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凝视深渊（2/2）

“唉，又联系不上，按照条令，就可以直接开锁拖走了！”

慢着，这不对啊，咋回事啊，怎么连合法的动产都要盘查还要拖走。“你好，敬茶蜀黍。”

“孩子们，怎么了，你们怎么在这里。”敬茶蜀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早就发现了我们的存在，既然我们诚心诚意地上来搭话，肯定就知道我们和案情有关了。

“你要找的是这里的业主吗？业主联系不上么？这是业主家的孩子，你们可以扫脸核查。”我替远荷解释，就生怕他们暴力破拆这个小小的机库。

“是吗？这就太好了，要是能找到家里人就好多了。”

“滴——滴-”敬茶蜀黍从腰间取下一个智能终端，可以扫脸。

一扫，远荷的脸，相关的信息马上就冒出来了。

“远荷，16岁。监护人，是陈那啥。嗯，对了！”敬茶蜀黍感到欣喜，“这样吧，你能让我们进去机库里检查机体嘛？这是文件。”

“副队，算了吧，这还是孩子，没有完整行为能力的。”

“没事，反正都是要破拆的，少干掉这种暴力拆的事情。”

看来是不能阻止了。

“远荷，开门吧。”

不要抵抗了，这种时候抵抗只会自取灭亡。

“敬茶蜀黍，你们要例行检查什么啊？”

我试探着问道。

“嗯，最近政策改变，斗战机和车辆不同，不能简单划归交通管，所以让我们这边部门来审查，要逐渐取缔战斗机。”

“是吗？”

打开了小小又脆弱的锁。打开了板房的工程塑料做的门。

里面是安静的停放在仓库里的零式战斗机，仍然是天蓝色的涂装，上次战斗的彩弹，在蒙皮上面留下了不少凹坑，彩色油漆已经被彻底洗干净了，那时候，我们还以为能继续参加斗战机的运动，没想到，竟然没收机场，没收飞机，赞助商也停止了援助合约。

“嗯……还好，这次的情况还比较好搞，没有武器。然后是……你再检查一下。”

敬茶蜀黍出示的文件是合法的。

但是这个政策是最新的，是柔性的政策，但是也是毁灭性的，打个比方是温水煮青蛙，逐渐取缔民间的飞行器保有情况。

实际上，在有斗战机之前，拥有飞行器需要上百万美元的资产担保，光是这一条就非常苛刻，自从有了斗战机，民间飞行器保有量快速上升。如今，斗战机政策完成了使命，完成了宇宙飞行器科技大推进，说兔死狗烹也不为过。

我想……

斗战机的快速萎缩，到底逼多少人破产挑落，逼多少人失业了。从斗战机直接相关的服务业，工厂，到相关程度比较低的周边行业，解说行业。

到底害死了多少人。

可能这就是命把。

我目视着敬茶蜀黍，像整备员一样检查着整个飞行器。

还拆开了引擎盖看发动机的编号。

然后登记核实了骨架上的编号，仪表盘编号。

“很好，没问题。”

“那不用拖走？”

“嗯，不用。”敬茶蜀黍点了点头。

“不过多提醒你们一句，告诉大人，政策推进很快的，很快斗战机运动就终止了，没有合法地位了，没有斗战机的政策豁免，这个飞机就要大概四百多万RMB的资产担保才能拥有了。”

……

“嗯，我们会转告陈叔的。”

“好，那你们快回家学习吧，这里郊外挺危险的。”

目送敬茶蜀黍离开，远荷的脸色非常难看，她的脸就像一个青瓜，不，是丝瓜，扭在一起，还气成绿色的。

“……”

“陈叔肯定没有四百万资产。我家也没有，房子也只值三百万。地段不好了，以前很好的。”

“…………”远荷握紧了拳头。

敞开的门，还吹拂着秋风，凉爽的秋风吹散了最后的暑气。远荷身上的薄薄夏装校服，大概也要换了。她那苍白的皮肤，如我此刻的心情……绝望重重叠叠，家人的不理解，斗战机的末路，怎么努力都不会变好的成绩。

唉，飞机一切如常，远荷跳上驾驶舱，坐在里面。

我站在门边，如果我有抽烟的习惯，大概这正是一个合适的实际来一口闷烟。可惜我不抽。

一张纸忽然吹过来，拍在我背上。

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日光日白撞鬼，哪有这么猛，我一把抓下那张纸。

是一张报纸，卧槽，是违法刊物，首先文字上是赌上面还有个十分暴露的女性，身材非常火辣。

是的没错，香车美女是绝妙配合，美人战机也是完美组合。

一看，原来是房子里的阵阵阴风吹出来的报纸。

线上**在线发牌；一些普通的项目，原来陈叔还有这种爱好啊？

追根溯源，是一张很矮的桌子上，一个扳手压住一沓报纸，上面是一个神秘的新世界。

“斗战机，发大财！公海大战！”————一则招募令。

这本刊物的日期是两周前……看来陈叔是经常回来看看这临时战斗机的，而且这种刊物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