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再逢少年时 > 第20章

第20章(2/2)

目录

谢桢不可能不心虚,他给季恒的调令就是因为这件事情,那日据点里混进了细作,恰好尹纵回激流坞来领取物资顺带着救了他一命。

细作近至眼前没机会逃脱,尹纵只能将他撞去一边让他避开淬毒的刀刃,他伤愈后一直不太灵便,尹纵将他撞飞的时候他没能及时站稳,反倒是滚去台阶下头再次磕伤了左臂的手肘。

叶云景听到风声之后就杀回来逼着他去扬州养伤,他为保季恒不胡思乱想,所以压根就没听叶云景的意见。

让季恒绕远也是想托到伤愈之后才说,谢桢对细作的事情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伤得不是地方,他左臂的旧伤是为季恒受得,如今这一遭,他怕季恒再对着那些好不容易才过去的事情开始犯轴。

“我们说好的,先生,你说过你不瞒我任何事情,上次怎么说的?你再瞒我,我要对先生不客气的。”

谢桢唇瓣微抖,衣衫不整的老男人试图捂着自己的小臂做出一副伤残人士的可怜模样,可惜季恒今晚显然不会对他心软半分,毕竟季恒出征之前早已与他约法三章。

谢桢紧张到鸦睫乱颤,他鲜少在季恒面前露出这份紧张模样,他起先还不怕死的争辩了几句,可他很快就识时务的闭紧了嘴,因为季恒抚着他的面颊笑了,笑得如同三月春风,但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鹜。

谢桢自打跟季恒彻底稳定下来之后就愈发懒得掩饰懒惰这点毛病,屋里的大部分陈设还是季恒离开前的样子,红烛红帐一处未换,这是季恒及冠生辰的时候他们特意布置的,季恒走前他们荒淫一夜,谢桢事后懒洋洋的换了新的被褥,别得一点都没动。

于是枕下用剩的半盒脂膏还是原先那个,谢桢无所适从的绷紧了腿根,熟悉的香味带着腻人的甘甜争先恐后的往他鼻腔里钻,他下身泛红瑟缩,季恒未脱手甲,皮质的手套沾满粘腻膏体送进他的后穴,手套细密的纹理比起马鞍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桢蹙着眉眼鼻尖冒红,季恒用衣带遮了他的双眼,深红的布条在他脑后松散的长发里打上了死结,他别无选择的被按去床里分开双腿,受伤的左臂垂在身侧,完好的右手则和右脚的脚踝一并被季恒的皮质腰带结结实实的捆起。

分外淫靡的动作让谢桢这种一贯对情欲坦然的老手也臊得面红耳赤,他都无暇思索季恒是从哪里学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手段,没入窄穴的手指打乱了他所有的思绪。

粘腻的脂膏带着灼热的热度,酥麻和痒意在渐渐紧缩的甬道里蔓延开来,谢桢以一个情色又别扭的姿势绷紧了腰腹,他坐不起来又躺不下去,他被季恒拥着后腰困在怀里,全身上下唯有青年人宽厚温热的手掌做以支撑。

皮质的手套水痕泛滥,脂膏里助兴的药物不算激烈,但谢桢却格外的受用,他试图咬紧牙关也无济于事,蔓延开来的情欲和舒爽让他满面潮红的低呜出声,他主动依偎进季恒张开的强健怀抱中,宛若一只自愿投入陷进的蛊惑妖物。

最后一道锦上添花的束缚来自季恒的红翎白羽,雪河冠的头饰要比寻常甲衣繁琐华丽一些,谢桢捕捉到那一股柔软之极的触感就几近狼狈的扭着身子躲闪,然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无济于事。

季恒扣着他的后脑同他交换了一记无比温柔的亲吻,谢桢腿脚酥软,眼前光怪陆离,待他急喘着浑身泛红的时候,殷红纯白的翎羽已经沿着他的铃口插入了小半截。

装饰妥帖的男人仍是偷渡星河的仙人之姿,只不过折翼受缚的仙人显然比沐着月色的俊逸模样更加令人心驰神往,季恒屏住呼吸用满是水液的手甲蹭上谢桢的乳尖,艳色小巧的肉粒分外敏感的挺立着,只需轻轻一抚就能带来悦耳动听的呜咽声。

年轻俊朗的将军贪婪的欣赏着自己的盘中之物,他吻上谢桢的面颊用性器豁开极乐之处慢条斯理的插进,几乎算得上是二次发育的物件比往日更加狰狞可怖,他浑身上下男子气概最集中的地方恐怕就是这处的。

谢桢被他捅得腰腹打颤,白皙光滑的腿根晕开了情色的潮红,谢桢自发牢牢缠紧了他的腰胯,修长细瘦的双腿交叠着缠在他的腰后尾椎,略待薄茧的足跟本能的蹭上了他股沟偏上的那一小块皮肉。

“季…季恒——呜——!季恒…季恒……深……不行……”谢桢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会引来一阵毫无缓和的肏干,他被季恒肏进了高热的肠道尽头,粗硬滚烫的肉刃恶狠狠的侵占切割着他体内最娇嫩敏感的地方。

季恒再次发育的性器可以毫不费力的肏到他的腺体,小巧的凸起被肿胀的伞头豁开,死死压住再恶狠狠的碾至平坦甚至凹陷,直冲天亮的快感化作一道白光显现在不能视物的眼前,谢桢连骨伤导致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他浑身上下已经尽数溺在季恒带给他的快感之中

“可以的,先生明明吃得很开心。”季恒的声线也完全是个成年男性所拥有的了,他的一切都在突飞猛进着,他吃透了谢桢的身子,知道他明明对情欲渴望却又总爱端着年长者的架子。

他用手绕去谢桢的后头随意一抹,泥泞的水液和融化的脂膏一并黏在收缩不止的穴口边缘,即使看不见,也足以让人血脉贲张。

“我知道……我知道你怕我不够成熟,先生,先生你心里想的什么我都知道。”季恒挺腰将自己送进最温暖狭小的肠道尽头,他几乎顶到了谢桢的腹脏,他扳过男人的下巴将他那点颤着欢愉和痛苦的呻吟一道吞吃入腹,强势蛮横但又带着掩饰不去的温柔。

“我确实也没有做好……”季恒叼着谢桢的唇肉含糊不清的喃喃出声,他腾出一只手将艳红的翎羽送去尿道之中小心翻搅,谢桢在他怀里抖得厉害,狼藉的泪渍已经沁红了眉眼上的红布。

“一想到你可能出事了我就特别慌,苍山那边,我找了好几个掌事才帮我把一切处理妥当,我知道我不够好,先生,我不够好,可你也不能骗我,以后都不能再骗我,我会努力做好。”

季恒说得真诚且笃定,他甚至停下了肏干的动作,但他若是能将手上那点恶劣的动作一并停下便愈发能显出真挚诚意。

谢桢是他的命,他知道自己必须担起重任背负麾下同袍兄弟的命数,但他注定不可能对谢桢的事情心平气和,他会努力做到更好,努力去将两者兼顾起来,但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谢桢再骗他。

红翎和白羽裹挟在一起刺激着狭小可怜的尿道,谢桢一时抖若筛康,季恒的字句仿佛从一阵浓重的雾气中穿越而来,可又清晰无比的印在他心上。

谢桢狼狈之极的沁出泪水,已经分不清是源于生理反应还是实打实的心里情绪,他只能无措的弓起上身辗转扭动着腰胯邀请季恒将停在半途的侵犯继续下去。

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在往难以挽回的路上发展,谢桢愈发将季恒宠在心尖,他反复给予着已经长大成人的青年成倍的关照和爱护,即使明白季恒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他也迟迟没有撤走那一层保护伞。

谢桢仰过颈子溢出濒死一样的呜咽声,全部是欢愉所致的泣音格外的温软动人,他乌发尽散半身潮红,被遮去小半的面颊清雅之极,偏上沾着堕落的情潮,便愈发显得妖冶明艳。

他被季恒掰开腿根肏进到了极限的深度,青年狰狞的性器在他股间肏干出细小的白沫,融化的脂膏同他自行分泌出的肠液混杂在一起,如同女人潮吹的淫水一样挂在他水红瑟缩的腿间。

被腺液浸透大半的翎羽湿哒哒的黏在他深红挺立的器官上,让人难以想象出它们扎在季恒发冠上的时候该是一副如何英武的模样。

被束起的右手与右脚在麻木僵硬的前一秒被季恒适时的解开,谢桢终于得以完完全全的陷进床里,彻彻底底的被他年轻的爱人压去身下。

季恒的身形已经彻底张开了,英武刚毅的年轻将军将他死死困在身下侵占到底,谢桢泣不成声的溢出不成调的呜咽,他小腹被季恒肏出了明显的轮廓,过于平坦瘦弱的地方可以清楚看见肉刃进出的动作。

季恒还在他耳边呢喃着要他保证不会再隐瞒欺骗的话语,谢桢昏昏沉沉的想要答应,可他每次尝试开口的时候都会换来季恒的一记狠顶,眉清目秀的青年将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硬是这样将他肏到灯枯油尽存货全空的地步。

翎羽已经被精液和腺体浸成湿哒哒的一坨,季恒最后一次捏着那东西抽插进尿道的时候刚巧将谢桢溅出的精液生生抵了回去,逆流的精液换来极致的痛苦和爽利,紧接着就是小腹酸胀的失禁。

谢桢眉眼涣散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仍旧夹着季恒的腿根哑声呻吟,每一个音调都是溺死人的甜软,他像是个被彻底肏坏的玩偶一样瘫在季恒身形哑声念叨着涨和烫,腥臊的尿液在他腿间漫开,淡黄温热的液体淅淅沥沥的打湿小片被褥。

谢桢满面潮红,被束缚已久的双眼红肿失焦,季恒脑海里最后一丝理智燃烧殆尽,他护着谢桢的左臂再次将他拆吃入腹。

两个人的体液相继弄了满床腥臊,他最后连射带尿的生生灌大了谢桢肚子,淫靡如妖的老男人瘫在他身下从哑声抽泣到只会淫叫呻吟,季恒涨得心尖灼热,他啃着谢桢的脖子险些将他肏死在床上。

子夜前后季恒才灰溜溜的出去给谢桢烧水清理,他蹑手蹑脚的模样简直是做贼一样的心虚。

谢桢低烧三日,满身狼藉,季恒耷拉着脑袋忙里忙外,一度做好了被叶云景拎去暴揍一顿的心理建设,可稀奇的是叶云景非但没有怪他没轻没重,反倒还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颈,示意他做得很好,甚至还难得松了口,说是谢桢以后就交给他照顾了。

季恒木讷呆滞的思考了一阵也难以想清楚叶云景为什么忽然站到了他这一侧,但他很快就没有时间细想了。

那一夜之后谢桢仿佛又变回了十几岁时最讨人厌的少年模样,谢桢对季恒愈发挑三拣四,汤药的凉热、饭菜的咸淡、甚至于衣着的打扮和束发的高度,谢桢仿佛忽然之间可以在他身上挑出无数种错处。

最严重的一次,谢桢在晨会上将他的奏报批得体无完肤,大到措辞手法小到零星几个错别字,谢桢半点面子也没给他留,硬是将他批评到连左右旁人都坐立难安的地步。

季恒起先还愣了一阵,但他很快就昂首抬头认认真真的接受了谢桢的批评,他明白谢桢不是刻意让他丢人,也不是故意对他挑三拣四,这是谢桢对他的回应,谢桢在帮着他变成更好的人。

季恒留守到谢桢烧退,他再次离开时谢桢的骨伤还没有好透,他跪在床边替谢桢换好药,绷带层叠着仔细缠上瘦削的小臂,他起身前在谢桢臂弯印了一吻,再抬首时带着满目的柔情。

“先生,等我再回来就是秋天了,我们去扬州吃螃蟹,我给你剥,你只管吃。”

季恒笑吟吟的问出当年那个约定,他又拉过谢桢的指尖轻轻一嘬,不等谢桢开口他便早有预料的将话头接了下去,“我知道的,只要三两以上的公蟹,姜蓉和热黄酒,画舫里我会备上软榻和熏香,都是你惯用的那种。”

季恒乐得将谢桢宠回当年的模样,叶云景可以做到的,他砸锅卖铁都会做到,即使是要耗半年的饷银在上头他也乐意为之,反正他所有的家当都存在谢桢那,而且早晚都是要给谢桢花的。

谢桢自然是允下了这份邀请,他送季恒出城,红衣银甲的年轻人起上高头大马背起长枪,银杆鎏金的紫龙寂地比季恒先前那杆长枪高调不少,他送得时候还有些忐忑,好在季恒不挑剔。

季恒折在白龙口的那杆枪被他私下里取回来了,只是枪杆的地方折损太厉害,即使送去一流的剑炉里修补恐怕也需得两三年才能彻底复原。

他已经托叶云景替他去另找一块玄铁,紫龙的威力虽大但却实在不衬季恒的气质,估摸着等季恒秋天回来,他便能重新弄来一杆火龙沥泉给他。

季恒在马上笑嘻嘻的俯身下来跟他讨吻,谢桢踮脚仰颈大大方方的吻上他的面颊嘱咐他注意安全,有风吹过他乌亮柔软的长发,谢桢眉目温润的黏着季恒的唇瓣浅笑开来,岁月对他格外宽容,兜兜转转到今日,他神思无忧神清气爽,反倒还真的多了几分少年时的清秀模样。

谢桢送季恒出城的时候,叶云景正杵在城墙上抱臂瞧着,手下知会他尹纵在天亮前离开城池去了下路,他随意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知晓了。

这是他最后一次这样深情的看向谢桢,他看着自己的挚友竹马终于回到了年少时那种轻松温润的样子,他看着季恒纵马离去,英武年少,意气风发,他也看着谢桢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爱人奔去远方,没有当年目送谭征的落寞,只有一种似乎能够感染旁人的心安。

叶云景蹭了蹭鼻尖低笑出声,他乐于见得谢桢一切安好,这是他此生最大的夙愿之一,他总算是可以把谢桢全权交于季恒之手,毕竟剩下的漫漫余生,他还需得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

——全文完——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