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2/2）

“他是不是交代不能让人看么？”珞殷反而问他。

寒玉琼的试探被珞殷理所当然的反问堵得沉默半晌，君迁子展扇遮脸，不动声色的偷笑，风陌则转开脸假作不知。寒玉琼不知道，不过风君二人却十分清楚珞睚二人的默契可谓好得出奇。

最后，自讨没趣地寒玉琼只得再吩咐人来上些点心和茶水打发时间。

诸人边吃喝边等，这一等直接就到了午饭时间。

吃完午饭后，又等了接近一个时辰，才见睚欣挂着似笑非笑的一贯表情从房间里溜达出来，寒玉琼则忙着起身奔进隔壁的厢房里去看寒鸫江。

睚欣滴水未进地忙了一上午外加一个时辰，脸上却也没有什么疲态，依旧是一副无甚所谓的模样。等他坐定后，立即冲珞殷就问了一句。

“有东西吃么？”

珞殷帮他打开早上准备的食盒，里面的粥菜自然早已经凉透，他却豪不介意地直接开吃。珞殷皱眉坐在旁边，看着他十分惬意地喝凉粥，又露出了一幅好似在品尝珍馐美味的表情。等他吃得差不多，寒玉琼也从隔壁房间回来了，先郑重的道了谢，发现睚欣在喝冷粥赶忙差人再开个单人量的午饭，珞殷听到则摇头让他开成四人席。寒玉琼一头雾水，最终看珞殷坚持，只好让人上了四人份的吃食。

鱼肉加菜一共四盘一瓮外加一小笼饭，眨眼就被睚欣风卷残云，吃得一干二净。

珞殷一脸习以为常，捧着杯茶边喝边等。风陌和君迁子在旁边瞪大眼，连话都忘记说。寒玉琼则直接就张大嘴，半晌合不上，心中只道：哪能吃这么多、这么快，还能吃得不失礼数又潇洒好看！这人吃那么多都吃到哪去了？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

等睚欣吃饱喝足才开口对他们道：“解术一共需要五天。依五感顺序，最后才到双眼。今天算第一天。”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交代风陌和君迁子先回去，他和珞殷则跟寒玉琼去看药泉。

江雪门里这两座让无数大夫甘愿免费看病也要潜心研究的药泉眼，就在半壁山腰，从主宅去不过只是半盏茶的时间。因两座泉眼相隔半个山体，睚欣决定今天先看外伤用的药泉，明天再看另外一眼。寒玉琼查看过寒鸫江的情况，知他没有食言，自然也不会反对他去药泉的摇头。珞殷则只负责随行，更是不会多说半句。

药泉说是疗效显著，仿若多么神奇，实际上也不过是眼泉水。

隔着很远就能嗅到似有若无的药草味，近看水质清澈略带极淡的褐色。

泉水周围有很多大夫，各自端着盛水的器皿，经常到泉边打上一桶，再跑到不妨碍别人的角落，分成一小碗，加些各种药粉作为研究。

趁睚欣去看药泉，寒玉琼抱着几分好奇来问珞殷：“他可会用剑？”

珞殷被他问得有些莫名，却还是点头道：“会一些。”确切的说是之前完全不会，后来二人偶尔切磋，只会些极简的招式。不过，这些他们俩知道便可，珞殷自然是不会与他人多说。

寒玉琼望着在药泉周围溜达的月白背影，不再多做言语，仿若在思考。

他不说话，珞殷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

睚欣没带什么盛水的东西，只是用手指昝一下，仿若在试温度，之后掬起一小捧往自己的手背上泼了三次，才掬一捧凑到唇边用舌尖一点，仿若他之前从梨花青里尝出解药那般，试了一口便又吐出来。兜转三回之后，他便一脸了无兴趣的模样，对寒玉琼摆手，表示今日就此告辞，明早差不多时辰在半壁山道入口处接他们即可。

睚欣和珞殷一起回到芙风楼下榻的院落，发现杜宇不在，说是还没处理完所有的梨花青，中午起床吃过午饭后就忙去了。甘北七脸色不大好，貌似是在琢磨七星剑的事。晚饭时，杜宇回来了，诸人凑在饭桌上一番闹腾，使得白天略显压抑的氛围轻松了不少，之后便各自回房休息。

临到睡觉前，珞殷发现睚欣那只已经遍布许多疤痕的左手掌心又多添一道新的

伤口。看上去不像是利刃所割，而像是被剜掉了一道二分宽一指长的血肉，当即抓着他的手便跟他讨金疮药。睚欣只道伤口很浅无需上药，奈何他极其固执，最后还是拿了药给他，随便他折腾自己的手。

休息一晚，次日天明睚欣与珞殷改带宁堪和杜宇一同前往主宅。

杜宇拜入江雪门以来，一共也没去过几次主宅。不过他好歹也是来过，远比其他人对主宅略熟悉一些。一路上，宁堪好奇什么杜宇都会耐心讲解。等四人与半壁山道口的寒玉琼回合随他一起通过雪石大门，宁堪也为巨大地万径飞鸟局好好感叹了一番。

众人跟昨天一样，到了主厢旁边屋子里等待，让睚欣独自一人去解术。

与昨天相比，小房间里到是热闹不少。宁堪为人直爽，杜宇又是江雪门下的弟子，自然与寒玉琼多了些可谈的东西，加上有昨天的接触，寒玉琼早让人先布置了茶水点心，方便大家边吃边等。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