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于尽，好吗？（2/2）
殷菲郁惊讶地张大了嘴，叫了一声：“师兄，那个人来救黑袍了？快去帮红姐他们。”说着，她急急忙忙地去拽费鞅的袖子，拉住他恨不得立刻往外跑。</p>
费鞅淡淡一笑，安抚激动的小姑娘：“那是我。”</p>
殷菲郁先“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费鞅是什么意思，讪讪地放下手，摸了摸鼻子。</p>
有点尴尬……</p>
眼珠一转，看见杯中的水似乎又少了些，她伸手一把抄起杯子：“师兄，我再给添点水去。”一转身，就哒哒哒地往墙角去了。</p>
挡在红馥身前的黑雾声音沉沉地开口，问黑袍：“可是这样？”</p>
低眉顺眼的黑袍听见问话抬起头，先是一惊，在黑雾飘近时又大着胆子伸出指触了触。手指不出意外地穿过了那团黑雾，他先是愣愣地看了会儿自己穿过黑雾的指，五指一拢握紧了手，手中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抓到，连丝雾气都无。他忙点头道：“就是这样……”想了想，又添了句：“只是，这是黑色的，我遇见的没有这么黑，是灰白色的。”他皱着眉又想了一会儿，补充：“好像还杂了些别的颜色，但是太淡，看得不真切。”</p>
黑雾遽然散去，就如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般。</p>
玄光玉又无声地亮起，红馥的耳中突然响起了费鞅的声音：“问问他在哪里见到的。”红馥这才知道这团黑雾是费鞅变出来的，暗中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重复了一遍费鞅的话语。</p>
黑袍却说不出具体地址来，只是道：“在西面，入秦岭往西大约几百里后就能遇见……”</p>
红馥打断了黑袍的话，追问：“具体是几百里？”</p>
黑袍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每次进山后都会迷失自己的感觉，只觉得自己走了很长很长的路。而且，那团影子就如同自己长了眼一样，我一进去就知道我在哪，他想出现时才会主动现身。”</p>
他说着说着又带了丝颤音：“再后来，我都不用进山了，无论我在哪里，他都能找到我。”所以，他逃脱不掉，不得不为他办事。</p>
殷菲郁两眼巴巴地看着费鞅，闪着星光：“师兄，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了？”那个能分出一团黑雾与人对话的本事听着就觉得高深莫测。</p>
费鞅摇摇头：“这道术法如今看来似乎已经很少见了，但是，在几千年前并不少见，可以说是一门非常常见的法术，几乎修道中人都会。”</p>
殷菲郁有些恍惚地遗憾，按师兄的意思，这一点上并不能确定具体的人，只能知道这人应该是与师兄差不多时代。</p>
红馥已经在问下一个问题了：“红珠有什么用？”</p>
黑袍似是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红珠是他要的，我不过是听命行事。”</p>
“你们是如何断定你们拿到的珠宝是否为红珠？”</p>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拿到手里时就能知道是否为所要寻找之物。”黑袍看上去老老实实的，“我在一千多年前曾找到过一枚小小的半圆形碎片，拿到手后立刻就知道该送回去了。红珠也不过是我们去年在古籍上找到的一句话后才知道的名字。”</p>
红馥若有所思，分析黑袍的话语，可以推断出那自称为王的人物在黑袍身上留了术法，才能随时找到黑袍，也才能断定红珠真假。</p>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一闪而过，红馥一时没有抓住，但直觉这是个很重要的念头。她不由皱了皱眉，一时想不起来只能暂时放开。她看着手中的资料又问：“你们如今找到几枚了？”</p>
“我只找到了那半枚，至于他们……”黑袍突然住了口，“嘿嘿”笑了几声，猛地抬起头看向红馥与熊猛，又高声冷笑了数声，声音高得都变得尖利起来，“而且，既然被抓了，这些还重要吗？”</p>
在场诸妖俱是一愣。</p>
监控室内的费鞅率先反应过来，暗道了一声不好！他的声音也变得深沉起来：“他破了红馥的摄魂术。”殷菲郁听了一怔，正要迟疑着开口询问时，就听费鞅又道：“你在这儿待着，我去看看。”</p>
但是审讯室的情况瞬息万变，费鞅还未出门时，黑袍又已经有动作了。只见他猛地一挣，似是试图挣开绑住他的铁链。但铁链是特制的，只是被扯得叮当作响却没有一点散开的迹象，黑袍发起狠来，凄厉嗥叫着，头面身形骤然突变。</p>
殷菲郁大惊失色，这与那夜在蛟骨山时一模一样，黑袍似乎正要用某种据说伤人伤己的秘术。她顿时为红馥与熊猛担忧起来，急急慌慌转头去问费鞅：“师兄……”话一出口才发现，费鞅已经不在身边了。</p>
她忙看向监控屏。</p>
监控屏上，黑袍变化的速度竟比上一次还要快上数分，眨眼间就变了身形，一头眼含寒芒的豺出现在面前。这头豺自然不是普通豺可比的，他身形巨大，足有两米多高。幸运的是，绑住黑袍的铁链是宝物，并未随着黑袍的变化而损坏脱落，仍然紧紧地捆住了他。</p>
熊猛早已察觉不对，放下了笔，挡在了红馥身前。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变身，这与普通的化成原形不同，黑袍的原形不可能这么大，最重要的是，他在变回原形时也不该有如此剧烈的灵气波动。黑袍仿佛形成了一个黑洞，正贪婪地吸收这周围的灵气。</p>
一旦这些灵气被吸收压缩到极致后……</p>
熊猛不敢想象，却低声对红馥道：“你先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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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昨晚写好发的，但是睡着了……忏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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