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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这模样,睚欣也只得摇了摇头,准备开口,却听沉默了这许久的珞殷终于开口道:“……这剑刃我不想开了……”
他原本宛如叙事诗画般的声音带着颤意,哀伤至极,让人不忍再多听半个字。
看他如此,睚欣也是明了的点点头,轻轻一拉他准备离开。
突然,上方却又响起那道述说规则的声音。
“客人们都要走了,你们两个废物不表示一下吗?”
原本站在台上等着宁堪和珞殷上去杀自己的那两个花虞堡的人面色平静如常,毫无畏惧,听到那声“废物”却都吓得一个激灵,面上露出了极端恐惧地神色。
就听二人一起开口:“多谢两位饶过我等贱命。”
下一刻,二人径直抬起手来,把刀换到非惯用的那只手里,手起刀落,斩下了自己惯用的手臂。
珞殷刚刚回过神来,就见台上又是两道横起血柱,身侧拽着自己手臂的力量突然消失无踪,化作一道月白残影,极快的飘上了其中一个台子上,抬手就封了对方手臂几处大穴,并下手施针,止住了其中一人的血。
睚欣抬头,见另一边的台子上正站着君迁子,也已经封了另一个人的大穴,便闪身到了那边,下手又是几根银针。
简单处理完后,他才缓缓舒了一口气,重新落回到珞殷身侧。
就听上方那个声音再度响起,众人却觉得入耳很是恶心。
“甘北七、寒玉琼、宁堪、珞殷,以上四人通过第七层,请到第八层继续参加比试。今日只比到第八层结束,休息三日后,继续最后两层的比试。”
睚欣侧脸去看珞殷,发现他面上毫无表情,显然是不打算继续往上,谁知道他却缓缓转过脸来,低声开口唤了一声:“睚欣。”
“怎么?”
“当年天帝殿前的凌云无双塔也是这般模样?”
他的声音极轻,轻得睚欣几乎都要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好凑近一些道:“据我所知,并非如此。天帝殿前只是两人一组,每层限制通关人数,其中一方认输便可往上一层……”
“我明白了。”不等他说完,珞殷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回身去看另一边的君迁子,声音恢复如常,十分好听,说出来的话却让二人一惊。
他道:“之前听说花虞堡主很是疯癫,我也不过是将信将疑,看到这般状况,也不能怪人说他是个疯子。”
君迁子和睚欣都没料到他会说出这话,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他话到此处,四周的花虞堡人已经纷纷抽出身上的佩刀,朝着他围了过来。
珞殷并未拔剑,却听凌云无双在他手中微微鸣动,发出鸷鸟振翅般的声响。
他眼底没有半分情绪,抬起头的瞬间徐徐向着四周环视一周。
花虞堡的众人对上他的眼睛,莫名脚步一顿,更握紧了手中
的刀柄。
睚欣与君迁子站在他附近,虽未被他的眼神扫到,但是却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那抹极淡的寒意。
睚欣忙上前去,拽住他的手臂,既是准备开溜,也是为了看清他眼中的神色。
然而珞殷的面上一片平静,仿佛完全不知道刚才的那阵寒意是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就在花虞堡诸人即将动手铲除对堡主出言不逊的珞殷的时候,上方响起了一道居高临下藐视的声音。
“让他上第八层来,我亲自来会他。”
珞殷也随之一仰头,借着内力对上方递出一句。
“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疯子,才会完全不顾别人的性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