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发现了什么？（2/2）

而且，凄惨是真凄惨！

整个鬼身都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新伤旧伤层层叠叠。这般折磨下，精神自然早就已经被磨得尽失，眼神中尽是麻木、痛楚和恐惧。

野鬼被带上来后立刻跪了下来，一动不动，甚至没有看一眼面前站着的是谁。

乐望看着面前这个如同提线木偶般的野鬼，有好一会儿没法将他与当日审问的野鬼重合成同一鬼。

乐望道：“抬头看看，你可还记得我？”

听到指令，那野鬼的头就如年久失修的机器般一卡一卡地缓慢抬起。

乐望清楚地看见了野鬼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在见到自己后的变化。

原本麻木得没有半点神采的眼在看清乐望之后好一会儿是没有变化的，还是呆滞的、木木的，这副死气沉沉的神情维持得久到乐望觉得这野鬼已经完全被废了之时才有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变化。他眼底深处慢慢升起一点点微弱的亮光，那亮光慢慢变成了小火苗，那火苗渐渐变大终有燎原之势，点亮了他的眼。

野鬼猛地开始不住地磕头痛哭：“求神君开恩，小的再也不敢隐瞒了。”

乐望收起回忆，回道：“他彻底怕了，应该能全招了。”

费鞅道：“那你把他提上来，跟红馥再去问问。”

若是能从这野鬼身上问出新线索倒是很好，但观最近这一系列案子后，费鞅对于野鬼也并不抱太大期望。幕后主使做事滴水不漏，这么多鬼犯没有一个看清他的长相特征，这个野鬼知道的线索应该也不会太多。

但如今线索太少，能得一点机会自然都不能放过。

乐望道：“这回我已经将他带上来了，回头我们就去审他。”

费鞅将重点仍然放回第一件事上，问道：“你可有将那些失踪鬼的资料都带回来。”

乐望忙点头回是，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卷书递给费鞅。

费鞅接了那卷书放在桌上，又问道：“可还有别的事？”

这些事已经让乐望觉得头都大了，他忙不迭地摇了摇头：“就这些了。师兄，若没什么事我就去跟红馥审野鬼去了。”

费鞅无异议，道了声“可”，待乐望打开门正欲跨出时，他又道：“你刚好顺路把小殷喊来。”

*

殷菲郁此时并不在办公室。

自费鞅走后，她的工作效率就大幅下降，最后无法，她只能暂时放下工作，想着先给师兄买晚饭去。

殷菲郁摸了摸还有些烫的脸，门是不想出了，拿了手机转念一想干脆为整个一组都点了外卖。

乐望找殷菲郁时，她刚好去公司门口拿外卖。

此时已是下班，公司内大多数人已经走了，剩余的人也都陆续回家。殷菲郁逆着人流往公司内走就尤为显眼了。

周经理一眼就看见了殷菲郁——这个刚进公司没多久的新人。他乐呵呵地跟殷菲郁打招呼：“殷助理，又要加班啊？”

这个称呼对于殷菲郁而言有些陌生，先是很茫然地看了眼周经理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跟自己打招呼。她习惯性地微微一笑，然后“嗯”了一声。

周经理脚步一转，跟着殷菲郁一起转入影壁后，一路上还有零星几个晚下班的人正要出门，看见周、殷二人从外进来。其中一人笑着打了招呼，然后略带惊讶又毫无心机地问：“周经理，你不是走了吗？是临时有事吗？”

周经理仍然笑容可掬的：“东西忘拿了。”

简短的寒暄，那人也不过是随口一问，道声再见，脚步不停地出门了。院中顿时空荡荡的，一时只有脚步声。

殷菲郁也不甚在意，同样脚步不歇地继续往一组的办公院落走去。

还要再同路一段，仿佛是因为这沉默太尴尬，周经理起了个话头：“殷助理，你们一组最近很忙吗？”

殷菲郁单手提着外卖觉得有些沉手，换了手提，随口答道：“是啊，最近很忙。”

“有什么事需要我们配合吗？有事的话提前跟我说，我也好做安排。”周经理嘴上说得客气，心下其实是有些不以为然的，言语中也不免带出了些许。

但殷菲郁单纯没有听出来，只继续微笑：“如果有需要的话，红姐他们会找你帮忙的。”

最近忙的事，直白地说出来恐怕会吓坏公司里这学期普通的凡人同事，她自然不会详说，只是浅浅一笑表达她的谢意。

这时，乐望从角门处钻出来，打断了他们毫无意义的寒暄：“小殷，师兄找你。”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殷菲郁手中那沉重的袋子上，疾行几步上前从殷菲郁手中接了大袋子，又向周经理笑笑，与殷菲郁一起穿过角门进入了另一侧的院落中。

周经理也礼貌地回以微笑，驻足，看着两人身影消失在隔壁院落中。在消失前，他甚至听见了乐望关于手中食物的询问和殷菲郁的回答。

他站了一会儿方往自己的办公室去，拿了落在桌上的充电器，转身出门。

喜欢妖精也要遵纪守法请大家收藏：(..)妖精也要遵纪守法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