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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天已经亮了。”总镖头语气里有些无奈。
众人大惊,七手八脚去开门窗,果然看到外面的天空早就白白一片,急忙一溜烟各回各房,关门闭户。一半是根本不想跟寒玉琼打照面,另一半是怕打了照面就忍不住照他脸上揍——就当顺便也揍了他爹。
宁堪和三伏最后出去,一人提了个罩着黑布的雉鹰笼子,把它们挪道隔壁房间去,顺手关上门。
风陌的房间里,转眼就走得只剩下珞睚二人以及风陌和君迁子。
不一会儿,寒玉琼就跟着总镖头进来了。
这次他没带那一大堆门徒,只有他一个人前来。
到了门口,他还是先向众人行礼。
不等四人向他回礼,便开口道:“其实家父并未失踪。”
风陌顿时就给一口茶呛着了,直给君迁子使眼色——峰回路转啊!
“少门主来的正巧。”君迁子立刻唯恐天下不乱地道:“江雪门主最近针对芙风楼所做的一切恶事,风陌找你们讨个公道,正想跟你爹约一场生死比试。”
“家父恐怕难以赴约。”寒玉琼一脸难色。
“江湖人就该用江湖人的规矩,他就算不来,我也会找上门去,他若不肯跟我打,我就拆了江雪门……”风陌威胁道。
寒玉琼一默,珞睚二人对视一眼,心道:那么大的地方,恐怕要拆好久。
“不知道诸位可否给我一个辩白的机会?”寒玉琼回过神来,满脸为难的道:“其实芙风楼之事,我才刚收到消息。家父也不可能做出此事,因为最近两个月家父一直留在江雪门。”
又一个扭转局面的消息如此简单的冒出来,四人都不相信会这么容易。
“空口无凭。”风陌示意他继续说。
“家父就是凭据。”
“此话怎讲?”君迁子因为问。
“实不相瞒,家父两个月前中了祗术。
“……”
“现在五感尽失,形同废人。”
这次是君迁子给一口茶呛着了,直给风陌使个眼色——路又转回去了!
二人去看珞睚二人,发现他们也很是惊诧。
“最近两个月,我尽可能低调,隐瞒家父之事,可毕竟纸保不住火,家父作为江雪门主、武林盟主和天下第一,必然不停有人上门挑战,只好编造他失踪的谎言。”
“哦?”看他说得有理有据又很真诚,风陌反而觉得奇了:“你的意思是,因为寒鸫江不可能杀芙风楼的几百口人,所以此事就与你江雪门没有干系?这种推脱的法子可真是简单。要是我想对别人下手,我也假装卧病在床,全部交给属下去办,到时候就说不是我干的就行了?”
“玉琼并无此意。”寒玉琼急忙对风陌屈身鞠躬,礼数好不周全,歉意也十分真诚:“芙风楼主能否听我解释,要是不满意,可直接取走我这条命。”
“哦?”风陌又觉得奇了:“你的性命竟然金贵到可以抵上几百条命?”
“我……”
看寒玉琼被风陌说得穷词,君迁子摇着扇子上前来打圆场。
“小陌啊,我们毕竟是武林前辈,给人一个解释的机会又不会怎样?寒鸫江如果真的成了废人,你不是刚好就成天下第一了么,
多么合算的一桩买卖,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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