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望（2/2）

莫逸扬也不勉强他：“我跟你说，我想说这句话想了好久了，一直没有……没有机会……*，幸亏老子知道她今天会跟她的某一个小白脸儿出去过夜……我终于……把王八蛋这句话还回去了……”

黎南：“……大哥……收我做小弟吧……”

莫逸扬摆摆手：“不存在，低调低调！”

黎南：“……”

黎北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以后，无奈的笑笑，转头就给自己亲哥发了个消息：“哥！爱你！”

无奈黎南正在床上挣扎，没来及及时回复。

黎南一大早就起来了，还特别善良的把还在沉睡的莫逸扬从床上拉了起来，说：“难得你来这里一次，我带你去吃一个简直天下一绝的早饭！”

莫逸扬一边小声骂他，一边自己坐起来穿衣服下床洗漱，所谓的口是心非大概就是说的他了吧。

黎南解锁了一辆共享电单车，又给莫逸扬也解锁了一辆，说：“走！吃了就去机场。”

莫逸扬打了个哈欠之后上了单车。

黎南一坐下老板就来了，看着黎南以后还惊讶了一把，说：“哎，黎南？！好久没来了啊！”

黎南笑：“王大叔，最近生意挺好吧？”

大叔笑：“哎，说什么好不好的，最近这几年我和你大婶不如以前啦，现在你们呢又流行什么外卖了，来的人一天不如一天的，就靠着些老主顾撑着喽！”

黎南将凳子抽了一点出来，现在天还没亮，人没多少，就让王大叔坐下来聊聊。

他问：“王大哥他们呢？没回来吗？”

王大叔摇摇头：“别说他们了，你看你不也是，你们一个个的，出去读了大学上了班，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了……难得回来一趟。”

黎南沉默着，没接话。

王大叔也没说下去了，问黎南：“还是老样子？”

黎南点点头：“对呀……”他猛然间想起来什么，就对王大叔说：“大叔，你再来一点你们这里解酒的东西呗，我这朋友昨儿晚上喝醉了，现在头疼着呢。”

王大叔看了莫逸扬一会儿，笑着说：“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叫你大婶做一碗出来。”

黎南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等王大叔走后，莫逸扬问黎南：“你怎么还让人做什么解酒的东西？”

黎南笑，拿出一双筷子递给他：“你还别嫌弃，他们家的解酒汤贼6，特有效，你喝一碗以后，保管你等下坐飞机没什么问题。”

莫逸扬将信将疑。

等到王大叔将东西端上来以后，莫逸扬深深嗅了一下，说：“真的香！”

黎南骄傲的说：“那当然，多少年的老手艺了也不看看，换做平常人还发现不了呢。”

莫逸扬拿着勺子勺了一小勺吹了吹，放到嘴里忍不住夸：“卧槽，真的很好吃！”

黎南笑，拿筷子给他夹了一筷子泡萝卜放在他勺子里，说：“你再混着粥试一试？”

莫逸扬照做，当萝卜的味道融于滚热的皮蛋瘦肉粥时，莫逸扬几口咽了下去，对一旁站着忍不住搓手的王大叔说：“大叔，你这个粥配着这个萝卜真的是一绝！”

黎南笑眯眯的：“我没骗你吧！”

王大叔听后也笑着说：“那就行那就行，那你们先吃，我去看看其他人了啊。”

黎南点点头：“嗯嗯，大叔注意着点啊。”

王大叔点头：“好，好！”

莫逸扬一边吃一边看着王大叔在晨光中忙碌着的背影，说：“这样挺不错的，安身立命……”

黎南也转头看了一眼，摇摇头：“挺苦的，大半辈子天不亮的就起来熬粥，存下来的钱全供着自己两个孩子读书去了，自己没存着多少，就等着以后自己的孩子能有点出息……”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可惜，这个社会，有出息的又能有多少，大多数就像我们这样，碌碌无为，一生追求着不被这个时代抛弃……”

莫逸扬看着黎南，突然没了话。

他们长到了自己曾经最渴望的年纪，却离自己最想成为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

黎南看着王大叔忙碌的背影，说：“我上一次出去跟朋友玩儿的时候，偶然间撞见过王叔的儿子……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看着面黄肌瘦的，不知道是不是染了点什么东西。”

莫逸扬看了看王叔，又看了看黎南：“不会吧……”

黎南笑笑：“谁知道呢，现在的一些人啊，就拿着那些东西跟玩儿似的，总觉得一点点不会上瘾……”

莫逸扬愣了愣：“那他怎么对得起父母？”

黎南摇摇头，无可奈何：“瘾上来了，还管什么父母不父母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之前那些案子不都是这样的。”

黎南说完，不想再继续就着这个话题讨论下去，便说：“快吃吧，这个搭配吃的就是这个热乎劲儿，凉了就没那么绝了。”

莫逸扬也就骑驴下坡，没再继续说了，却突然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曾经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当时都快要过年了，结果考试那几天一个女孩子自己出去玩，却再也没有回来过，也不知道那女孩的父母心中究竟会如何……

养了那么多年的人，上一秒还活碰乱跳的跟自己说早安晚安，下一秒就不在了，连个能给他们缓冲的时间都没有，一夕之间将他们所有的希望掐灭。

他突然很想给自己的父母打一个电话，问问他们最近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