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我也没再问,谁先惦记谁,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或许是因为从小就像个
男孩子,有点“没脸没皮”,我也没想过,谁先惦记谁就输了这种逻辑不通的推论。
回去的路上,他有下没下地捏着我的食指,“不好奇?”
树叶上有散开的小雨滴,路灯的光折射在上面,安静地耀眼着。
“你想说就说,我都行。”
我反握住他的手,手太小,捏不住,改捏住他的无名指。
祁四夕笑出声,没再说什么。
我不需要通过他说他先喜欢我来获得安全感,也不需要他一味地忍让我来证明他爱我。
(八)
后来我还是知道了所谓的“他先惦记我”。
孟盟被公司派出来参加一个工业展会,中午休息的时候,住到了我所工作的酒店。
他给我发消息,说要蹭我的饭。
我就把他带到了公司的食堂去,两个人边吃边聊。
临走前,他还特俗气地说,“欢喜,可别跟老大说是我说的啊。”
我笑着点点头,“放心,等不到我说,,他就猜到了。”
他,“。。。”
下午萌萌还赶着参加展会,很匆忙地就走了。
我去VIP的套房检查了一边,然后慢悠悠地走到酒店的花园。
春日午后,连阳光都很温和清淡,有点像祁四夕。
祁四夕第一次和我有接触,是在计算机原理的实验课上。
刚上大学那会儿,我常常逃课,实验课的老师是个头有些秃的严肃小老头,我根本惹不起。
看着面前的实验器材,我束手无策,一急,就扯扯身边男孩子的衣袖,“同学,你会做么?”
我就记得那个男孩子很清白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让我去他的实验台,他走到我那里,默默地做完了所有。
等到严肃小老头在我的学号后面打了勾之后,我松口气想要道谢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当时想的是,算了,来日方长,总能遇到,下次再说谢谢吧。
可惜李欢喜是个拖延症加方脑袋。
后来大二专业分方向,再后来大三交换到澳门一年,竟然再没记起过那个救我一命的男孩子。
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大四上学期,我回到学校,祁四夕那个时候是院团委的不知道什么人(我真不懂这些组织里的什么什么,也不想去问他。。。。),我带着好些表格交到辅导员办公室,当时他就站在辅导员旁边汇报工作。
我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觉得那个人挺眼熟。
李欢喜有个毛病,就是记性相当差,这直接决定了她只能学理科的命运。
我常常记不起人的名字。
所以根本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认识他。
正当我脑袋疼的时候,身后有人喊,“李欢喜。”
我回头,他就站在不远处,落日照得工学楼很静。
午餐时,孟盟说,“老大总结了一下,就是,这四年,你根本不记得他,他却一直记得李欢喜,这也算是,旷日持久了。”
祁四夕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件事。
我给他发微信,“你什么时候对我有印象的?”
有印象,而不是喜欢。
“少听孟盟胡诌,下班一起吃饭。”
我捏着手机,坐在一架垂丝海棠下笑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