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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为止，虽然有张杞辰利用过白景做饵，各地郡王也知道白景现身世间，但是传闻终归是传闻，除开之前遇到过的宁堪、风陌等人，应该没几个人直接见过白景本人，并且知晓睚欣就是白景，又怎么可能会知道白景与武神是一起同行的？

“因为他聪明。”

睚欣看珞殷还是一脸糊涂，只好再补一句。

“因为，姚说易是蜀地王。”

睚欣说这句的时候，珞殷刚好在喝汤，然后珞殷开始猛咳嗽，就跟当时睚欣说蜀地王闲着没事干就喜欢打仗的时候姚说易的那番咳嗽一样。

“姚说易是郡王！？”珞殷惊得声音都变了调。

“嗯。”睚欣到是一派平静地补道：“蜀地王驱策部署暗探的能为，当属各郡之最，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姚说易的打探。而姚说易手里的情报囊括极广，从庙堂到江湖，无一遗漏。如若说君迁子只是对江湖中事无所不知，姚说易便是对天下事无所不晓。”

珞殷偏了偏头，他虽然听懂了睚欣的话，心底却依旧忍不住直纳闷：

好好的一个王，居然连半个侍卫都不带就满大街溜达，嗜好是赌博和打仗，以及那第三个莫名其妙的喜欢看美人的嗜好……

“不用想了。”睚欣出声打断珞殷的苦思冥想：“蜀地王本就是怪诞之王，导致他治下的蜀地也成了怪诞之地，我们暂时也跟姚说易扯不上任何干系，就当是巧遇吧。”

珞殷闻言颔首，随即也就不多想，只当遇到了一个身份比较特殊的怪人。

之后，珞睚二人就赶到了湘西。

途中，他们还从远处看到了战湘西与逻桐的战火硝烟，并且瞄见了淄州王张杞辰的十万兵马出阵示威。

二人度过泊水后，睚欣向珞殷提及近日龙泉一带有大雨，以及定湘西的薄茶采摘风俗，珞殷便提议以防万一，路过去查看一番。出手救那些差点被大水冲走的茶农之前，睚欣还跟珞殷打了个赌，比谁能救更多的人。赌局的胜负理所当然，是珞殷输了。再之后，睚欣顺手捞了人家小姑娘背篓里的一大捧甜青梅，珞殷急忙还了小姑娘一锭银子……

……

听到睚欣说走，珞殷没有立刻就走，而是问了一声：

“要走去哪？”

“去劫富济贫。”

劫富济贫？

珞殷咽掉嘴巴里的梅子，顺便扔掉梅核，难免叹了口气。

珞殷正准备往前赶上睚欣的轻功，却陡然不自觉顿住，轻盈地落回地上，拧眉背转过身，朝着泊水方向望了一眼。

方才那一瞬，珞殷感觉到一种诡异的视线，不像是杀意，也不是敌意。

仿若与之无关，显得非常冷漠。

但是，那视线始终没有移开，只以一种冷漠的姿态注视着这边。

珞殷凝神查探许久，却感觉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内力波动。

可那冷漠的视线却一直都在。

珞殷担心出现奇怪的江湖人，正打算回身探查一番，却发现那道视线陡然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珞殷顿在原地偏了偏头，满脸的疑惑不解。

等珞殷回过神来，发现睚欣的背影已经快看不清了，急忙纵身追赶。

追赶途中，珞殷皱着眉想到另一种可能。

因为睚欣走了那道视线才消失，那人极有可能是在看睚欣，而非是自己。

可是，若是有所图谋之人，

视线应当充满恶意。

为何他却探查不到半丝恶意，只能感到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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