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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讨厌别人不听话。”

“也很讨厌别人闯祸。”

“上代不好相处。”

“特别不好相处。”

“闯祸就更惨了。”

“是啊，很惨的。”

珞殷好不容易找到个插话的机会，赶紧追问。

“怎么个惨法？”

“可能会要我配几百种失传几百年的奇怪药膏出来。”岐伯说。

“也可能是要人临几万幅画。”录未说。

“否则就会被逐出沁园。”岐伯道。

“终生不得归园。”录未道。

“总之，非——常——惨！”两人齐声道。

珞殷眨眨眼，看这两个老头的态度，反而对他们口中的“上代”好奇起来。

君迁子这时候也凑了过来，问两位师父：“上代沁园之主是个怎样的人？”

录未和岐伯一起去看睚欣，发现他微一眯眸子，人又转身走开了，两个老头急忙对君迁子不停摇头。

岐伯：“不能说！”

录未：“这个绝对不能说！”

录未和岐伯齐声：“说了要被少主人嫌弃的！”

君迁子瞅着这两位师父心底直来气。想他一贯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还帮他们藏身，结果他们的少主人一来，他的地位就一个劲儿的往下掉，连个问题都问不出来了，就好像他这个徒弟真的是随便教的——想到这，君迁子觉得心口有点痛。

录未和岐伯都顾不上徒弟有没有心疾，还特别不厚道的偏心到了珞殷那边，道：“我说武神……”

“嗯？”珞殷应了一声。

珞殷好听的尾音轻扬，没有半丝急躁，听得两个老头心底都暗自点头，对他多了几分认可。

“武神如果想知道关于上代的事情，可以去问少主人。”岐伯说。

“就算少主人不会对别人说，估计也会告诉你。”录未补道。

“我呢？”君迁子忙问了声。

“徒弟你想去问？”录未吃惊地看着他。

君迁子颔首：“好歹也算有点交情。”

岐伯冲他直摆手：“徒弟你就别做梦了。”

录未也摆手：“别做梦了。”

“……”君迁子抬起月

桂扇往胸口一捂：不知道自己的心疾还有得治么？

珞殷来回看着三人，偏了偏头，问出让两老头挺意料之外的话。

“问了他会高兴？”

录未和岐伯转头对视一眼，想了想才又一起摇头。

珞殷明了地点点头：“看来跟上代没发生过什么好事，我就不问了。”

“你！”

录未和岐伯一起张大嘴看着他，“你”了好几个“你”终于才给“你”出来。

“你个呆子！你有得问还不问！你呆得够可以啊！”

岐伯大喝一声，吼得连走远的睚欣都转过头来眯眼看了他们一眼。

录未看少主人心情又不好了，急忙捂住岐伯的嘴，忙道：“你懂什么！这叫大智若愚！”

岐伯掰下录未的手，愤愤道：“我只看见‘愚’，没有发现‘智’！”

君迁子拿着月桂扇给自己直扇凉，好歹师父们还觉得他算有些灵气，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心痛病不药而愈。

珞殷被两个老头骂了好几句呆子似乎也不生气，还冲睚欣摆摆手，让他也别生气。

睚欣见状也就作罢，自己继续绕着中央长桌转悠找没见过的新奇吃食。

珞殷看自己离他差不多有些远，也就顾不上继续跟岐伯和录未两个老头说话，道了一句：“两位老人家是长辈，也不要用‘武神’称呼我，叫名字或者其他什么都行。”说完，他就跑去跟在睚欣旁边，继续跟着到处溜达。

两个老头面面相觑，一起皱眉，相互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不过因为他们一个高一个矮，一个只能弯腰拍，一个只能垫脚拍，拍完之后一起叹气，道：“到底是少主人，随便捡都能捡到个有礼貌的武神，我们捡的徒弟跟人一比可差了好大一截。”

心疾刚好的君迁子再度开始胸闷。

他正捧着心口，就听到了旁边屋顶上飘来道无比熟稔的声音。

“君迁子，别来无恙。”

说的是普通的问候，用的却是一副恶声恶气的口吻。

而且还恶得好像是声音的主人无论何时都能保持那副恶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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