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成功了吗？（2/2）
费鞅握紧了她的手，隐晦地安慰她：“跟着我你不会有事的。若待会儿你见到的实在太不入目的，你就闭上眼，看不见就没事了。”</p>
至于菜场肉摊的比喻……还是算了，小姑娘光是想象就能干呕，说多了，她恐怕以后就只能吃素了。</p>
“噢。”殷菲郁乖巧地答着，心里涌起丝丝缕缕的甜蜜。</p>
丁晓晓真是个女诸葛！</p>
不对，还什么都没说呢！这才成功了一半。</p>
万一就真像孔越说的那样是前辈对小辈的关爱，那就……得说个清楚。</p>
丁晓晓说：如果由着你牵住了，你就大胆地热烈地直接告诉他你喜欢他。</p>
殷菲郁咬着唇，不停地偷瞄费鞅。</p>
费鞅目不斜视，神色沉静。</p>
殷菲郁几番张嘴又闭上，闭上又张嘴。</p>
眼看就到墓园围墙了，进去后，就得干正事了，不能再拿这事让师兄分心。她不敢抬头，眼神乱飘，脑中更已经是乱成粉色的浆糊了，细声细语地，犹犹豫豫地胡乱说了一句：“师兄，我不是小孩子了。”</p>
这是在强调她已经大了，不会害怕了吗？</p>
费鞅顺着她道：“我知道，你已经是大姑娘了，不会像小孩子一样胆怯了。”</p>
殷菲郁飞快地抬头瞟了师兄一眼，又涨红了脸低下头去，吞吞吐吐：“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p>
离围墙很近了，费鞅已将注意精力都放到了黑暗中，只略分神照顾一下小姑娘的情绪：“嗯？那是什么意思？”</p>
殷菲郁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不安地动了动脚。</p>
该怎么说？才能委婉而含蓄。</p>
殷菲郁真不知。</p>
她脑中一片空白，什么话都想不出来，只有“喜欢”二字在脑中不停地跳跃，越跳越多，满满地塞满了脑，塞满了心。</p>
踌躇了好半晌，终于用极低的声音，在嗓子眼里含糊道：“师兄，我……我喜欢你。”</p>
费鞅的脚步彻底停了下来，转而微微侧身，注视着身边的小姑娘。</p>
师兄没有回应，殷菲郁忐忑不安，很想偷偷看看师兄的反应。</p>
但，殷菲郁没有抬头，仍然自顾自地低着头。</p>
她不敢抬头，怕看见师兄如其他妖那样一连的和蔼慈祥；她也没有胆量抬头，光是说话就耗费了她所有的精神，根本无力抬头与师兄对视。</p>
万事开头难，既然已经将最关键的说出来了，后面的话也跟着结结巴巴又语无伦次地倾泻而出：“师兄，我已经成年了。我，我喜欢你，不是那种晚辈对长辈的那种……那种孺慕，我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有长辈，我不缺长辈，我……我……我只缺……”</p>
到最后，她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嗫嚅着，声音越说越小，越来越含糊，如梦呓般连自己都听不清在说什么。</p>
脸却不可抑制地滚烫起来。</p>
小姑娘拉拉杂杂地说了许多，费鞅一开始没听明白，但后来，他听懂了。于是他上扬着唇角，含笑细细听着小姑娘的话，可最后……她这支支吾吾的，始终没有说出口。</p>
有点意犹未尽和遗憾。</p>
师兄一直沉默不语，是在想如何礼貌地拒绝吗？</p>
沮丧一点点袭来，如潮水般卷过，殷菲郁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口了。</p>
算了，至少努力过了，也不遗憾了：“师兄，我胡说的，你别放在心上。你若介意，我，我，我也可以辞职的，这样你以后就看不见我了……”</p>
当初……师兄似乎也不赞同招自己进公司。</p>
越说越伤心，水汪汪的眼中终于漫出了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p>
她慢慢地抽回手，可手去被紧紧握住了，没能抽回来，在用力，仍然被牢牢地握住。她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和师兄的手：“师兄？”</p>
“怎么还哭了？”费鞅的声音很温柔，他看着滴落在衣襟上的泪渍，抬头勾起小姑娘低垂的的首，屈指抹去还残留在脸颊上的泪珠。小姑娘还是一脸傻呆呆的模样，他握了握手，笑道，“不想我当长辈？想我当什么？你……缺什么？”</p>
那双还水蒙蒙的眼眨了眨，傻乎乎的脸上慢慢扬起一个笑容，看着有些傻气，看着更可爱。</p>
费鞅就听她急忙开口：“男友可以吗？”</p>
话甫一出口，脸就腾的一下红成了最艳丽的花。</p>
费鞅扬了扬紧握着的手：“我以为你是明白的。”</p>
“我担心……你前两次拉我手都是事出有因的。而且……而且，你白天看见孔越那样也没有生气，我以为你就是把我当小孩子一样爱护而已……”殷菲郁在费鞅灼灼目光下说不下去了，又低下了头。</p>
这都是哪跟哪？</p>
小姑娘的逻辑太跳跃，费鞅觉得有些跟不上，但是不妨碍他安慰她。</p>
“诚如你所说，你已经成年了，我怎会拿你当小孩？”费鞅俯身与小姑娘平视，温言解释，“若是别人跌倒，我有的是办法不碰她就扶起她。而且，我白天是生气了，只是不是对你的，孔越是感受到了。”</p>
说着，他又指了指猼訑毛球：“你以为这毛球很多么？这份赔礼是挺贵重的。还有你的婚纱呢，他设计服装确实有两把刷子。”</p>
刚刚还在后悔的他此时看那毛球觉得顺眼多了，果然是个宝物，不然小姑娘还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鼓足勇气说这些话。</p>
师兄很满意！</p>
殷菲郁又眨眨眼，红着脸笑：“师兄，你生气得真含蓄。”她一点都没看出来，害得她难受了那么久。</p>
过了一会儿，她又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地寻求保障：“那么，师兄，你真的同意了，你也喜欢我的，是吗？是吗？是吗？”</p>
费鞅直起身，笑道：“是的。我敢不同意、敢不喜欢吗？不然我得少个称职的助理呀，而且变着花样的一日三餐也没有了，挺可惜。”</p>
殷菲郁吐吐舌，欢欣雀跃地扑上去搂住费鞅的臂，笑：“我那是怕你不待见我呀。师兄，我刚刚真的很害怕你拒绝我呢。”</p>
她将头紧紧靠在费鞅的肩上，笑意盎然。</p>
丁晓晓真是属喜鹊的！</p>
费鞅笑着摸了摸她的发，小姑娘真是单纯可爱得紧。</p>
难怪今日一反常态，死活闹着要跟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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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鞅：蠢作者，你认真的吗？天时地利人和？天时，月黑风高夜；地利，墓园；人和，我们是妖！</p>
我【沧桑点烟】：认真的，我煞费苦心才安排了这么场无人打扰、促进和谐发展的大戏。</p>
……</p>
皆大欢喜！</p>
喜鹊丁晓晓喳喳喳地飞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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