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护花始有益 教狂减愠气(1/2)
这时钻痛复感,他却冷静下来,心道:“刘彤、武振东二人尸首不安、木姑娘未有寻著、青M县购买防具之务些许无办。肩负三件重事,我连一件都不能作成,不单愧于其主,更愧我之先祖。”
又谂自籍未明,记起二姐:“纵她未必是我胞姐,但在我失忆之时,独幸有她所照料。这份情谊,那怕再度失忆,我都不可以忘却,否则枉为人矣。”
想到这里,他佯作选兵,侧著身,借余光扫了西厢,即烟娘所居、甫离之处。
后面乃是一道三丈高墙,铺满五色的玻璃尖刺,头粗尾窄,皆是向上。
除非纵身三丈,否则需借力时,尖刺定能留住鞋底,深扎脚掌,尽消腾升之势。
他又察屋左生有一棵足高八丈的玉兰树,故想援其树上,越过铺满玻璃刺之墙,落去他院,再行脱身之法。
王戎候了一阵,望徐信凉站在原地不动,低头熟视一柄横刀,轻喝道:“勿想多作把戏,这里有近百只眼!”
徐信凉登醒过神,以免勾起王戎猜疑,回道:“你总在催促,定是怕我只出一招便教你抵挡不住,所以使我挑选兵器为假,实想借故偷袭,再与众人云我拖延时间,不得已而为之!”
林倵听了,只是轻笑一声,他明在场众捕尽能免疫徐信凉之辞,惟是王戎不可。
那怕王戎深知其辞为瓮,仍会纵身箇中,消一时之意气,以此心道:“正是这般未开化的少年思想,始能与他合作。不过论到夺下江陵的长远大路,他仅仅是开始的一块铺路石。”
正如所料,王戎听了徐信凉所言,两眼圆睁,怒道:“好,你逐把逐把的挑!”
徐信凉躲过一回,心稍放松,移左两步,更近一些玉兰树,佯作挑拣。
王戎又待半晌,见徐信凉观兵如品茶,把把掂量,柄柄揣摩,大为恼火:“徐信凉,莫要得寸进尺!”
徐信凉状作无辜,愁眉道:“我认真查找,只求你我比武之过程达至公平公正,勿要动怒,以免诸位捕快有所偏想。”
王戎生怕众人误会,忙道:“我说过的话当然属实,你尽快择好!”
林倵则觉难忍,微笑道:“姓徐的,诸位捕快并无偏想,仅有恨不得将你除去,洁净宝华之直想。”
转而又与王戎道:“王兄,将之打入地牢,予他十八般兵器,再请名医替他疗伤,定好时候决战,召百名捕快观览,如何?”
烟娘一听,心中喜悦,欲言附和。
她知发表以后,林倵或有怀疑,但念若非明刀明枪,兼在话中存褒,王戎谅无猜疑,柔声道:“以王捕头的技艺,那时决战,必然胜过少年。”
寂夜之下,众人皆能收悉。
林倵自是一惊,心道:“论宝华之中,最与王戎抗衡者,非王虹莫属。而烟娘所想,似有偏怜姓徐的小子。小子寻找木之霜,无外有二,一乃他与木蕴经交好,对我暂时不害。二则他与王虹相结,以此而言,若烟娘真偏怜于他,那王戎便是被其胞弟施了美人计!这般情况,王虹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必定是我。如想无恙,辄须先探王虹口实,他愿最好,不愿仍有孙家可以靠拢。”
思索至此,他接著烟娘之说,讲道:“论剑法,江陵仍是云绵清松第一。论枪法,王家为最,长子嫡孙,王戎属大。”
他所以不谈江陵谁人枪法第一,乃知王涯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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