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说坏话是要负责的。（2/2）

“瞧你说的，”赵谦平被晟山的说法逗乐了，“哪有这么夸张，我和杜总出差时觉得他人挺好的。”

杜墨倾经常会出差办公，有时为了方便调研也会带上市场部的经理，不过基本上都是赵谦平随同。

晟山想象了一下赵谦平和杜墨倾出差的场景，摇了摇头，“也就你能在被他完虐后还能笑着说他好了，我可受不了。”晟山撇了撇嘴，“光想想和他出差这件事我就觉得整个人被掏空。”

“其实偶尔出出差也挺好的，虽然累了点，但可以学到很多，总比没事闲在家无聊好吧。”

晟山笑了笑没说话，心想“公司没事我也闲不下来，闲在家一天胜赚十倍工资。”某兼职打手有苦也只能往心里咽。

菜上完后两人边吃边聊天，晟山每次望向花园门口都能发现里间的同事们齐齐盯着他们二人，有些甚至还挤眉弄眼的。晟山内心很疑惑，“既然羡慕怎么都不过来坐？莫名其妙...”

不过吃到一半，晟山就不疑惑了。因为他发现了露天花园无人事件的原因——从来不在公司用餐的杜墨倾此刻正端坐在这，晟山仿佛听见脸被打的声音。当杜墨倾从座位上站起来时，里间的人纷纷转过头去装做无事发生。晟山和赵谦平这才发现原来杜墨倾一直坐在他们斜后面，因为有一面花墙所以杜墨倾被稍微挡住了。但其实花墙的花不是很紧凑，透过去仔细看还是看得见对面有人的。

赵谦平和晟山用眼神预估了一下这个死亡距离，大概可以确定只要杜墨倾不聋，刚才的听力应该是满分。

晟山想了想自己刚才对杜墨倾的有感而发：嗯，也许从明天开始自己就可以正式成为全职打手了。

赵谦平在心中默默为晟山点了一根蜡。

就在晟山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时候，杜墨倾离开座位，缓缓绕过花墙踱步向门口走去。但在经过他们桌前时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停身微侧看向晟山，面无表情地开口：“上完润滑，这次出差你跟我走。”

这话就像是一阵风吹灭了赵谦平心中的蜡：“呼...好险，没被开除。”

可晟山就不一样了，看来刚才说的话已经被某人尽收耳中。他现在就像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后又突然往上提了一层，虽然情况是没那么差了但本质上地狱还是地狱。

晟山听了脸上一阵凝固，不过倒不是因为自己偷偷说上司坏话被发现——毕竟他本人一向对此豁达心大——而是他被杜墨倾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那样说完那四个字震惊了：这人光天化日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并且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可能是他单方面想太多，人家也许只是单纯地提炼重复而已。

杜墨倾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只以为晟山内心可能更宁愿被开除都不想和自己出差，没等他答复就先走了。

晟山决定今天下班回家路上去买个黄历。

杜墨倾离开的时候心里有

一丝快意，但更多的还是烦躁。他本来就是为了逃避他妈要给他相亲找对象才借口中午要在公司加班不回去吃饭的，原本还想顺便视察一下员工们的午休生活，奈何众人迫于压力根本不敢上前。单独在公司吃个饭还被迫听见关于自己的差评，糟心透了。

杜墨倾路过办公室玻璃时看了眼自己的脸：面瘫？看着有这么可怕？明明只是没什么需要调动面部器官的情绪而已。

他走进办公室坐下，整理了一下出差的相关资料准备让秘书发给晟山。其实他也不想和晟山一起出差，谁没事会想和对自己有敌意还刚刚说完自己坏话的人一起共事？但杜墨倾觉得今天总得有一人为他的烦躁买单，新鲜出炉的罪魁祸首晟山无疑是最佳人选。想起刚才晟山最后一刻的表情，杜墨倾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而此时的两人都不知道双方完全不在一个服务器内。

距离下班前一个小时，晟山收到了杜墨倾秘书发来的资料。出差地址是隔壁省的S市，第二天清早出发。一共历时五天的出差，除去到达和离开的两天，中间还有一天的空闲时间，也不算太累。晟山回到家后整了整行李，本来过两天还有个讨债大队的任务，现在看来是做不了了。晟山给债主发了条消息说明情况，知道债主不会说什么，毕竟他上班工资的利益更直观。

晟山洗完澡后在心里又默默盘算了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这还是他自入公司以来第一次出差，而且还要和杜墨倾一起，自己总不能出什么岔子。想到这，晟山点开手机准备向赵谦平咨询一下经验，就看见债主发来消息说正好他在S市也有个讨债目标，想让晟山顺便去处理一趟。由于那人欠款数额较大且长年不还，债主还表示事成后愿意给晟山多算一笔。

晟山考虑了一会儿，寻思反正住酒店和杜墨倾也是两间房，自己晚上出去做点什么对方不知道也管不着，就答应了下来，但提出要让王茂也跟过去。自己好歹有公务在身，能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也免得身体太累影响工作状态。他可不想第一次出差就被杜墨倾抓到把柄。

于是晟山又去柜子里拿了两支抑制剂塞进包里，丢了手机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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