫌弃的表情：“你啊，跟人家比，还得练个好几年呢！”
“……练就练！”
王泠月跟着王凌笙拿了些东西到曹府看望曹原，憋在家里好几天的曹原看见来人眼前一亮：“哎呦喂可算来了能一起说话的人了，这几天都能吧我憋疯了！”
“你伤怎么样了？”两人都是一脸关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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