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英雄获名剑 美人双与念(2/2)
陆危作揖道:“徐兄过谦。”
转垂双袖,又言:“陆某一心不忿父亲遭奸贼所害,是以从与徐兄分别不久,朝行到处打探。大抵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朝夕不餐,到处打探,竟教我知了宋公明之女宋婷失踪,而获其女者,正正其侄宋瑰!
便想宋时任在青梅县中,呈如一张宣纸,洁白无瑕,倘若被人知道,他长子并非宋符,乃是无恶不作的大魔头宋瑰,势必身败名裂。为了使他如此,先须制伏宋瑰,携至宋时任面前,务要他洗清我父之冤,方释宋瑰。徐兄,听完是言,或觉陆某卑鄙,不过普天之下,生我者惟此一人,倘若不能为此含冤而终之人讨回公道,他朝我落九泉,何敢碰头?所以指望徐兄勿要插手,容我孤身解决私事。”
徐信凉笑道:“你的做法暂且不论对错,只是宋瑰并不是前任县府之子,实为胞弟。”
他也恨宋时任保弟坏法,故觉陆危之父确有冤情,兼感陆危极孝,故想借他一臂之力,顺便救出姚马二人,故言:“实不相瞒,我有两名好友教宋瑰擒住,无法不与陆兄并肩,但可保证,救人之后,宋瑰任你处置。”
但忆众女,又问:“陆兄你来之时,有无见过一众姑娘?”
陆危想也不想,应道:“到临此地,不过片刻而已,道听途说,仅知宋瑰隐藏在庙,于是趁现无人,将门紧闭,躲在佛像背后,待宋瑰一来,动以偷袭,望能如愿。不过初初掩门,未曾躲好,就从隙间认出徐兄,所以开门。”
徐信凉迟疑半响,转而笑道:“幸有陆兄尖眼,不然错认徐某为宋瑰,情辄坏矣。”
陆危咳了一声,赔笑道:“徐兄剑术精湛,那怕受袭,也无星恙。”
徐信凉摇手道:“闲话休提,正事要紧,陆兄你存庙里守株待兔,徐某则向四围搜寻,一旦遇著宋瑰,势必留其活口,容兄安寘。倘是陆兄所会,望将姚姑娘二人救下。”
陆危面生难色,回道:“实不相瞒,陆某技艺稀松,对付宋瑰,胜算已是极微,论及救人,更为艰难。只是身当人子,家父之冤,岂存懒理?多年以来,惟是今夜有机,因而明知九死一生,仍要去行。”
徐信凉曾在地牢见过陆危拳脚,知彼平常,仅属三流拳馆之徒,所以稍信彼陈,答道:“单凭这份无畏,徐某万般不及。只是留待庙中,未免太过被动。”
陆危摇摇头道:“非也,此庙属他,终究须归。徐兄仍然不能尽信,大可暂留半个时辰,假如未见宋瑰,陆某则弃是处。”
徐信凉听觉陆危之言稍有怨意,又忆先前有咎于彼,所以不想与彼生嫌,遂云:“但从陆兄差遣。”
陆危开怀道谢,请了徐信凉进庙,复掩两门。
徐信凉周视一番,觉徒两点星火,致令满屋阴影,不够明亮,便从柜台取了六盏油灯。
陆危正好转身,望得此景,立马过来劝止,轻喝:“徐兄切勿然灯!否则宋瑰路过,必生怀疑,岂肯进门。”
徐信凉笑道:“陆兄既在隙中能够清楚知我,说明两灯亦惹宋瑰生疑。到底要着,多些何妨?”
未待陆危辩驳,自将逐盏烧起,分寘各地,登教满堂耀如白昼。
陆危闻言见状,艰难再说,只好改道:“以免宋瑰发觉,需躲佛像之后。”
当先行至,又道:“但求徐大侠聆陆某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