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2）

“是的。”虽然他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不过这话一出，朱茱顿时福至心灵，她捧着手机真诚无比，“还是你的观赏性比较高，所以？”

“怎么画？”孙榆眉头一皱，不满中似乎又带着别样的情绪，“衣服脱了和他一样？你怎么来了这里就如此……如此外放？”

“不需要的，不用脱，当然你想画一幅这样的也可以。”朱茱摆了摆手，“主要是这样，我照着你画，但是也许会做一些创新，就比如你刚刚说的，头上加上角什么的。”

“那不画了。”孙榆拒绝得很干脆，“要是这样就不画了。”

“诶等等，我们可以沟通，你有什么要求都可告诉我，我尽量满足你，你有些不愿意改动的地方，我不会改的。”朱茱准备表演一个在线卑微，现在完全不是往自己家里放一只鬼的问题，而是这个模特似乎不是很想配合她的问题，只要他答应下来，一切都好说，天知道她为了画最后一只鬼花了多久时间，可是到现在依旧一笔未落。

“你说的啊。”孙榆抬手拿过手机再看了看，最后将视线落到主卧的门上，“我的要求就是，我要睡那间屋子。”

客厅上暖暖的灯辉洒在他身上，手机屏幕散发的冷光也映在他脸上，此刻孙榆脸上白白黄黄精彩纷呈，偏偏还一脸认真。

认真之中甚至带了几分诙谐……

“不行，那是我的房间。”朱茱强忍笑意，“我说的要求是，绘画的时候，并不是让你选住那间房，况且，你们不是挂在墙头也能睡吗？”

“所以你想让我睡墙头？”

“不啊。”朱茱抿了抿唇，她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笑出声，“所以睡另一间屋子吧，两个房间其实差不多大的。”

“随便。”孙榆兴致不高地侧回身子，“你要画多久？”

这个问题有些难回答，毕竟不知道他之后会不会有什么要做的事或者要去的地方，朱茱略一思索，答道：“主要看你，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都有空啊。”孙榆又好像高兴了起来，“你想画多久？还是只能在这里画，回去画行不行？”

“回去……”朱茱短暂地懵过之后，很快脑回路能跟上孙榆，“回去的话是不可以的，只能在这里画，既然你时间都方便的话，那能不能等等我先设计好构图？”

“可以。”孙榆点完头之后飞快来到朱茱面前，语气里带了几分遗憾，“我就是想戴上我的凤翅紫金冠和锁子黄金甲，还有藕丝步云履。”

“嗯……这个都可以画的，我到时候给你画一幅，到时候送给你，好不好？”

朱茱说完才惊觉自己说话间竟然带了几分哄小孩子的语气，对面的可是死了大概有好几百年的鬼啊……

“那就这样了，我先回房间了，你也去休息吧。”既然双方达成了协议，那也没那么多话说了，朱茱转身走向房，“晚安。”

“诶。”孙榆喊了一声，“作为你给我的报酬，画完了之后我们回去一趟吧，我想将我身子带过来。”

“……这个事情，我们再说吧。”朱茱拧开房门把手，她其实不是很愿意说这件事情，但现在又不太愿意摆明了和孙榆说他其实是个疯鬼。

她掏出符纸看了看，这是清慈大师给她的，清慈大师最厉害的两样就是符纸和超度。

对于一只鬼，超度之后投入轮回有个好的生活其实是好事吧。

“报酬的话，我想要不请清慈大师为你做一场法，怎么样？”

“做什么法，超度啊？”

“嗯。”朱茱点了点头。

“多谢哦。”孙榆黑着脸撇了撇嘴，“不过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