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他旧情难提(2/2)
邢扬的动作时快时慢,夏桑在他身下呜咽,顾从容陷在回忆里,疼得不能呼吸。
如果生命的意义就是承受痛苦,也难怪每一个小婴儿都是呱呱坠地。可小婴儿哭泣大人们会笑,大人哭泣的话……呵,他们也会笑,正如此时的邢扬。
顾从容的脑袋里嗡嗡作响,他昏昏沉沉地琢磨,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肚子里的这块肉?
可这块肉还是好肉吗?怀上以后顾从容打过针,吃过药,受过伤,溺过水,现在又喝了那么多酒,这孩子生出来该是个什么模样?
顾从容突然就释怀了,他睁开眼,看着泪流满面的夏桑,和堕入魔障的邢扬。
在这邢家大宅里,邢扬,夏桑,孩子,佣人,保镖……所有人都可以浑浑噩噩,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得过且过,但他顾从容不可以,他必须清醒着,纵然被烈火浇铸的铁鞭一次次抽打着脊梁骨,他依然要站得笔直。
邢扬被那眼神看得头皮发麻,随着电流漫过,他在夏桑的身体里达到了顶峰。他从夏桑的身上离开,为顾从容解开了手铐,又抽出纸巾递给他,问他痛不痛,心里痛不痛。
顾从容怔然,接过纸巾转交给夏桑,问他痛不痛,心里痛不痛。
夏桑不回答,埋首抽泣。顾从容笑着抬起头,答道:“痛啊,那又怎么样?你也就这么点能耐了,邢扬,你只有这么点能耐。”
邢扬没招了,拾起衣服去了卫生间。
就在他清洗的时候,“咚”的一声巨响袭来,嵌在墙上的花洒没搁稳,被震得掉到了地上。邢扬不悦,冲外头问道:“怎么回事?”
没有得到回应,他听到的只是夏桑见了鬼似的惊恐叫声。
邢扬的心脏猛地一跳,直觉以为是夏桑出了什么事,但当他冲出卫生间的时候才发现,出事的是顾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