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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沉默的宁堪突然抱着头,他本身嗓门就大,这一喊大家自然都望向了他。
“我们昨天见到的那个寒玉琼明明会说话,几日前见到的寒玉琼也会说话,而且还说了好多话……就算是朱砂豆蔻易容的,但是她没有舌头,声音总不能造假吧?”
君迁子刚想借着他的话头对同样糊涂的众人解释,四周就已经此起彼伏的都是想起之声。
“朱砂豆蔻?”
“他们说那个吓人的丑八怪是朱砂豆蔻?”
“我记得朱砂豆蔻是六大高手之一。”
“朱砂豆蔻除开剑法美貌也是天下闻名,怎么会变成那副吓人的模样?”
“当然是被人害成这样的啊!”
三伏嘶着自己脆嫩地嗓门大吼一声,把诸人吓得一怔,随即议论声低下去,却是彼此相互交头接耳,纷纷在问是谁把朱砂豆蔻害成这样。
“还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宁堪急了。
睚欣这才淡淡对他道:“我治好的那个中了祗术的寒鸫江其实朱砂豆蔻。带我去给假扮成寒鸫江的朱砂豆蔻治病的人,其实是寒玉琼本人。而昨晚我们见到的那个寒玉琼,是寒鸫江假扮的。因为最近几日,真正的寒玉琼正忙于奔走各处,无暇顾及其它。至于寒鸫江本人,则一直假扮成在江雪门研究药泉的大夫,便于监视寒玉琼的一举一动。”
宁堪觉得头要炸了:“我觉得好晕。”
“你干脆昏过去算了。”三伏嫌弃他,这么简单他都懂了,宁堪居然没懂。
睚欣上前对周遭所有人都颇为恭敬的一拱手:“在场所有门派之主,负责带人前来见证此次武林大会的诸位长老,最近几日应当都私下见过江雪门少门主寒玉琼,并且与他达成了某种约定,亦或说是某种盟约。”
他此话一出口,场中诸位前辈顿时面上都有些窘迫,尤其对上派中众弟子疑惑的眼神,更显得十分不自在,纷纷避开视线,假作不知。
冷着脸的甘北七隔着很远喊了一声:“师父,您来说句公道话。”
刚顺过气的不修边幅的邋遢老头只好巴开人群,无奈的走上前来,虽然被胡须头发盖了一脸,表情却还可以听出明显的羞愧。
“昨晚寒玉琼来见我。说是可以帮我找回丢失的七星剑,作为交换让我明天跟寒鸫江过招时尽快抽身,假装输得很快,突显寒鸫江武功拔群……我以为他是想讨好他爹,就随口答应下来,没想到寒玉琼自己假扮成了寒鸫江。”
甘北七接着道:“现在剑在谁手里,大家都看得清楚,不需要我七星剑派多加赘述。”
睚欣旦笑不语,对甘北七点了个头以示感谢。他心中感叹,觉得甘北七看起来冷漠木讷,其实心思细腻。交代他说的一番话竟然只字不漏,时机也非常之妙。
甘北七与他师父的话语如同石落湖泊,激起不少涟漪。四周纷纷响起质问门派长老掌门的声音,众人听过叙述后才明白,各个门派里几个月内不是都是武功秘籍等待寻回,就是寒玉琼用钱物宝贝跟他们做交换,要求他们在现场比试时,尽快输给寒鸫江——当然,其实是就是寒玉琼自己。
六大高手还是有些不信,尤其是方有缘。
“即便少门主去见了诸位门派之主,现在又假扮门主,门主又为何要假扮少门主?朱砂豆蔻怎么也要扮成少门主?还假扮了这么久?你们赶快把话说清楚,否则就是故意污蔑我江雪门的门主和少门主,我等不会善罢甘休的。”
方有缘质问的话音刚落,就听寒鸫江大笑的三声,直把诸位六大高手笑得露出几许心虚。
“没想到,你们竟然也跟这逆子是一伙的。”
六大高手闻言皆说不出半句狡辩言辞。
不是他们不想出声,而是被寒鸫江骇人的气息给震得不敢出声。
寒鸫江先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还杵在旁边没有动作的李秦两位长老,又回身斜了一眼寒玉琼。
他眼神极冷,没有半丝父亲看孩子的慈爱,满脸都是嘲讽。
“你就只有这么点本事?”
寒玉琼稍稍后撤小半步,攥紧了手中剑柄,勉强镇定了心神,开口恢复一贯的温和,却宛如某种势在必得的宣言般,道了句。
“江雪门的门主一贯是能者居之。”
寒鸫江冷哼一声,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还以为你多大本事,就这么点程度也敢忤逆于我?待我杀了杜宇这个叛徒,再来解决你!”
寒鸫江说完,不再打算与人废话半句,直接执剑朝着杜宇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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