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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珞殷脸上既是疑惑又是无奈，睚欣却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脸，道：“你知道四扇城门会封门半月的事吧？”见珞殷点头，他又继续道：“东西两门封门，是要严阵以待，防止毗邻几郡的州兵侵入城内，这算是合情合理。北城总兵已死，我与芙风楼的那位总镖头昨天都是从北门入的城，加上天都府通缉的悬赏榜文，也是合情合理。可相安无事的南门，却为什么要封？”

他说到这里，便及时打住，珞殷却已经明白了。

北死，东西乱，刺史和督办都失踪，这城中只剩下一个能得空，又管得了事的官员。

“南城总兵封门，是为了那木盒里东西？”珞殷问。

睚欣颔首，赞道：“孺子可教。”

“芙风楼从天都府盗出这个盒子，必然是知道里面有什么才去盗的吧？”

珞殷又问，睚欣则又颔首：“没想到你还能举一反三。”

“上至庙堂，下至江湖，两方都想要的东西，必然不止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而是某种更特别的东西。”

看珞殷说的肯定，睚欣反而不点头了，只是偏头瞅着他，说：“还要我夸你么？”

“你明明就不是在夸。”珞殷摆手，有些没好气地道：“抛开他们不提，你又是为什么要抢这个盒子？”

睚欣似笑非笑。

“天意如此。”

“胡说八道。”

珞殷瞪着他的表情，磨了磨牙，顿时又想揍人。

“你以为人人都分不出你话里的真假，便可以随便骗人了么？”

睚欣的被他问得愣了一瞬，抬眼盯着珞殷。他只觉得自己看人一贯犀利透彻，怎么就眼前这位常出乎他的意料。

珞殷看睚欣弯起了眸子，还以为他又要扯什么说来话长，下一刻却见他缓缓抬起了左手，翻转手腕，露出掌心那满布的伤痕，以清冽地声音，淡淡地说了四个字。

那四个字极轻，轻得几乎不可能听清，可珞殷却还是听见了。

“为了活命。”

活命？

珞殷皱眉。

“谁要杀你？”

睚欣摇头。

“不是人，是神。”

珞殷一愣。

提到神，自然只有六灵神。

可开天辟地以来，已过数千年之久。若真有神意，便也只剩下天选天帝。可惜，如今却是连帝位都已悬空十余载，早就

有人质疑天启是否还在，更不用说是六灵之神。

珞殷皱眉，并非疑惑，而是因为他明白睚欣说的都是真话。

“那个盒子里究竟是什么？”

他忍不住再问。

另一道声音远远传来，问的也是同一个问题。

“我也很好奇，那盒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珞殷一回身，来不及看清说话的人是谁，便感到一阵劲风擦过自己的肩膀，冲睚欣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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