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糕的过小去(2/2)
没有人比苏泽宁更有发言权,他一脸嫌弃的说:“a家的那个只是样子货,看起来很好玩而已,其实会钩爪子。b家铃铛的那款才好。”
他的爪子就被勾到过,最后还是傅骁给他解开的,简直是黑历史!
少年还在喘着气,呼吸之中带着破音,仿佛连呼吸都很痛苦一般。
苏泽宁担心道:“你怎么了。”
少年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不在意的摇摇头道:“没事”然后眼睛亮起,拿出手机给苏泽宁看道:“你看这个呢?”
苏泽宁见他确实好了点,于是将凑过脑袋,两个人兴致勃勃的讨论着。
正在这时,院子里有人走了过来,来了一伙年轻人,他们正在交谈着。
其中一个人羡慕道:“聂长远真是厉害,早几年就有远见的搭上了星辰傅骁的线,这几年简直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另一个人却摇头道:“厉害是厉害,可惜太感情用事了,这几年为了给他那个病秧子弟弟治病,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要不是这样,聂家发展岂止是现在这副景象。”谁不知道聂家那个小儿子是个病秧子,小小年纪就没了娘,后来爹也去世了,要不是聂长远是个能抗事的,将聂家家业抗下来了。着两兄弟还不知道在哪流浪呢。
少年是个自来熟,听到他们这么一说,也插话道:“是啊,聂长远那个人就是表面上看起来厉害,天天偌大的一个公司不管,天天没出息的去陪弟弟治病,成不了大器。”
那几个人看着台阶上坐着的两个少年,也没有多想,继续八卦聂家的,其中一人道:“听说他弟弟那条命从小就是硬生生的用钱砸回来的,他弟弟一年最起码有七个月是住在医院里的,每个月都要进重症监护一回。”每一回据说人快不行了,等着办后事了,但每一回又硬生生的活下来了。
少年摆手补充道:“岂止,他弟弟一年最起码十一个月在医院里,简直是住在重症监护。”
又有人悻悻道:“聂长远也是不容易,一边撑着偌大的一个家业,一边还要照顾弟弟,他弟弟那种病就是熬时间罢了,能活一天算一天罢了。”明眼人都知道聂长陌离开也就一两年的事罢了。
少年叹口气老成道:“谁说不是呢。虽然聂长陌自己没什么用,但好在有个够厉害
的好哥哥。
一直默不作声听着苏泽宁的忽然出声道:“我倒是认为聂长远和聂长陌两人之间,更厉害的是聂长陌。”
少年扭头定定的看着苏泽宁片刻,苍白的嘴唇裂开露出雪白的牙齿笑了笑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苏泽宁想了想道:“虽然表面上聂长远是聂长陌的支柱,但实际上聂长陌是聂长远的支柱才对吧。”
没有比苏泽宁更清楚,当呼吸都成为一种折磨,当进食都成为一种奢侈,每夜都因身体的痛苦而无法入睡,躺在病床上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睛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还想活着。
没有所谓的好起来。更没有描绘中光芒的未来。
大家都清楚,所谓的好起来根本就再无可能到来。
那个时候活着是一种痛苦,是一种折磨。
若不是聂长陌很爱他的哥哥,他又怎么能够坚持下去。
其实对于生病的那人而言,死亡反而是解脱,是永恒的平静与终结,放不下无法接受的只有活着的人而已。
被毫无希望的绝症折磨着却依旧不肯放弃的人,都知道不是为自己而战,更是为所爱之人而战,他们是所爱之人的精神支柱,若是他们倒下,留给爱人的只有绝望,所以他们不能轻易倒下,哪怕活着仅剩一种痛苦也要咬着牙坚持下来。
正如当初的自己。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是爸爸妈妈的支柱,爸爸妈妈永远无法坦然接受他离开的事实,一次又一次病危的他才咬着牙日复一日的坚持在绝望中坚持下来。
病危多次,却依旧从一次次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聂长陌大概也是这样吧。
死去很容易,活着却很难。
苏泽宁见少年愣在原地,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以为少年不同意他的想法,挠挠头道:“这只是我的想法,不过聂大哥既要支撑家业又要照顾弟弟说他很厉害也没有错。”
那几个人反应过来嘲笑道:“当然聂长远厉害点,偌大的聂家不厉害怎么继承的下来。”至于聂长陌,除了生病拖后腿还做了什么。
他们几人终于记起来,还不知道眼前的两个人少年是谁,那两个少年长得都不错,赏心悦目的,这群跟着家长来的公子爷们很是喜欢,要不然他们谁愿意和这两人废话闲聊。
众人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问道:“你们是谁,加个微信交个朋友呗。”
苏泽宁挠头道:“我没有微信啊。”
众人有些奇怪,只当是推脱,又看向少年。
少年哦了一声慢悠悠道:“我就是聂长陌。不好意思啦,一年有十一个月都在医院,没有微信哦。”
众人:……
八卦八到正主上,那群公子爷灰溜溜的走了。
聂长陌却不在意的坐回在石阶上朝苏泽宁笑了笑道:“我坐下来了,一直站着好累啊,你不介意吧。”
苏泽宁连忙摇头,表示不介意,苏泽宁有些手足无措,这种事也太尴尬了,好在他也没有说什么坏话。
聂长陌双手托腮,歪着头,深棕色的眼睛看着苏泽宁有移开,仿若不经意的道:“你也生过病吗?大多人都觉得哥哥更厉害才对吧。”
苏泽宁连忙道:“我有一个朋友病的也很重。”
聂长陌怀疑打量苏泽宁道:“你那个朋友不是你自己吧。我哥哥告诉过我,有人说他一个朋友怎么怎么的,说的就是他自己。”
苏泽宁:……
好在聂长陌并不想纠结这些,他眼中有些迷茫,脑袋靠在墙上,轻咳一声,不知道是问苏泽宁还是在自言自语道:
“可是坚持下去真的好难啊。”
苏泽宁叹了口气,坐在聂长陌的身边道:“你觉得值得吗?”没有劝解少年总有一天病会好的,因为他也知道,这是最苍白的劝慰,假话就是假话,哪怕所有人都拼命的去相信,却还是假的。
聂长陌棕色的眼睛一时间闪过许多,他毫不迟疑的道:“值得。”
“这就对了,感觉熬不下去的时候,就想一想让你觉得值得的那个人吧。”苏泽宁笑了笑,眼中浮现出无数画面:“就当活着是一种馈赠,每一天,每一秒都是从上天那里赚回来的。我们多活一天,活着的人就多有一天美好的回忆不是吗?既然活着的人已经决定抱着回忆过完这一生,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多给他们创造一些快乐的回忆啦。这样他们想起我们的时候,也是笑着的啦。”
聂长陌弯了弯嘴角,似乎想到了以后:“等我死了以后,大傻子哥哥一定会抱着知知哭的稀里哗啦的,他大概会痛苦难过很长一段时间,能让有多些关于我的回忆,好像听起来也不错。”
一门之隔外,聂长远听到那些话,握紧的双拳,就要走过去,告诉聂长陌
傅骁拉住他的手拦住他道:“别去。”聂长陌不一定想让他看到这一幕。
聂长远也明白过来,他深吸一口气,闷声道:“陌陌不会有事的。”说完他就转身就离开。
傅骁看了看门的另一边,若有所思。
我们?
门的另一边。
而这时,聂长远的小弟们也将黑猫抓了回来,聂长陌拉着苏泽宁闲聊,炫耀般说起自己的猫来:“这只黑猫,它叫知知,长得又漂亮又神气,简直是我的宝贝,它可乖了。”
黑猫在聂长陌怀里拼命的叫着,挣扎着要跳下去。
苏泽宁看着在少年怀里一直叫着“臭人类,滚开”的凶悍黑猫默默的没有说话。
少年毫不在意这些,在猫上亲了一口,心疼的抱着自己的猫道:“知知听话了,等会给你开罐头。”
说完少年拿起手机里的照片,炫耀起自己黑猫。
嗯?黑猫哪里有白猫好看?
苏泽宁挑剔的看向照片然后瞪大了眼睛。
他看了看照片中傻乎乎追着自己尾巴的绿眼睛黑猫,又看看聂长陌怀里一脸嚣张的写满“我是大爷”的黑猫。
满脸一言难尽的看着聂长陌。
聂长陌毫无所觉抬头笑笑道:“知知很可爱,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了,昨天回来的路上中暑了,休息了一晚上才好。
本来想睡几个小时,再爬起更新,然后高估了自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当了一回鸽子精。
这几天我会尽量多更一些,把更新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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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掉马不是一蹴而就的嘛。
怀疑总是积少成多的。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