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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正厅后,穿过回廊,再到内院,都是一派简洁大气。
君迁子边东张西望边暗自颔首,赞叹:很有武学宗主的派头。
寒玉琼带大家先到主厢旁的别间小屋里坐定,独自去隔壁屋中与寒鸫江知会一声。不一会儿,他就回来表示可以进去。
四人面色不变,心底却奇怪——五感尽失的寒鸫江是怎么跟寒玉琼沟通的?
君迁子和风陌提出要探望寒鸫江,寒玉琼则开口婉拒,表示他父亲如今这般状况,怕是耻于见人,望请留几分薄面。寒鸫江毕竟是集天下第一、武林盟主以及称雄江湖二十载的武林前辈,的确不好太下对方的面子,君迁子和风陌稍一思量,也就作罢,只在主厢房门口隔开很远张望了一眼,勉强看到寒鸫江躺在床榻上的模样。
寒玉琼带睚欣进入屋内,珞殷本来想要跟,却睚欣摆手制止,顺带吩咐解术时只可留他一人在房内,谁也不可前去打扰,珞殷也就只得作罢。
不久后,寒玉琼便独自回来。他与睚欣相互只打过几次照面,彼此根本谈不上信任和了解,却如此爽快的单独留睚欣在屋内,似乎也不怕他趁机暗害自己的父亲,的确有点孤注一掷的意思。
风陌与君迁子对视一眼,都认为睚欣所用的是十术派里最神秘的一种,怕是有师命不能给外人看到。珞殷则没有想太多,至于寒玉琼面上如常有礼,可谓十分坦然。
四人等了大约一盏茶,各自都有些无所事事。
君迁子偶尔会跟风陌说上几句,寒玉琼则因为辈分有别,不好上前插话,毕竟两人不止是江湖前辈还各自掌管着四大门派,他充其量也只是江雪门的少门主罢了,珞殷到是一贯如常,沉默地坐在桌边。诸人又等了许久,寒玉琼只觉得这般静坐着实在太过尴尬,就只好开口与比他小两岁的珞殷攀谈。为了找话题,他先看了一眼珞殷手中的两柄凌云无双。
这次他上门找风陌等人时,发现珞殷拿着两柄剑,也就说明他上次在花虞堡没有看错。联想其后一连串事件,他自然明白是他们故意藏起一柄,却一时琢磨不出对方不肯把剑示于人前的理由。
君迁子跟风陌低声言语,偶尔不动声色偷瞄寒玉琼的面色,自然知道他在琢磨怎么开口跟珞殷搭话,珞殷却更开始时一样,好无所觉的坐在桌边沉默不语。
“我的佩剑叫蛰玉,惊蛰的蛰。”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寒玉琼才对珞殷开口道:“你的剑是否名为凌云剑?”
“凌云无双。”珞殷摇头,简单的道了四字。
“何处所得?”
“别人给的。”
“何人锻造?”
“不知道。”
“你师承何派?”
“无门无派无师。”
“你的剑法如何?”
“不太清楚。”
“行走江湖可有遇到什么值得一提的趣事?”
“不曾。”
“何时开始习武?”
“不记得。”
“你用什么招式赢过花虞堡主的?”
“剑招。”
“像君迁子前辈就懂奇玄机关,你可会剑以外的什么?”
“不会。”
“……”
……
几轮下来,寒玉琼发现珞殷话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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