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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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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以现代人的眼光挑刺,也挑不出大毛病。

地势高,土质层坚固,不怕雨季被水淹,在此基础上,兽人们掘地三尺,混合着“水泥”、石子和建造房屋的主体“红石”,扎扎实实地打好地基。

防止雨水倒灌,房屋的地面比外头高出了两尺,为出入方便,连着走廊铺了几层的石阶。

再说屋顶,是青雀熟悉的高尖屋顶,椽木先密集地铺着一层一层“树衣”隔潮,在树衣上“水泥”糊着厚实的干草,扛得住大风刮,也不怕渗水。

薄殷亲自上房顶,耐心地用“水泥”修出一道道排水沟,不用担心雨季屋顶积水的问题了。

说回室内,地板是压实的红石铺成;

零星凹凸的地方用“水泥”磨平,既方便了打扫,也不怕气

候湿润,满地泥巴没处下脚。

兽人最初建好的是一整个囫囵儿的大屋;

原始时代可不像现代一样追求精致,还得分出个什么卧室、客厅与厨房的;

何况空间广阔才好方便雄性兽形活动。

于是,等族人热火朝天给下一户建造房子时,薄殷亲力亲为,上山挑选了大小适中、形状规整的石块,调制好“水泥”,用自制的石刀,做起了瓦工。

将屋子分隔成三间。

厨房砌了火灶,不过时间太紧,腾不出手打造炒锅。

——目前一日三餐,依然是在屋外直接起个火堆,用石板烤肉烤鱼,或是竹筒炖汤。

按照薄殷的规划,厨房可以兼做储物间,等有空了,他再砌一个谷仓。

屋的另一侧理所当然是卧室;

在砌墙的同时直接砌了一个两米宽的炕……据说,兽界的冬季异常寒冷,好在雄性皮糙肉厚,每到雪季,都变回兽形,晚上一家子挤在一起睡,雌性再多裹几层兽皮,倒也捱得过去。

但,如果是独身的雌性,比如“巫”,或者孤寡的老年雌性,冬天比雨季就难熬多了。

只能在睡觉的地方多烧几个火堆。

幸好,石部不缺草木,不怕没得烧。

可新的问题来了。

火堆弄多了,一个不留神,免不了出现灾……每隔几年,在石部以及相距不远的其他部落,总会出现一两次冬季用火,引发火灾,造成人员伤亡的悲剧。

有薄殷修好的火炕,怕冷的小少年对在兽界过冬,总算多了一些底气。

继续说房子的事。

夹在厨房与卧室之间的,就是堂屋。

屋子空荡荡的,什么家具也没有。

薄殷先忙着砌墙,砌完墙又给门前的走廊修了护栏。

——怕粗心大意的小少年,不小心踩空,毕竟地基有两尺高,摔下去起码得遭受一些皮肉之苦,万一不小心头部撞到小石块,就更危险了。

等忙完了这一切,又得上山伐木,混合着“水泥”,为坚固的红石房打造了一个结实的大门;

然后就是窗户,方便夏天透风,这不又编织起帘子吗?

哪怕薄殷再如何能干,自说会木匠与篾匠的活,可他只有一双手,根本没空闲做家具。

随意将造门剩下的木板拼接,做成一个极简约的架子,靠堂屋的墙壁摆放,给作为“巫”的青雀,用来放药材和小工具。

搬了两人合抱粗的老树根,磨平表面,放在屋中央当饭桌。

可以说,薄殷尽他全能,为他心爱的小少年,了在兽界最为舒适的生活条件。

仍旧不满意。

相较各种挑剔的男人,以为一直要住山洞的青雀,可谓心满意足。

欢欢喜喜拿出积存的兽皮,铺在“树根桌”四周做起了地毯,每天就爱坐在那儿,一边处理着药材。

雨季日渐逼近,作为“巫”,也不是游手好闲的。

在大伙儿为他建造新家的时候,青雀每天由伊尔驮着去草原,采挖专治“骨痛”的药材;

——靠近石部的草原,多是食草的小动物,有一个未成年虎兽保护,不担心遇到什么危险。

趁着这大太阳天,梳理好了药性,晒干保存,得保证至少够全体族人用小半年的药。

这种被兽人称之“白骨草”的药材,一到雨季就慢慢腐烂,等雨水过去了,早就化为了泥土,等到雪后天晴,才重新抽条。

可以说,他这几天也是忙得脚不沾

地。

小少年抱着梳理好药性的药材走出了家门。

斜前方十几米的地方,堆积着建造房屋剩余的红石——薄殷说过以后有用,便没让人移走——这会儿正方便他晒药。

“小雀儿,我下去给他们帮忙。”背后传来某变态熟悉的温柔嗓音。

青雀回过身,一眼看到敞开的大门,垂落着一张草帘,左右窗户也挂好了帘子。

点点头,表示听到了。

这些天里,除了去交易集市的族人外,全在一门心思地建造房子……见识了“巫”气派又结实的大房子,兽人们无论雄雌,都心动不已。

再怎么不讲究的,这些年也受够了雨季渗水的山洞。

这一栋房子主体是族人们帮忙建好的;

如今薄殷去“还人情”也是理所当然的。

“宝贝儿你也太干脆了吧,都不跟我表达一下惜别之情吗?”

爱逗弄小少年的男人,真是见缝插针地调戏着人。

青雀忍着翻白眼的不雅动作。

惜别个鬼,说得好像要生离死别了一样。

“好吧……”

小少年装模作样思考了几秒,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你早些回来啊。”

看男人满意的表情,他坏心眼地补充“顺路捕几条鱼,要那个大头鱼,我晚上想喝鱼汤。”

薄殷失笑。

宝贝儿颐指气使的小模样,可爱得让人心都酥了。

“遵命,”好脾气地回,“我的小祖宗。”

小祖宗闻言,昂起了下巴,洋洋得意。

目送男人远去,青雀这才继续忙活着自己的事。

就听到吵吵闹闹的,是几只跟藏獒一般体态的“猫猫狗狗”。

有河的孩子,也有族长的孙儿。

一只“小猫”变回人形,奶声奶气地喊着“巫”,表示找他一起玩耍。

青雀轻哼。

“巫”一直以来跟族人们不太亲近,怎么可能跟一帮小兽人戏耍?

不用说,是薄殷搞的鬼。

也不知男人怎么想的,好像他一个成年人是三岁小孩一样,生怕离开一步,就走丢了似的……每每出门忙活,都得叫上族里的小兽人来家“看”着自己。

青雀心领他的好意,倒没嫌小崽崽们吵闹烦人。

原形猫猫狗狗的,一个个顶着蓬松松的毛毛,撸起来不要太爽!

反正才几岁大,作为成年“雌性”,撸一撸小孩子,不担心产生某方面的误会。

手里的活正好忙完了,小少年不客气地捞起一只猫猫,使劲儿地揉着绒毛。

是河的最小的孩子。

性格温顺,怎么撸它也不咬人。

当然啦,也不是白撸的,青雀很大方地与小崽崽们分享着自己的零食。

无论薄殷怎么忙,不忘每天给小少年准备各种零食。

之前捣了好几个蜂巢,存了几大竹筒的蜂蜜。

腌制的蜜饯不仅是青雀的最爱,也非常受小崽崽们的欢迎。

要不,猫猫狗狗的怎么可就爱找“巫”玩耍呢?

跟小崽崽们享用完了零食,去山下帮忙的人回家了。

猫猫狗狗依依不舍地告着别。

青雀依靠着家门,目光转向踏着夕阳余晖的男人……对方没忘了他的“命令”,用草绳串起的几条大头鱼,提在手上。

迎上那张笑脸,不经意间,心里微微一动。

有一种释怀。

就算变态了,阿殷殷本性的温柔始终不改。

小少年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太过分了?

不都说,恋爱就该包容彼此的缺点吗?

怎么因为变态了,就嫌弃起对自己这么好的阿殷殷?

想想《点家文》的描述,薄殷之所以变态,也是童年不幸造成的。

作为伴侣,他得体贴、怜惜对方悲惨的过往……

“小雀儿伸手,给你个惊喜~”

忽如其来的这一句,让陷入哲学思考中的小少年骤然回过神——

惊喜?

对方笑得神秘兮兮的,一瞬吊起了好奇心重的青雀的胃口。

他下意识伸出手……

一条软乎乎的虫子,长着恶心巴拉的肉脚,蠕动在摊开的掌心。

“啊!”

猝不及防,青雀发出一声惊呼,下意识将虫子丢到地上,用脚碾死。

“宝贝……”

“薄殷!你太过分了!”

小少年气到抓狂。

完全出乎了薄殷的预料。

青雀用力甩着手,试图忘记掌心那软塌塌的触感。

心下气急变态就是变态,合该被嫌弃,坚决不要包容!

薄殷连忙将恼火的小少年抱入怀里,轻声哄着“是我不对,我不知道小雀儿竟会怕蚕宝宝。”

好面子的某人下意识反驳“才不是怕,是恶心好不好!”

“是是,是恶心……宝贝儿别气,我以后不会再把蚕宝宝拿回家。”

欸——

青雀愣了愣“蚕宝宝?”

薄殷点头,柔声解释“今天去了另一个山头采集胶液,没想到发现有一片桑树林,我在桑叶上找到这只蚕宝宝……”

看到蚕宝宝,自然而然想到蚕丝,有了蚕丝,总有一天能织造出轻薄的、舒适的布料。

才会说是“惊喜”,这一回真没故意逗弄人。

青雀听了纠结,底气不足“可……我把蚕宝宝踩死了。”

“不要紧。”薄殷安抚着亲了亲他的嘴,“能找到一只蚕宝宝,就会有第二只,那一块桑树数量不少。”

青雀这才舒了一口气,连男人的亲吻都没留意,展开笑颜“你会抽丝织布吗?”

也不知是不是蝴蝶效应,《兽人文》没提过,主角有没有发现蚕宝宝的存在。

不过……

有写到棉花。

思及此,小少年越发开怀了。

薄殷顺手将鱼挂在护栏头,搂着小少年进屋,慢条斯理地说起往事——

这还是他第一次跟青雀说起他的过去。

为什么他对药材之类分外熟悉?

不光因为经常出入丛林,当年“培训”他的集中营,给他定的“专业”就是用毒,囊括了现代手法与传统方法。

十六岁“出道”,每每接的都是最危险的任务。

有时候为了一个目标,他不得不潜心伪装,选择一些不惹眼的小角色。

十多年里,在各行各业有着丰富的“兼职”经验,天长日久的积累,学到的手艺就越来越多了。

包括纺线、织布,这种听起来很古远的技艺了。

青雀忘了之前生气的事,听男人轻描淡写说着那些明明该是惊心动魄的往事,心脏不由得揪紧,他不擅长控制情绪,眼眶没有掩饰地湿润、发红。

“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小少年眼泪汪汪的可怜模样,薄殷克制不住冲动,在那湿漉漉的眼睛上轻啄“宝贝儿别为我伤心,我觉得我很幸运了……要是不掌握这几门手艺,”用着打趣的口吻,“现在我不就只能靠着小雀儿吃软饭吗?”

青雀嘟囔“我不嫌弃你吃软饭!我是‘巫’,超厉害的,养你一个人绝对没问题。”

男人低低地笑“当然,宝贝儿最厉害了。其实我现在不就是靠你养着吗?吃的喝的用的住的,都是小雀儿的。”

青雀眨着眼,觉得逻辑好像哪里不对。

薄殷话锋一转,接着之前的话题,说起养蚕乃至抽丝织布的经验。

说,这跟他那些灰暗的经历没关系。

他“金盆洗手”后,回了老家,尽管父母不在了,好歹有一些远亲长辈。

那儿家家户户都养蚕,他待了有半年,三不五时在亲戚忙不开身的时候分担一些工作,自然而然就会了这一门技艺。

情绪很容易被安抚的小少年,这会儿也不难受了,一双眼睛闪闪发着亮“阿殷你好厉害啊!”

薄殷的谈兴霎时跑光。

他眯起眼,语气隐藏着一丝丝危险“阿殷?”

青雀“嗯嗯”了两声,目光灼灼地盯着男人看,丁点儿没察觉到男人的异样。

还一口一个“阿殷”叫着可欢了。

薄殷嗓音低沉“阿殷是在叫我?”

“是呀!”

青雀应答着,不明所以阿殷这问题有些奇怪……除了他俩,在场有第三个人吗?

男人冷哼,恶狠狠地咬着小少年的唇——

“不许提‘阿殷’这个称呼,喊老公!”

青雀嘻嘻笑着,以为对方跟自己逗着玩,凶巴巴地回咬了一口,故意唱着反调“才不要,阿殷阿殷就喊你阿殷~”

老公什么的超级肉麻!

他也会害羞的好嘛!

一个走神,散逸的精神力被黏腻的“触手丝”层层绕绕纠缠着。

胶葛在一起,难舍难分。

发情的感觉一瞬席卷。

这一回,青雀没再骂骂嚷嚷了——都认出了是阿殷殷,一辈子老夫老夫,干嘛还故作矫情——哼哼唧唧的,脸色发红“阿殷,我想要~”

忠于欲望的小少年,可是一点儿也不矜持。

没想到一向没节操的男人,偏偏在这时使性子,非要听到“老公”才继续。

“乖,宝贝儿,叫老公……叫老公就给你。”

青雀神志都迷糊了,下意识张嘴就要顺着男人的意,喊出那一声“老公”了。

忽是眼前一花。

嫣红的一张大网兜头罩来。

吓得小少年一个激灵。

毫无防备!

半晌,青雀才松了口气,心里暗骂姻缘司……这见鬼的“红网”,差点又吓到他了。

“小雀儿……”

抱着小少年的男人,语气迟疑“你这是……不行了?”

青雀???

下一秒,薄殷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哎呀”一声笑着表示“没事没事,宝贝儿只要躺着享受就好,你老公很行的~”

小少年气炸了,一把将揩着油的男人推开“你才不行!!”

都怪这混蛋,突然搞出一张“红网”。

他根本就没防备,能不给吓萎了吗?

“宝贝儿你去哪呢?”

做到一半就退场,绝壁会出事故的!

青雀回头,飘向男人不可说的部位,傲娇地抬起下巴“我饿了,你快去做饭!”

薄殷笑得无奈“小雀儿,你这是始乱终弃。”

“就弃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男人长长地叹了口气“就不怕我憋坏了?”

青雀哼了声“憋坏了拉倒!”

让这变态敢说自己不行!

薄殷缓缓勾起嘴,目光堪比x射线,上上下下打量着小少年。

青雀被他看得不自在“喂,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男人呵呵笑出声“宝贝儿真好看~”

那是当然了……

“喂!你做啥!”

是小少年有点儿惊恐的叫声。

薄殷语气含笑“宝贝儿不帮我,我只好自力更生咯~”

青雀!!!

这个变态!

居然当着他的面……

关键是同时用着变态变态的眼神盯着自己不放。

嗷嗷嗷,暴躁!

绝壁是他认错人了,阿殷殷才没这么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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