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陆行过境（1/2）

边境公路。

灰色斗战机结束后一周，金主邮轮击沉后六天半。

上午九点。

边境关口已经工作了一段时间。川流不息的车辆。来来往往，排着长队。

多是小型货车，复杂的山路，更加适宜小型货车运输。

大型货物，则是通过远处的铁路。隆隆隆的声音隐约听到。

“拿好护照，不用说话。”

这是一台中巴，车上喷着字体，青年旅行社，这是当地的文字，完全不懂。

脸上的微妙粉底一直蔓延到脖子。

对着变色玻璃的车窗，清晰地看到镜像中自己的脸，经过魔法妆，为什么说魔法妆，因为这年头到处通用刷脸技术，有算法能抵消化妆的面孔偏差，方便那些经常化妆的人，但是不仅仅是方便他们，更加是为了识破通过化妆适应假护照的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要付的出大价钱还是有办法对抗刷脸的。

我的脸变瘦了一点，有点蒙眼，一看护照上，一模一样。

车内空调开得适中，就是怕我们出汗了。

远荷在旁边，连手上都被涂上了改变肤色的粉底，因为远荷太白了，白的不像当地人。虽然只是虚假的，暗示这样的远荷看起来健康了很多，倒是没了原来的纤弱的感觉。

“一会把脸和护照一刷，我们就能过去。别担心。”

学姐笑了笑。

手续真是快，办了三天左右我们就能通过这个伪装的旅行团出发。

中巴里只有七个“旅客”，这些人都是要“过境”的吗？这种特殊的旅客，只会通关口岸一次，就再也没有踪迹。

中巴司机穿着长袖衬衣，他的手提包里露出外套的袖子。

一看就是经常跑这种路线的，手臂晒得黝黑，而且只有靠近窗户的左手背晒得黑，脸也是左半边脸晒得黑。

向前稍微探头看了看，宽敞的车头上，视野还算开阔。

一个巨大的拱门，上面写着**河口口岸，其实口岸为什么要做成这种形状呢，有点像被压扁的霓虹神道的神社大门。

一个穿着外骨骼的士兵在站岗，他的岗亭上还有钢筋水泥掩体。肩上是两门机动小口径榴弹。周围则是没有带枪的海关在工作。

仔细看，那榴弹已经在待击状态了，头部是黄色的圈圈，说明是震暴型，是震撼或者烟雾用的。

一套外骨骼的跟现代化装备比，当然是比较便宜了，但是对于民间来说，一套外骨骼从购置到维持，跟斗战机一架高性能的活塞式战斗机相仿。

口岸是一条桥，横跨了一条河流，河流周围没有通道了，但是这么浅的水，水里也没有食人鱼，拦得住人？拦住人的是日夜巡逻的无人机。

我从侧面的车窗看出去，就能看到上空有慢悠悠飞行的无人机，这种影视录像监控的机体，和斗战机战斗过程录像的无人机基本是同一个体系的，不过斗战机那些用的是高性能的机动性能，拍摄角度很小，而且内置懂得电影分镜规则的AI，它们会自主飞行到合适的角度拍摄。

而这些边境监控的无人机，不需要太高的速度，而是侧重视觉能力，装备着巨大的复眼状摄像头，腹部探出的复眼从可见光和红外光，双重监测。

这样可比铁丝网靠谱多了。

铁丝网只是防君子不防小人，一把兰博刀一个肌肉男可破？

“外骨骼好帅。”我说。

“切，身体才是最强大的武器。”远荷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远荷可是远比我着急着回家，她家的狗……可能会饿坏了。

饿坏了是小事，倒是比较担心狗找不到水喝……在房子里，水龙头之后的水管里全是水，但是狗狗不会打开水龙头啊！

“放心把，小零很聪明的，不会困死的。”我安慰着远荷。

自从在森林里见识过吃人的狗群之后，我觉得，这种生物如此坚韧，很难出事。

中巴一走一停。

总算轮到我们了。

一道像核磁共振的光线扫过了整辆车，最后清脆的滴一声，没有后续反应，看来没问题了。

然后是一个荷枪实弹的边防战士登车，整齐的军服，紧扎的腰带，过肩挂着一挺通用型冲锋枪。在几十年前定型的全通用的枪族，每十年更新一次代，机匣扳机握把通用，可以通过更换枪管进行用途的更新。俗称33年型，2033年定型第一代。AssaultRile，ShortMachineGun，MachineGun，都使用同一种口径，不过弹头不同。

边防战士一手扶着枪，一手拿起一个轻便的扫描仪，扫描仪开始用女播音员似的合成音播报一段语音，是用越南话的，我听不懂啊，但是要假装听懂，然后拿出护照任由他刷就行了。

“停一停，那边出状况，关口先别放人！”

咔咔。

可恶，咋回事啊，那边出状况，你们这边也能放人吧，怎么就把全部人都扣下来了。

车龙停了下来，后方更远的车辆不明所以，更是开始鸣笛。

“好，先停一停。”

于是刚刚扫描完司机的边防战士又下车了。

“……”学姐回头从座位上探头看了看我们，掌心向下压了压。

这是让我们忍耐一下吗？

紧张情绪要是可以忍就好了……从侧面车窗看桥下。

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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