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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四大门派现在只差花虞堡和江雪门,便能凑其……”
“这与四大门派又有何关系?”
“我湘西谈家,开始也并非专做这情报买卖。但是祖上留下了一段词文,数辈子孙都想不透彻,怕是什么家训,只好收集些情报,后来才有了这四大门派之一的月羲苑。”
“哦?”风陌只觉奇了,有听过一门绝世武功开创一个门派,却未听闻一句话就开创了一个门派,还偏偏是如今的四大门派之一:“是什么话?”
“浮世风花,盛世雪月。凌云重现,虹光无双。烽火肆虐,武神出世……”
……
……
“武神?”
珞睚二人逃回龙泉城北,因为各自都受了些伤,便也不好着急往回走。等回到客栈,已经是正午。客栈掌柜正站在门口抱着手,直接就把珞殷提溜进去,好好教训了他偷懒的事。
睚欣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看够了他的笑话,便进客栈要了间上房和一桌酒菜。掌柜看他身上的三重绣锦自然当他是贵客,好生招待。睚欣换掉沾了血的衣服,吃了个饭,去看了看珞殷,发现他还在忙上忙下的打扫客栈,便觉得有些无聊,回了客房直接倒头就睡。
等他醒来,珞殷也已经打扫完客栈,还用他托管给自己的钱袋里的银子帮他付好了账,顺便提了壶酒。
“我只知道:麒麟仁慈,鸷鸟至善,生蛇再生,玄冥安康,苍龙天相,伐虎无形……六灵神如此,称命相天道。可这武神却从未听过。”趁客栈掌柜又跑出去打酒喝,珞殷才急忙进了睚欣的客房,坐在桌边,问他:“这个武神是不是你说的那个要杀你的‘神’?”
睚欣睨着珞殷,似笑非笑的点点头,却不碰他带来的酒,而是给自己和珞殷都各倒了杯茶。
珞殷忙了一个下午,自然口渴,端起杯子来就喝。
睚欣看着他,又无声的笑了起来,问:“你就不怕我下毒害你?”
“我又没什么东西值得人惦记,有什可怕的?”他声音婉转,犹如叙事诗画,手指点了点睚欣左手背,再问:“这个武神跟你左手的伤有什么关联?”
睚欣的手被他点得有点痒,就弯起嘴角,似笑非笑,伸手把紫杉木盒拿到桌上一放,然后右手持起茶杯,面上沉静如常,另一只手腕则是一转,掌心朝上,摊在桌上。
这是珞殷第二次见他左手掌心的痂痕。依旧交错如林,紧凑得根本看不出原先的掌纹。
“这些伤是我自己割的。”他说。
闻声,珞殷呼吸一滞,有些恍惚。心下却忍不住想:究竟是哪般状况才能让人用利器割开自己的掌心,还反反复复,直至切得血肉模糊仍不罢休,痊愈后又再次切开,使得皮肉无法复原,掌纹也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那些由伤痕构成的浅色新肉……
等他回过神来,便觉心口沉重,隐的觉得自己的掌心似乎也痛了起来,急忙低
头展开自己的左手,却是什么伤也没有,脸上更是莫名。
“女命主右,男相主左。”
这时他又听到睚欣清冽的声音,便点头。命相之说他有听过。
“我这手中掌纹原本有一条拇指根至小指根的斜纹,正好切开三条命理线。”
他顿了很久都没有开口,珞殷只听过,却完全不懂。
“那是什么手相?”
“伐虎跻身,武神归位,命理独孤。”
“什么意思?”
“武神即将出世,而我会死在武神手中。”
“武神为何会与六灵神里的伐虎有关联?”珞殷还是不解:“我听不太懂,你能不能从头说起?”话一出口珞殷自己也有些吃惊,他平常鲜少过问别人的事,也不曾这般执着。或许,是看到那左掌中的痕迹让他太过吃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哽在胸口,不问不行。顿了顿,他补了一句:“你慢慢说。”
他的声音里带着的长音仿若宽慰,睚欣颔首,边喝茶边慢悠悠的开口:“自开天辟地以来,神州大地便分一府、八郡、三江与五岳,天都乃天帝所在……”
“……五岳以俯山为首,三江则以赤水为先,六灵以鸷鸟为尊,其后是生蛇、麒麟、伐虎、玄冥、苍龙……”睚欣刚开始几句却被珞殷接话,只见珞殷显得颇为无奈,有些气又有些想笑,最后则叹气道:“这不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么,让你从头说,你怎么从上古传说开始?”
睚欣眉眼一挑,似笑非笑,眼底满是捉弄得逞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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