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绝境（1/2）
多重攻击。
为了抓住远荷那鬼畜一样的飞行路径。
三机敌人的俯冲组成多角度的火力网，不过敌人也不是肆无忌惮地机动和射击，否则很容易就会打到自己人，甚至是撞机事故。斗战机中，当场死亡的竞技选手往往就是发生了要害的撞机事故。就算是实弹比赛，死亡选手多为撞机。
实弹比赛，是要用一种加固分体的驾驶舱，能抗一波子弹，能保住选手性命，但是撞机的时候会把人撞击至昏阙，从而无法天生才坠地或者焚烧死亡。
我和雅子的机体还在奔走之中，引擎还是能耗一段时间的，燃油还有一半，足够制成剩下的长时间格斗。
这边的远荷战况也是极其凶险，一打三……
一个规避机动，躲开了一轮冲击，通过空翻拉起，机身上又擦弹了。
油漆弹擦弹和中弹也是有所不同，中弹的话黏在表面的质量更大，擦弹也意味着这颗子弹的得分效率下降了。
对手在优势场面下，选择了更加激进的方法。
站在他们的角度思考，自家的队长还在高空打的难舍难分，难免不会有变数，自然是加快己方低空战斗的取胜速度，这样队长之战也会结束。
这时候，敌方一机深入BZ追尾。其他两机还在上方虎视眈眈，就等着远荷的零战作反击机动。就算是此刻的零战，被咬了六点，追尾的敌人也没有贸然开火。
注重得分的效率即命中率，保持冷静的话，才行。
形势还没有陷入最糟糕的状态，但是远荷的逃逸航向和我们的航向是呈现锐角夹角，这样也不能跟我们会合啊。
“远荷，你还有什么打算。”
我直接问了，沟通才是硬道理。
但是似乎远荷已经进入了演算状态。正规的空战，其实是可以搞成一个数学游戏，是一个空间曲线路径的假想和运算，并且这么多条路径，也涉及了博弈论的想法。
在天才的脑海里，一定是有着这种潜意识的推理过程，直觉并不是单纯的随机数，而是潜意识的理性推理。
所以我能够理解远荷的沉默。
咬尾的P47很快就要过飞了……尴尬。
但是它在队友的掩护下，拉起一个殷麦曼掉头，存起了能量，再掉头重新追击。可恶。
过飞策略被识破了？
与此同时对方的攻击仍然没有终止，在远荷等待咬尾敌人过飞的时候，已经热好身准备反制的扫射的时候，对手队友的援护也试探性射击。
有一个75%最大面积的截面时机，不过远荷一个晃动……灵巧地躲开了。惊叹，做不到，是我的话做不到。
这时候又一个敌人咬住了六点。
无可奈何。
远荷精湛的穿插精巧，愣是死活不给敌人的枪口前留下过大于50%最大截面的破绽。
没有50%以上的截面面积，敌人是不敢随意开火的。
远荷做的没错，不是匹夫之勇，无脑冲锋，她是看破了彩弹斗战机的本质，钻的就是敌人训练有素的弱点。
哼哼。
“哈哈哈哈！”我不禁笑了出来，好解乏。我懂了。
“你笑什么啊，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雅子生气了，那是当然的，还以为我放弃胜利了。
“如果这场战斗是莽撞的新手来打，二话不说就倾泻弹药，我们反而早就输了，偏偏敌人是训练有素，熟知比赛规则，反而有诸多漏洞可以钻。”
“也不能这么说，远荷的姿态感知能力是与生俱来的！”
说实话，雅子说的也对，换一个人，就算有这个大胆的想法，也不能做出来。
亏远荷能顶住这个压力，一个敌人拼命咬住六点，上空还有各种俯冲穿插。
“我们有机会了，远荷现在才开始往我们这里靠拢，她是等敌人攻击欲望上头了才靠拢。”雅子抓紧了机会。“加力前进吧。”
“是！”
就在我们两公里外，真是精彩绝伦的TB操作……远荷手中的零战，变得像优美灵活的护身剑法，护住全身不断翻飞，把脆弱的零战落樱一般的定义也改变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特殊的战斗规则上的。
终究是比赛，聪明人是会利用规则的，榨取规则的价值的！
突然来一个对头操作，反而还把敌机吓跑了，没错，此刻对头是输不起的。
就在三机的立体环绕曲线之中，反复有交织的丝线，在流动。远荷没有放弃任何一个反击的机会，尽管自身上有不少擦伤，天知道她承受了多少压力。随者敌人的速度开始下降，最后远荷抓住了一次机会。
一敌机的速度明显下降到四百多。
抓住了这个机会。
不，远荷第一次露出了大截面。这是一个冒险行为。
难道远荷也坐不住了吗？
一个对头交锋，天呐，太热血了，不过并不是那种对准了就拼命射的对头，远荷对上之后发射了两次就收手了，停止了对头，一个骚操作躲避，与此同时侧方空间，一个敌人对准了远荷的驾驶舱就是发射子弹。
连驾驶舱的玻璃上都是油漆了。
这根本不值得。
“远荷，向我们靠拢吧，已经劣势了。”雅子看不下去了。
“不！没完，优势在我们手中。”
“千志你是出现幻觉了吧！”雅子怒了。
没过几秒，系统就提示了，这是协会裁判那边的提示。
“KM市队伍一机弃权，引擎故障，退出比赛。”
系统的提示就是让我们别再攻击已经弃权的机体。
“剩下就是三对二，加油。”远荷说道。
哈哈哈，太强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油漆把敌人的螺旋桨根黏住了。”
……好枪法。
“很好，我也试试！”雅子都不服了，跃跃欲试，非要打败一个敌人。
“远荷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我惊讶了。
“嗯。”
赤贫多年的远荷是没有机会有这么多闲空看斗战机比赛视频的，但是我有点特殊，是被千理姐疯狂安利的，油漆弹斗战机中，不乏这样的神枪手用油漆糊对手的散热吸气口，驾驶舱。导致别人无法驾驶，不仅失去了弹药得分，还得承受机体提前退出的扣分。
学姐这边看来也鼓舞了，“干得漂亮！”
“学姐，你那边结束了没有？”
“没有分胜负！”
……太艰难了。
“我想去支援学姐。”远荷突然提出了主意，不过这时候她还在和两个敌人缠斗。
这也是一个难以决定的抉择。
好不容易打成了三对二这种优势局面，到底应该怎么办。
“不用来。”
学姐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学姐和KM市大学生王牌的角斗已经白热化，进入了我们上空的目视距离，我能看到两个黑点在激烈机动挑战。
只怕学姐体力撑不住了，对方的队长听说是个壮实的男人，不过不能有性别歧视，恰恰相反，女性某方面的极端耐受性反而比男人更加强，就像男人是无法承受姨妈痛的。
“去吧，远荷，帮助学姐解决敌人！痛击KM那边的混蛋。”
雅子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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