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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47. 他缝合伤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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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望江不知道顾从容还会缝合伤口,顾从容也没解释,他这技术其实源自最贫穷的那几年——没钱买新衣服只能缝缝补补过日子的时候。

那会儿他因为没了爸,高考失利,之后又没了妈,挨人抄了家底,就在本市读了个差不多能凑合的本科。没钱,没学费,又不想去麻烦那些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亲戚,怕一旦开口借了钱就会变成别人眼里的笑柄,只能在课余时间苦哈哈地自己挣。

学校里有贫困救助金,也有奖学金,可对顾从容来说都是杯水车薪。以他的学习态度,能拿到基础奖学金就算不错了,刚够拿来填个学费,生活费还是得靠自己。

这也怪不得他,没谁一进大学的门就有奖学金飞进腰包,头一年的学费他还是得自己搞定,所以一开始就要找兼职做,自然没有太多精力放在学习和申请项目上,那些能解燃眉之急的大额项目金也就跟他无缘了。

那是他人生的最低谷,一无所有,无家可归。别的同学放假之前聚在一起讨论怎么度假,叽叽喳喳好不雀跃,只有他在翻看那些招兼职的传单,一个字都插不上嘴。

有同学嫌爸妈爱唠叨,想在学校玩两天再回家去,又怕被爸妈一个接一个电话的催,催就催吧,大不了回去呗,可回去没几天又嫌烦,你躺着他们看不顺眼,你坐着他们也看不顺眼,你玩手机他们看不顺眼,你出去聚会他们还是看不顺眼。哎,总的来说就是被骂一整个假期的节奏。

另有同学接了话茬,说没错,他家妈妈忒会找事,打一把手游能被叨叨好几十次,不是开门接快递就是出去搬东西,不是帮忙理衣服就是逼你叠被子,最可怕的是她扫地的时候,你就坐在那儿没动,她还嫌你占地方,得拿笤帚扫你的脚,非把你几千块的a锥蹭得跟大灰耗子似的才高兴。

不不,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一个同学说,最可怕的是喊你辅导弟弟作业啊!那简直了,四海八荒第一大灾害!也不知道弟弟那脑子是随谁发育的,一个单词教他读了五十遍,扭头就不记得了。写单词更气人,一个单词四个字母,写着写着就丢了一个,丢着丢着还能再捡回来,要捡回自己家丢的那个就算了,关键他还捡成了别人家的……

嬉闹声不断,顾从容只能充耳不闻,否则他往心里去了,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想要那样的家啊,别人不要的,他特别想要。

因为没钱,所以顾从容不舍得买新衣服,要是有哪里开线了就自己缝缝将就着穿。内衣还好,穿在里头别人也不知道难看好看,外衣就比较考验技术了,时常需要掌灯抠巴好几轮才能把一条豁口缝得密实自然。

能掌握这门技术,顾从容觉得值得自豪。

当然,缝衣服和缝皮肤还是有区别的,缝衣服要是缝错了可以退针重缝,缝皮肤要是缝岔了道就得多吃几次痛了,这个顾从容也有经验。

他在学校里和一个隔壁宿舍的男生打过架,因为邢扬。

他是读大三那年的夏天遇到的邢扬,给人做暑期工,为了多挣点钱就熬夜加了个班,回学校的时候错过了末班车,又不舍得打出租,就一路走回去。

半道上碰见一辆改装过的跑车,车内氛围灯很闪,有些晃眼。车窗摇下来之后,一张帅得过分的脸朝顾从容笑了一下,问他要不要捎一段。顾从容哪敢坐,婉拒了。但这人却没走,还解释说自己只是个司机,今晚老板在外头过夜了,他没任务,可以载一段。

这人就是邢扬。顾从容确实也累了,邢扬看起来又挺像正经人的,便上了他的车。

邢扬不大喜欢侃侃而谈,一路上两人并没有说上几句话,甚至连自我介绍都没有,这也是顾从容觉得放心的原因。后来车

停在校门口的时候恰巧被那同学看见了,第二天一整层宿舍楼都知道顾从容被一富二代包养了,豪车接送,深夜才回。

顾从容很生气,他要不是家没了,也是吃穿不愁的富裕条件,怎么就沦落成了被人包养的小白脸了?再者说邢扬,人家辛辛苦苦给老板开车赚干净钱,怎么就成了包养小白脸的富二代了?

越想越不能忍,顾从容就跟那造谣的大嘴巴厮打起来了,脚脖子不知道蹭到了哪里,划出一条血口子。他那会儿也挺大胆的,加之对生活没什么渴望,也不怕什么破伤风,自己拿着针就缝起来了。

缝了几针之后发现缝歪了,照那个走向长的话,两边的肉得长成饺子皮,带捏花的那种。没办法,拆掉重缝。后来拆了两遍缝了三遍,疼得龇牙咧嘴,才总算是对得起那条伤口了。

齐望江拍拍他的手背,告诉他不要怕,如果紧张可以先用纱布贴上,去医院缝合也不会耽误的。

顾从容苍白着脸帮他消毒:“我怕你失血过多啊。我过去都是自己缝合伤口,针脚还可以,你信得过我吗?”

齐望江点点头,他也是习惯了自己缝合,要不是这次伤口在背后,也用不着要顾从容代劳,瞧他好像有点怕,脸色不太好。

齐望江拿出电子板写字:怕吗?

顾从容摇了摇头:“对不住你,心里愧疚。”

齐望江:能为你受伤,我很高兴,能被你亲手缝合,更高兴。

顾从容瞥了一眼电子板,嘴唇却抿紧了。齐望江这人似乎太容易知足了些,只不过是接盘了一个……被生活磋磨过千百遍的人,何至于如获至宝。这叫顾从容更加愧疚。

消完毒后,确认伤口里没有残存的木渣和异物,顾从容开口道:“要缝了,忍一忍。”

顾从容左手轻放在伤口边沿,手指有点冷,齐望江的背却火辣辣的热,两相接触,齐望江敏感地动了动。顾从容忙问:“是不是疼了?”

齐望江:痒。

顾从容:“……”这家伙!

卫生间被暖灯烘烤又被暖风吹透,气温已经上升到了二十度,齐望江不觉得凉了,顾从容反倒开始觉得热。他用袖子擦了把汗,被齐望江看见了。

齐望江开始在板上写字,顾从容却打断他:“不要劝我关掉暖灯,得开着,不然你要着凉的。”

齐望江唰唰写下:我想叫你脱衣服的。

顾从容弯了眉眼,心情放松了些。“我看你还不够疼。”说完朝齐望江的后颈重重掐了一把,掐出一小撮红,像个草莓印。

齐望江瞬间被搅翻了一池春水。想当时在床上翻腾,他是真想给顾从容白瓷似的皮儿上种草莓,偏又不能种,下嘴就得留那么三分情,忒不过瘾。现在想来,还是超想种,超想!

这么一回味就有些荡漾,趁顾从容手里还捏着针,齐望江悄悄往他小腿上摸了一把。

顾从容佯装生气,皱着眉呵斥道:“老实点!坐好了!”

齐望江委屈,拿笔写字:可是想碰你。

顾从容:“有什么好碰的,穿得这么厚,能碰出什么感觉来?”

齐望江:疼,需要转移注意力。

顾从容:“……我怀疑你在耍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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