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银枪点搕扫 铜斧犹未老(1/2)
王方桀桀笑道:“好阿鸯,可是动了春心!”
崔阿鸯嗔道:“说什么话!我只是…只是…师父讲过‘得人恩果千年记’,她的作法并非全错。闲话休提,我自向北。”
王方仍是笑脸,作揖道:“遵命!”
崔阿鸯便无再言,北投白蛇。
先离县门,途经小道,忽见八丈余前,有三人搭肩并行。
居中的体态如熊,身背阔斧,觉有映象,即踏前去,已离三人不过两丈。
时聆左首人道:“六当家,这事…真的不怕?”
居中人轻喝一声,骂道:“你这乌龟,上楼说下楼问,回去也说也问,真若势执一斧头劈死你!”
随之又说:“你们两个在茅厕不知,那金通人找上门来。多亏老子醒目,知道李正文不会在山,再想一想,立刻派你们去崔鹃医馆拿人。放心不下,便也跟了去,才能成功夺走他人!那像王虹,竟与金通人报称李正文在白蛇山里。金通人本身死了好多儿子,上山又找不着凶手,便想寻我出气,可惜不成,反需称赞老子!”
甫聆李正文被擒,崔阿鸯忽而记起柳上鸽信,心道:“曾听阿爹提过李正文其人,说他忠心耿直,不失为一条好汉。”
即刻又谂:“方才应是阿爹传信,大抵差我救人。”
故而朗声道:“前边的三人请留步。”
三人当即停落,回过身来。
左右二人俱是面生,居中果乃莽汉何大东。
何大东与崔鹃相熟多年,自然认识崔阿鸯,只是谋面,未有交集。
是地见得小子造访,他不由笑道:“小阿鸯,是替你老子传口信不?”
崔阿鸯尊敬长辈,先以礼道:“东叔,闻说你把李正文从医馆带走,不知真假?”
何大东笑道:“没错。你那老头子难不成派你前来要人?照我说,他安稳了十几年,现在忽而多事,不愿安享晚年了也?”
崔阿鸯正色道:“捉拿犯人,统共由捕役司负责。就算李正文罪大滔天,也任不得前辈乱来。更何况,我知你也拿不出什么证据。”
何大东稍有愠色,轻蔑道:“哦?王涯没有告诉你,九山自大,无谁能管?”
崔阿鸯把枪一亮,示意道:“天玄地黄,即为规矩。师父说过,只若超出了制定的界限,便是破坏规矩。破坏规矩者,须先小惩大诫,倘若再犯,重加十倍。继而复又,事不过三,必正法而彰公平。”
何大东脸色一沉,冷冷道:“按照你小子的语气,似要跟爷爷较量一番?”
就从背上取了铜斧,足长半丈,重达半担。
崔阿鸯情知当前形势,难成不武,就枪一挺,快人一等,往彼之心窝搠去。
何大东不将王涯放在眼内,更不将其徒挂心,只以斧锋护心,任由尖峰倏来。
玎的一声,枪撞厚铜,火花四溅。
何大东扬扬得意,向前一推,则教崔阿鸯弹开数步,是以更为狂傲,哈哈笑道:“王涯尚且输我千遍百遍,就凭你?”
父亲遭辱,崔阿鸯本已有怒,师父亦教受之,情更难制,开门见山,使出苦练三载之“苍梧枪法”,径向何大东左肩疾点。
气劲既用,枪头迅东,照之咽喉而去。
次之,速移诸右,稍下往之肩头又一戳。
顷刻之间,火石三烁,如夜星点,同至何大东双肩与喉。
何大东原是漫不经心,但视枪尖之银光忽闪过来,如电劈般快,大为惊异:“不妙!”
忙横铜斧。
只聆玎玎玎叁声,铜斧之柄、身、尖三处,俱多了一道焦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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