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秦晋互存利 两侠相怀义(1/2)
徐信凉不以为然,回道:“金蛇诸位弟兄性情如何,你我皆难深知。可在现今,他们愿意同仇敌忾足矣。待九山平定,宝华移权,兵力激增之下,谁也务须认清规矩,否则按律处理。至于王伦,他乃一名出策的军师,假若想作一方之霸、欺凌百姓,我定拔剑相杀。反之,他有高才能把九山治理良好,又使宝华百姓安居乐业、人人爱戴的话,我无理由杀他,你更害不成他。”
木蕴经摇了摇头,愤愤然道:“井底之蛙!宝华小县,可以与我江陵相提并论?那金应莲险遭兄长残害,不是你我合力,他能跳出火海?王伦不过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妇人,却任高位,这又何解!”
徐信凉不愿再行争论,只道:“妇人到底是庄主之母,金蛇众人犹作认可,王伦受庄主推举,无可非议。你有复兴家门之心我能理解,但须按理而行。只若合理,我信王伦不会反对。当下你我算是寄居金蛇,仍须借助山庄之力来成所愿,你不姓金,当有不奈,也须无憾。否则,若连伏待他家、隐忍一时都难作到,何成大业?”
木蕴经登时语塞,不识回应。
徐信凉知悉木蕴经并非贪权之人,只是猜疑王伦,又怨应莲忘记他的救命之恩,故道:“应莲尚幼,重见母亲,一时兴奋,其余之事难免有所忽略。如他有心不理,惟想推举王伦执掌山庄,我则静观其变。总括言之,你我现少同行,不能自立,务要忍著。”
他对王伦实乃半信半疑,但念人骨难察,不能贸决。
况之若存真心,自成残害忠良,情则悲矣。
故盼其为善类,促使江陵安乐,自辄少错一回。
木蕴经诚闻之言,想来自己确有急于求成,不由太息一声,说道:“我身既有流著木家的鲜血,家门受屈,真堪旁观如焚!”
徐信凉忆起木蕴经所述之家门陈事,也有不平,心道:“蕴经兄眼望胞兄认仇作主,难免怨恨。木姑娘不愿与我相行,蕴经兄或有以此生怒,并未对她多理。归根究底,家门之恨,惟有蕴经兄一人想消。”
转念又想:“木姑娘身为女子,应受保护周全,家仇外务,她尚可免。”
于是表道:“我的原则至今未变,只若你也未变,我们肯定是友。”
木蕴经苦笑道:“除非你认定我木家不足,否则,你永远不会成我之敌。”
徐信凉想到自己无端来此,本属闲人,惟在小街撞上了两个山寨偻?,从此生了夷山之心,又感宝华有王戎诸人,故起宝华移权之想。
可是一切犹在腹中,不自叹道:“我的根本,只要百姓遇事无感不平。”
木蕴经不信王伦,但是认定徐信凉之心绝无花假,回道:“家门所要的,也是那般。”
随之又道:“救阿霜之行,我相过去。”
徐信凉连忙止道:“你我皆走,蕴文兄该谁照料?”
木蕴经心有不愿,稍现愠色。
徐信凉劝道:“我不在时,崔阿鸯也定自行下山寻找崔鹃前辈,之后山庄独有你与蕴文兄。倘若你仍予他一副血海深仇的脸色,算我小人之心,假如王伦有意,挑拨你们的手足之情。他朝木家沉冤得雪,王伦便可借助蕴文兄之手来夺你江陵。”
他见木蕴经沉默不语,紧接又道:“待蕴文兄康复以后,你大可向他说清家门当年。”
所谓王伦之心皆是假想,箇中用意,只望手足重修旧好。
木蕴经对于胞兄之恨,无外怒其不醒,今闻徐信凉劝说,权衡利弊,但觉木蕴文到底长子嫡孙,江陵势必由他承担。
向使老感恨之,终成敌对,恐有大患,心道:“待至江陵改主,他承高位,我自不能低。王伦同他一气,必能施计谋取他位。到那一时,王伦独揽大旗,又获民心,我实无能再兴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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