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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风楼主无相拳独霸一方,怎会有性命之忧。他要这把剑,只是想赢一个人。”
“谁?”珞殷急问。
“江湖上排名第一的那个人。”
“哎?”珞殷疑惑:“芙风楼不是天下第一么?”
“我刚才不是说过么?”睚欣有些好笑,有些直觉珞殷似乎是故意的,便也默契的再道一遍。
“天下第一芙风楼,楼主却不是天下第一,而是天下第二。”
他这句话一出口,四周响起一片抽气之声。甚至连君迁子那张满布刀疤的脸上都露出了异色,故作镇定的晃了晃扇子,摇头咕哝道:“你们两个小鬼,什么不好说,专踩风陌的痛脚……”没等他话说完,就被风陌赏了个眼刀。君迁子觉得身旁凉飕飕,好重的杀气,急忙闭了嘴。
“既然明白了,就把东西留下。”风陌冷冷地扫视着珞睚二人。
不待睚欣开口,却见珞殷冲他摆手,低声说:“让我来说。”
睚欣似笑非笑地看着珞殷,他却颇有几分得意地开口:
“留——留着芙风楼主做梦去吧!”
众人一愣,睚欣却一噎,用古怪的眼神扫了珞殷一眼。这话刚出口,珞殷也难免惊讶,或许他本来没打算这么说,但等开口时,便已经自然而然变成了这样。
“近墨者黑啊……”珞殷用只有睚欣能听见的声音嘀咕了一句,说罢,他反手一抓睚欣的手臂,急道:“快走!”
睚欣眼神熠熠,眸子亮的不行,脚下随即一点,带着珞殷掠出数十丈,溜之大吉。
风陌哪里会轻易让他们溜掉,无声一闪便没了身影。
君迁子一个人顿在原地,摇了几下折扇,喃喃道:“你们还真的以为偌大一个芙风楼,楼主风陌只会无相拳么……”
话音未落,却听到远方遥遥飘来珞殷那带着婉转长音的声音,似乎是借着睚欣的内力才送来的疑问:“芙风楼主天下第二,那君迁子是天下第几啊?”
君迁子晃晃折扇,开口朝着远处送出一句:“勉强能排进前十。”
说完,他一低头,又见四周留下来的那些芙风镖师们个个捂着头,直呼痛,无奈抬手,冲着众人各拍一掌。
“刚才就说让你们护心脉,怎么都不长记心?”
说着,他缓缓踱了几步,却根本没追那三人的打算。
其实说
急,他也未必不急,不过却没用。
与“无相拳”同宗的“无形功”,乃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轻功,恐怕算起来,也就仅次于“惊鸿照影”了吧。就算是他拼上全力,用家传绝学,恐怕也未必追得上。
君迁子无聊地半转个身,发现那一干被打得满地都是芙风镖师已经凑到了自己周围,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君迁子有些无奈,毕竟是冒充人家的总镖头把人家使唤来使唤去了这么多天,甚至还狐假虎威的冒充了风陌的名头,也难怪芙风楼的人要瞪他。
不等他想到办法开溜,头上又响起了风陌的声音。
“通天知地谦谦君子的君迁子大人,怎么能见死不救?”
听到那恶声恶气的质问,君迁子急忙背身抬头。
风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是又回来了,面色不善的瞪着他。
“本草有云:枣科,色黑,易贮,可入药。我君迁子不就是颗树枣么,什么通天知地?什么见死不救?我听不懂。”
他不慌不乱地摇了摇扇子,不紧不慢间,身形一晃,准备开溜,却被风陌一把提溜住腰带,内劲儿没提上来,就已经跌回去了。
“我每个月送给月羲苑那么多银两,可你这月羲苑君座大人却连两个小贼会‘万顷天光’都不肯告诉我,刚才要不是我及时停了步子,收了内劲儿,可不是要受内伤、丢性命?”
“哈哈。”君迁子干笑两声。
“我的银子可不能白给,你不把钱吐出来,就给我老实交代一下你扮成我芙风楼的人到底是何用意。”
君迁子又干笑了两声。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他月羲苑做的是情报买卖生意,对待这恼羞成怒的有钱主顾,自然是不能来硬的,否则以后这生意就没得做了。
君迁子手腕一转,手里的扇子继续摇啊摇,甚有谦谦君子的淡定之风。要不是他此时已被风陌提着腰带在半空,脸上的刀疤也没这么吓人的话,可能,的确,是一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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