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将投落黄泉 奈何桥上捐(1/2)
胡锦星无惮反愠,冷冷道:“阁下的意思,非要致令胡某失信于人前?”
王谦皱眉道:“胡堂主言重了,王谦只按规矩办事,并无针对谁人。除非,除非堂主担心此少年来历存疑,不敢携去公堂。”
胡锦星情觉王谦有意阻挡,本忍无发,奈何彼更进尺,实难抑恼,挺长剑指他的眉心,厉声道:“放他进城造就任何后果,皆由我胡锦星一力承担!”
王谦想著自有八名守卫在旁,丝毫无惧,笑道:“倘若他进城以后大开杀戒,死伤妇孺,莫非胡公子能令死者苏生?”
一员守卫轻喝:“胡锦星,你身为盐帮堂主,明知故犯伤兵死罪,堪负重刑。这便往取羊角通报,教南捕役司倾巢出动,王大哥不必担心。”
王谦想来“白鲸帮”始终独霸青梅江湖,胡锦星又得县牧器重,倘若捕快无情伤之,他日县牧追究,虽无咎群,但罪其源,况且说执徐信凉于公堂,只是权宜之计,实则趁机除掉,然后送女归家换金。
是以闻及守卫意图羊角传号,王谦连忙道:“慢著!我王谦无名之徒,死不足惜,但能以此警醒青梅,多了半点价值,而非鸿毛之轻,也算无憾于世!”
胡锦星只想有言在先,不得违背,因而并无在意王谦何谓,淡淡道:“放人。”
同时运力于剑柄,迅传至尖,化一道阴风,钻进王谦眉心。
王谦原想任凭胡锦星纵位堂主,亦不胆随意杀伤,毕竟县牧刚正不阿,但现眉心一冷,竟体收紧,未能开口。
守卫一人怒道:“饶是县牧,也不得滥杀无辜,小小堂主,敢无识理?”
徐信凉在一旁观察良久,得见胡锦星神色坚决,不似王谦之流,心道:“不论王谦与宋瑰有无关连,总之其碍众女,必然涉及利益。倘若身如往常,与之周旋三夜无防,为今不同,解救众女迫在眉睫,不可再拖。至于胡锦星,那怕真实向我,终究难角官府,累其有愧。”
就与众人道:“各位,在下不肯到往公堂,乃是身负重伤,命不久矣,方才亟欲众女归家,了我心事。”
围他之八卫,有六人可观他之背伤,是教箸一般之乌箭嵌在其中,谅应存毒,故无生疑。
胡锦星大感诧异,心道:“不过少年,竟然存此品格,难怪又佳愿意借出‘紫电’。”
因而更为坚定,以剑尖微入王谦眉心,迫出几滴殷血,流落鼻尖。
八名守卫见状,纵觉徐信凉颇有侠气,奈何手足教伤,无法可依,都挺长矛,分架徐信凉之肩上。
王谦本计能屈胡锦星,岂料他愈进尺,遂有低首之心。
正待开口,胡锦星抢先说道:“你们八人若有良知,应由此少侠入城医治毒伤,众女暂将搁寘。倘若神医束手,我则立马送女归家。说以‘白鲸帮’地字堂主之名义,县府何判,尽由本堂承担。”
八名守卫犹不肯释,而王谦借疗毒之言,倏生一策,表道:“手足不必为王谦受损,毕竟县牧乃‘白鲸’帮主,与胡三公子同气连枝。再者公道自在人心,最好此少年有药可医,同会县府。设若不能,大夫治至匣空,众女则教胡堂主安排。我们尽力而不能,大家无需太息。”
徐信凉只聆不语,乃明当前局势,那怕胡锦星奋命杀敌,闯入南门,一旦羊角声起,官兵临是,纵有虎吞之勇,亦不过牛马半只,故此有愧他臂,情愿且行且计,于是不待他言,先将说道:“胡公子请罢兵器,倘若徐某少间,感激涕零。可因顽毒不治,但求众女平安,无理过程如何。”
言下之意,乃想胡锦星勿以堂主之职错乱规矩而自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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