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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本来还在说酒,说到途中却看着珞殷的脸上的表情,整个人怔住。
宁堪和甘北七也被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杵在旁边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到是三伏万分不解的拽了拽珞殷的衣摆,问:“这酒好喝到让你想哭么?”
“……嗯?”珞殷不解地去望三伏,看到他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便摇头问:“哭什么?”
“你啊。”三伏指着他:“你在哭。”
“我?”珞殷似乎还有些恍惚,三伏这么说,他才抬手擦过脸颊,发现有半张脸上的确有些湿润,低头再看自己的手,果然有泪水。
“这……怎么会?”
他自己也是不解,不等他想明白,脸就已经干了,好似刚才根本未曾流过泪。
众人都一脸莫名地看着珞殷,他也一脸迷茫地回视大家。
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的事,别人又怎可能会明白?
不过……有一个人却可能知晓。
诸人想到这里都忙去看睚欣,却发现他也怔在原地,手里还捧着半杯梨花青,似笑非笑都僵在脸上。没等三伏去拽他,他却猛地回过神,径直抓过一个酒庄的人,质问:“陈酿在哪里?”
“什么陈酿?”酒庄的人被他抓的一脸莫名。
“你们这里所藏的梨花青,时间最长最久的陈酿。”
“梨花青啊……只有十五年的,在……”那酿酒伙计给他指了路,他便把人顺势往旁边一扔,自己径直往所指的方向闪身而去。
众人慌张地忙去接了那个酒庄的伙计,又急忙追着他的背影。
睚欣到了藏酒的地方,也不顾别人的阻拦,直接上前打开所有梨花青陈酿坛口,就着酒坛仰头就饮,饮了一口就又全吐出来了,复次反复,直到尝遍了酒窖中所有十五年陈酿梨花青。
相比珞殷莫名其妙的眼泪,他的行为反而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诸人只当他诸事都挂着几分讨喜地笑容,似乎是在意又不甚在意,很是从容洒脱,现在一看,竟然也有让他如此激动的事,实在让他们不解。
“这酒怎么回事?”珞殷忍不住上前去问。
睚欣却没答他,而是反问杜宇:“梨花青可有五十年以上的陈酿?”
杜宇觉得他问得相当莫名,想了一阵还是答道:“应该是有的。”
他话音刚落,就见睚欣牢牢的盯着他,难得一派严肃的道:“毁了它们!”
“为何?”杜宇吃惊地看着他,一派不明所以。
“你应当有办法联络嵩峻所有的酒坊,总之尽快告知所有酒坊,梨花青只可饮新酒,决不能喝陈酒。所有陈酿也必须毁了,越快越好。”他说完甚至抱拳拱手,对杜宇十分慎重的鞠了一礼,道:“有劳儒剑杜宇,此事十万火急。”
大家满脸疑惑的看着难得如此激动地他,唯独珞殷上前帮道:“他说的事,必然有他的道理,请务必照做。”
“……好。”杜宇犹豫一会儿才颔首,道:“那我先去处理,你们回下榻的院落等我消息。”说完他便去与酒庄的老板简单交代,而后直接一纵身以轻功离开江雪门,往嵩峻腹地方向赶去。
睚欣再尝了一遍所有的酒坛,同样只饮一口就吐出来,最后拎着一个装满十五年梨花青往三伏怀里一
塞,简单的道了一个字。
“喝。”
三伏一脸莫名。
他却又转头对宁堪道:“他喝了换你。”
宁堪也一脸莫名。
“剩下的带回去给风陌喝。”
“为何?”甘北七终于忍不住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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