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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道鸣继续点头。

“也不知道你跟君迁子的关系？”

石道鸣头点个不停。

“那珞殷当时被花虞堡的死士砍中的那些刀伤，是谁给治好的？”

花虞堡主湛天谣手下的死士刀法极其狠厉，加上珞睚二人被偷袭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准备，又岂是当时刚解断骨封筋针尚未完全复原的珞殷能承受的？而体内有两套筋脉的珞殷脉象着实太过特殊，一般的大夫就连珞殷的风寒都诊不出来，更不知道如何下手去治，就算能救得了身上的刀伤，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有内伤，不可能治得如此彻底。

石道鸣随着睚欣的提问连续点头，几乎点成了习惯，睚欣问完之后他忍不住又点了点头，点到途中突然发觉自己一不小心承认了刀伤之事，途中急忙改为拼命摇头，摇得头都好似要掉了。

“你再摇头试试看？”睚欣眯眼瞪石道鸣。

珞殷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好奇出声，问：“石道鸣跟君迁子是什么关系？”

“师徒。”睚欣头都没回，冲珞殷丢下这两个字就抬出手去揪石道鸣的脸，直接给揪变形了。

石道鸣不敢躲，君迁子假装没听见，珞殷没有去拦，反而杵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看着。

珞殷不担心石道鸣还手，因为就算他再呆，也看得出石道鸣似乎很忌惮睚欣。

并非是害怕的忌惮，而是有所顾虑，亦或者说是一种长辈对小辈的纵容。

睚欣狠揪了一阵石道鸣的脸皮，发现没办法揪下来，便淡淡问了一句：“你脸上贴的是月羲苑的人皮面具？”

石道鸣唯诺地应了一声，直接抬手一指君迁子：“乖徒弟给我做的。”

君迁子心底哀嚎一声，想他拼命置身事外那么久，他这师父根本不会看人眼色，一开口就把他拖下水了。

石道鸣话刚说完，就以抬着一只手和一根手指的姿势斜着倒了下去，脸直接砸在青砖地上，发出不轻的响声。

踹翻他的是睚欣，他举动太过出乎人的意料，吓珞殷瞪大了眼，整个人都呆住了。

君迁子赶忙咳嗽几声，才把珞殷唤回神来。

睚欣踹完人也不再开口问什么，只管抬脚不停的往石道鸣脸上踩。直踩了好几十下，似乎还都觉得不够解气，抡起拳头来劈头盖脸的就往他身上一顿砸。

珞殷偏了偏头，考虑这样打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虐待老前辈？

更奇怪的是，珞殷心底竟然完全没想上千阻止。

珞殷疑惑着，就感觉有人蹿到了自己的背后。

珞殷转过头，发现身后站着君迁子。

君迁子尴尬的杵在那里，像是在挣扎要不要去拦，又用什么身份去拦，同时不断给珞殷使眼色，想让珞殷上前劝阻。

珞殷根本看不懂君迁子那般复杂的眼色，只能问：“你跟石道鸣真的是师徒？”

君迁子颇为无奈的点头。

“他教你什么？”珞殷追问，因为他看不出君迁子会剑法。

“十术里面的笔术，分丹青和书法，他都教给我了。”君迁子的话一出口，那边睚欣用拳头揍人的动作却急停了一下，而后睚欣再度改用脚，大力专门踩石道鸣的脸。

“这是宿怨么……”珞殷偏头疑惑。

没记错的话，这是珞殷第一次看到睚欣直接上拳脚揍人，甚至不用内力，也不用轻功，好似就纯粹是想揍人而已。尤其睚欣揍人动作还有点儿眼熟……哦，对，就跟珞殷在蜀地遇到的那些地痞差不多路数。

珞殷忽然觉得脑仁有点疼，怎么说睚欣这人也长得十分出众，外加浑然天成的脱俗飘逸，揍人居然是用地痞流氓的风格。

在这么流氓风范尽显的动作中，居然还外带一点儿……小潇洒？

趁着睚欣在揍人的时间，君迁子凑到珞殷近前，用扇子挡着嘴巴小心翼翼的问：“他祭拜八重的时候有说什么话吗？”

珞殷回过神，对君迁子摇了摇头，说：“他并没有祭拜八重。”

君迁子觉得自己今天脑子可能真的有些不太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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