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突击突击（2/2）

况——况——话音刚落。

有水被切开的特殊声音，快艇的螺旋桨声音大概也是如此。

咣的。不对啊？

我和学姐整个人都被抛了起来。在空中我抓住了她的手，她也是和我一样，一脸惊诧的表情，杏眼瞪得大大的……就像反重力一般。

支撑我们的甲板也像反重力一般悬浮在空中。

听力又失去了。

对！这是鱼雷!!!

用小艇发射鱼雷。

够疯狂的，究竟是谁想封口。想到这么绝，能得罪有权有势的人的只有更加有权有势的人……

马上就会坠落下去的，我和学姐撞在船的另一边上了，整只船从中间断裂，船头和船尾都翘起来。好痛，还好采取了受身姿势，不然就把头撞破了，背上是很疼，但是还能支撑。

两人一起滑进了水里。

水里漂浮着的全是杂物，餐桌布，面包，刚刚甲板桌面的还没吃完的牛排，有微小的鱼儿拼命琢着这块肉，刀叉，不锈钢骨架的餐车迅速沉底。还有好多尸体，在水里不断流出血液，这些是死于火拼的保镖，他们的命的价值定格在这最后一次出任务的佣金里。

咸水钻进眼睛里。

我抓着学姐拼命往上游，重新钻出水面，激荡的水流把学姐的发圈也冲掉了，一大把黑发披散开，她拼命拨动了几下，才把贴在脸上的黑发弄在头侧。

在海里游泳和在游泳池里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海里的水流激荡很多。

小的波浪一个打来接一个，整个人上下颠簸，只要吸气的时机一错就会呛水。

“快！离开！这里！船沉吸人！”

学姐很努力地告诉我，我这才反应过来。没错，船马上就要沉下去了，被吸下去就再也上不来了。

“远荷不在！！”

该不会远荷不会游泳吧！

从小千理姐就给我洗脑，说游泳是男女约会的重要部分，然后被她拖进深水区溺水了五六次，就会游泳的，而且还游得贼快。

尽管是第一次在动水里游泳，短暂适应之后，顺应着海浪的波动，找了一圈，士兵和金主的私兵那边，已经乱作一团。

他们没有放弃任务，还在进行抓捕，已经管不上这么多了，他们爱战斗到最后就战斗到最后吧。

水面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远荷，该不会沉下去了吧？

我一憋气，沉下去一看，在一大堆杂物之间，看到在挣扎的远荷。

还清醒，我迅速潜水又抓又爬游过去，

拨开障碍物，甲板的碎片，然后我绕到远荷的后面，左臂从腋下穿过抱住她，拼命往上游动。

果然在水中，人随着呛水越来越难受，是会越来越慌张的，乱动的远荷非常难控制，而且力气很大，只是人在水中，一旦不能呼吸，力气再大都会很容易就死亡。

噗哈。

总算又露出水面，周围的水势却越发平静，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船头本来只是倾斜着，现在已经变成了接近垂直的超陡峭的状态，马上就要沉船了。

“拿好！”

学姐把救生衣给远荷套上，真亏学姐能在这么多漂浮的杂物里找到这个救生衣。远荷小小个的，很容易就被浮起来了。

“快走！”

套上了救生衣，在大口呼吸的远荷脸色青青白白，就像被玩坏了一样。

我在后面推着远荷快速游动。

学姐不时拉一把。

“轰。”

还没游出去多远，我们就突然开始了原地游泳。

不远处的快艇很快就越开越远。最后消失了踪影。

“呜呜……”

水面的波澜一路往沉船形成的漩涡中流去。

水中的漩涡，几百吨上千吨的船只形成的漩涡，作为个人是绝对无法抵抗的。只有如此人才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集体的伟大，毕竟船只是一群人穿越了时间和空间制造的结晶。

拼命往前划水，总算抵消了湍急的水流，漩涡停止了。

相对空气冷很多的海水，让我开始打颤。不知道是累的打颤还是冷的打颤！

“千志，坚持住！累了抱住远荷。”

学姐似乎还能坚持住，只是她的语气之间也在颤抖。

实在坚持不住的我，也不客气了，抱住了远荷的救生衣。

其实就等同于抱住了远荷……呼呼。远荷也一手抱住了我的脖子，一手搭给了学姐。

先前因为远荷太轻了，救生衣把远荷托举得很高，远荷腰以上都被推上水面，显得十分滑稽。

三个人公用一个漂浮的救生衣，这才压住了。

这种浮力的救生衣应该就是给身高体长身宽体胖的白人用的吧！还算是碰巧了，居然够我们三个人的浮力。

……

“快划水，我们走这边。”学姐挽住远荷的手，一手抓住救生衣的带子，抬头仰望了一会儿。

这里没有灯光污染，天空格外漆黑，也因此满天繁星。

很多城市人受制于生活压力，抱怨天上没有星星，就像理想一样消失。

其实不然，星星就一直就在天上，它们在等待你的发现，你只有把目光超越阻挡你的一切雾霾和灯光污染。才能再次看到星星。

现在我们直接就能看到闪烁的星空。

“我们要一直往西面游！就有可能会冲去越南！”

“不可能直接到国境内吗？”

“不可能，太远了。”

地图在学姐的心中，不过我也有印象。

“学姐，你真厉害，居然还会看星象，我勉强分清方向而已。”

海流是很快的，如果我们不抓紧时间，是会顺着海流冲出自己意想不到的岸边，甚至可能一直在海上，那就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