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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乖徒弟,你坐在旁边应该听得清楚,你做证。”岐伯忙看君迁子。
“……”君迁子扭头用扇子遮着脸,决定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君迁子不理岐伯,录未到是理了。
录未说:“黄老头,你没听到前半句说你脑袋坏了吗?”
“但是,也夸了啊!”岐伯不服气。
“我还被夸妙笔丹青了!”录未吼回去。
岐伯拍桌子站起来,不服输的吼道:“什么妙笔丹青,我没听见!不算数!”
“那是你年纪大了,耳背!”录未也拍桌子站起来。
“没听见就不算数!”岐伯继续拍桌子。
“你脑袋坏了!”录未跟着拍。
“总之我没听见!”岐伯再拍。
“耳背!”录未又拍。
“没听见!”
“耳背!”
“……”
两个老头不停的拍着桌子,而这边的君迁子因为没有碗,也就随便夹了几筷子菜充饥,主要是忙着看戏。
珞殷还是很忙,要倒酒,要夹两人份的菜,还要忙着稳那被量老头拍得直摇晃的桌子。
睚欣一直在跟面前盘子里的四喜丸子斗,大概是谈家厨子芡汁勾得太好,丸子又太滑嫩,他夹了好几次还没夹住,有几次都快夹住,桌子却被那两老头拍得猛震,于是丸子又从筷子间滑走了……丸子滑到第八次的时候,睚欣把筷子往碗上一搁,弯着嘴角不轻不重的对那边两老头问了一句:
“你们还欠打是不是?”
两个老头拍桌子的动作随即跟被点穴一样,直接僵硬在原地,紧接着两人也不敢闹腾了,“嗖嗖”两下各自回位,一起端起碗来夹菜往自己嘴巴里塞。
珞殷怕睚欣真的吃到一半又去揍人,急忙一个劲儿往他碗里夹四喜丸子。
君迁子也怕睚欣替自己欺师灭祖,赶紧给他倒月映酒。
月映酒的坛子本来就小,随便倒了一阵就空了一坛。
幸亏君迁子早有准备,直接拿出准备好的第二坛。
君迁子刚准备给睚欣倒酒,就被不知道何时蹿过来的两位师父一左一右的抱住胳膊。
录未:“乖徒弟,那不是留给我的吗?”
岐伯:“乖徒弟,那应该是留给我的?”
睚欣趁两老头拽住君迁子的胳膊,自行伸手,手腕巧力一转,直接从君迁子手里抽走了酒坛,也不管两个老头露出一副天塌下来般的表情,转身就跟珞殷两个人喝起来。
边喝,他还边对珞殷说:“十五年月映酒,喝完这坛就要等明年了。”
两老头听得是一脸的欲哭无泪,频频看向他们的徒弟君迁子,眼神示意他想想法子拿回他们喜爱的佳酿。
君迁子十分专注的低头盯着菜盘,假装没看见。
珞殷端着酒盏,并没有察觉出睚欣话中故意气两个老头的意图,只是附和了一句:“这么好的酒,就算每年只喝一次也相当好。”
珞殷这随口一搭的话,在两个老头耳中听来比睚欣的嘲讽还可怕。
两个老头保住这坛子酒的希望本来就很渺茫,现在彻底消失无踪。一同哭丧着老脸,坐回原位,闷不吭声低头扒饭。
经过月映酒的打击,两位老头可算是安静了下来。
君迁子见没戏可看,也默默低头专心吃了一阵菜。
珞殷不用忙着稳桌子了,高兴都来不及,当然不会去问他们为何哭丧着脸,要是一不小心触及到两位老人家的伤心处,他们又闹腾起来,饭可能又没空吃了。
等睚欣吃饱了,他才出声问对面那两个垂头丧气地老头。
“既然你们两个出现了,剩下四个是不是也快回来了?”
别人是宁可死道友也不愿意死贫道,这两个老头却不是这般。
两个老头对视一眼,特别默契的闭上了嘴,一起装聋作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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