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这是禁烟区（2/2）

“给你开的药吃了吗？”

“吃了。”

“滴眼液呢？”

“用了啊。”

“最近睡得好吗？”

“嗯……不大好。”

肖医生的眉头皱起来，他关了光，朝一旁的器械床指了指。

“你去那里躺着。”

好嘞。

江舟摇在心里应着，手脚麻利地上了床，表面平淡内心波澜地等着肖涟。

这个姿势，真是美妙绝伦。

肖涟将床头的那盏大灯打开，口罩稍微往下拉了些，露出半截直挺的鼻梁。

那灯长得跟个浴霸似的，照得江舟摇有些难受。他这几日放着假，满心思又都堆在肖涟身上，电脑和游戏都没怎么碰，所以眼睛的毛病就许久没找上门。如今猛地叫这强光一照，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钝痛起来。

“我觉得你的眼睛不止过敏这么简单，你这两天最好抽个时间来做个全面的检查。”

“肖医生给我做检查吗？”

办公室的门关着，隔了外头的噪杂，显得室内有些暧昧的静寂。

“检查不是我做的，不过报告是我看的。”

他凑近江舟摇，撑着他的眼皮左瞧瞧右瞧瞧，也不知在看什么。

“肖医生，你出诊么？”

“出诊？”

“上门的那种。”

“上门？”

“挂号费很贵的。”

“是吗？”

“我得在你们医院门口摆摊儿卖一百本书才能来一次。”

肖涟神情很认真，所以回话的时候自然就不大走心，他不走心的时候声音有些沉，语速缓慢，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都像打了个向上的弯，轻轻勾着江舟摇的心。

大概是终于将他那两个眼球看完了，肖医生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看着他说了句：

“出诊费也很贵。”

江舟摇佯装吃惊地盯着他，就见肖涟的眼睛又染了些笑意。他看得有些怔，没有多想，就抬起手拉了下肖涟脸上的口罩。

口罩被挂在耳朵上的弹力带扯着，离了主人的脸那么两三公分后，啪～又重新弹了回去。

肖涟明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呆了。

过了好一会儿，江舟摇才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想拉医生的口罩了，肖医生就当满足我一下吧。”

“你这……”肖涟有些无奈地站直身，“什么毛病……”

他在江舟摇的病历本上刷刷刷写了几行字，递回给他。

“多注意休息，少用眼睛，抗敏药我不给你开了，尽快过来做检查。”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卖一千本就能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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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1月21号

真的，不知道该写什么。

写日记这件事，周末可以休息吗？

2008年11月22号

下午回家的时候，又看见爸在抽烟了。

旁边放着抽光的空烟壳。

我真的非常讨厌抽烟这件事，已经和他说过很多次了，咳嗽一直都没好，为什么还不懂得克制？

心情差，不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