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菲郁的感受？（2/2）
说归说，听归听。</p>
殷菲郁还是克制不住，在费鞅认为她今日应该是说不出来而准备再换个话题时，她终于开口了。刚开始说得并没有什么新意，也是将这二十来起案件的共同点指了出来。为了验证她的说法，她还举了许多案例。</p>
费鞅点点头。</p>
这也是应有之义，这些案件最后的报告是殷菲郁根据红馥他们提供的资料整理出来的，自然都熟悉的很。</p>
但这些共同点对于找出幕后主使似乎用处不大，东一榔头西一棒的，看不出这些孤魂野鬼的行径能让幕后主使得到什么好处。</p>
殷菲郁偷偷瞄了眼左侧的费鞅，然后继续：“师兄，我还有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迟疑和不自信。</p>
感觉小花妖的视线在不停地偷瞄自己，似乎还有点战战兢兢？</p>
费鞅状似随意地点点头，鼓励她：“说说呢，现在已经走入死胡同了，说不定你的这个发现能打开新思路。”</p>
“哦。”殷菲郁乖乖地点头，同时瞬间就挺直了背，拿出了当年考大学时的认真奋斗精神，“这些犯事的孤魂野鬼们的目的都很不一样。有的是为了报仇，一心想害人；有的是不放心家人，想要看顾一二；有的就是被其他鬼们欺负惨了，想振作起来……林林总总，各有不同。但这里面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幕后主使能得到什么好处。”</p>
对，这才是让人头痛的地方，犯案没有明显的指向性。幕后主使在各鬼眼中也各有不同，却都无法提供有用的线索，让人无从下手寻找。</p>
费鞅点点头表示肯定。</p>
殷菲郁继续：“如果放任这些孤魂野鬼们继续下去的话，受害的凡人们迟早要引起恐慌，所以红姐他们每天都不停地巡视，然后抓住的孤魂野鬼就越来越多，看上去犯事的频率越来越高。”</p>
费鞅道了声：“的确如此。”</p>
从发现第一起案子到第二起之间隔了一天的，然后就变成每天都能抓住一个，然后慢慢增多，到最近已经是每天能抓住四五起，不过短短十天就抓住了二十几个。</p>
这些还只是犯到一组手里的案子，据乐望与地府阴差们的交流，阴差们也同样如此，除了正常拘魂外，每夜都能抓住许多不安分的犯事鬼魂。</p>
“而且，我仔细对比过这些案子的鬼，发现前面几天抓来的鬼与幕后主使接触时间比较长的多，后面这几天的鬼接触幕后主使的时间短。”殷菲郁紧张得很，一口气说下来感觉有点呼吸不畅，换了口气继续，“甚至昨天抓住的全都是才接触了几天的。”</p>
全都是才几天的？</p>
费鞅心中一跳，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却一时没有抓住。</p>
“所以，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殷菲郁有时觉得自己这个念头看上去挺荒诞的，所以说出结论时愈发得心虚，“这世上的鬼有无数，想从中拉拢几个普通鬼变成如今这样的很容易，所以我们的工作量增加的非常快，不得不将注意力都移到这上面，相对而言其他地方关注的就少了。我猜，师兄，我就是随便猜猜的，很可能不对……”</p>
费鞅再次转过头望向殷菲郁，眼中充满鼓励：“说说呢，说不定你这猜测就是对的。”</p>
“哦，”殷菲郁挺直了背的坐法坐得有些僵了，不太舒服的悄悄动了动，“我觉得他们是不是就想让我们疲于奔命，让我们忽略某些地方，用这些无关紧要的案子来掩藏他们真正的目的？”</p>
这的确是个好思路。</p>
前两日再次与各地负责人开会时，他们也曾抱怨自中元节后所在地的犯事的鬼多了许多。或许九州一地的样本不多，但可以把这几处的样本都放到一起观察印证殷菲郁的结论。</p>
费鞅若有所思。</p>
费鞅迟迟没有开口，殷菲郁心中忐忑起来，呐呐道：“师兄，我这方面什么都不懂，就是随便瞎说的，你别生气呀，要不，你……”</p>
小姑娘还是这么容易自责。</p>
费鞅笑起来，打断她的反省，表扬：“不，我觉得的你这个想法很好。”</p>
“真的？”殷菲郁小心翼翼的眼神立刻变了，变得闪闪发亮，像极了璀璨的宝石，“谢谢师兄。”</p>
汽车此时也已经拐入小区，慢慢停到楼下。</p>
殷菲郁抱着两只毛绒玩具下车不便，艰难地去摸门把手。费鞅从车头转过来帮她开了门，顺手从她手里拿过两只毛绒绒。</p>
小姑娘脸红扑扑地下车，跟着师兄走到自家单元门口，接过毛绒绒，道别，进门，进电梯。直到进电梯后，后知后觉的她突然一个激灵：车上被加班费一打岔，忘记给师兄转钱了。</p>
就这么接受了两个礼物？</p>
小姑娘低头看着手里的两只毛绒绒，恰好与两双黑漆漆的小眼对视。</p>
这个问题让她再次恍惚起来，恍恍惚惚地开门，进家，喊了声“爸爸、妈妈”，然后继续与毛绒绒们大眼瞪小眼地进了自己房间，关门。</p>
吴忆俭还在公司为即将到来一个月的艰苦训练做准备，只有余枚和殷戍国正坐在客厅看电视。</p>
夫妻俩就见到自家女儿带着点儿仙气似飘进房间。</p>
余枚那声“咦，你买了两毛绒玩具啊？桌上有水果，快去吃。”就被卡住了，没来得及问出口。她转头看看身边的男人，胳膊肘捅捅他。</p>
男人答应了女儿的那声爸爸后注意力早就回到电视上去了。</p>
电视上正放到紧张处，那猥琐的汉奸正领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日本兵去搜查一户人家，那正是主角的住处。一队日本兵小跑着四散开来包围整幢房子，一个日本兵一脚踢上门。</p>
门哐当一声，镜头转向屋内，一片黑暗……</p>
怎么会一片黑暗呢？</p>
电视怎么突然坏了！</p>
殷戍国恨得一拍沙发：“我一万多买回来的电视还不到两年就坏了？关键时刻掉链子！还不如房间内那台才几千的，都用了四五年了。走走走，赶紧的，回房间看去……”</p>
声音戛然而止，顶着余枚指责的、痛心疾首的目光，殷戍国瞄了瞄她手里的遥控器，咽了口唾沫：“怎么了？”</p>
余枚恨声道：“就知道看看看！你女儿今天状态不对，你没发现吗？”</p>
殷戍国茫然：“有吗？你想多了吧？不挺正常的吗？还买了两玩具回来呢。”</p>
余枚恨得将遥控器“啪”的一下拍在茶几上，控诉：“你一点都不关心菲菲。”用力一推这不称职的爸爸，起身。</p>
“我错了。”殷戍国立刻忏悔，也跟着起身，拉了拉妻子的衣服下摆，疑惑兼讨好，“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去帮你拿。”</p>
余枚没好气地回答：“去看看我女儿。”</p>
“好啊，你是妈妈，你们俩谈心比较方便。”</p>
殷戍国重新坐回沙发上，看着妻子拿了碗拨了点水果，然后端往女儿房间。现在可以看电视了吧？他悄悄地摸摸遥控器，可以开始看了吗？男主角是怎么逃出来的？</p>
心痒……难耐……</p>
指悄悄往上移，上移，好，快摸到那个按钮了，只要按下去……手猛地缩回来，起身，讪笑：“你们俩这么快就谈完了？”然后，殷勤地上前，虚扶着余枚坐下，笑：“快坐，有什么问题吗？”</p>
余枚惆怅得没看见不称职爸爸的小动作，只顾着叹：“菲菲连最爱吃的西瓜都不肯吃了。”</p>
“啊？”</p>
听上去有点严重啊。</p>
“说是吃撑了，吃不下。”</p>
“说不定就是吃撑了呢。”</p>
余枚柳眉一竖：“你什么时候看见过你女儿会把自己吃撑了？她一直都很会养身，只吃七分饱。”</p>
电视什么的立刻被抛到九霄云外了。</p>
殷戍国也跟着紧张起来：“那她还跟你聊什么了？”</p>
余枚更惆怅了：“没，她正在和丁晓晓打电话。”</p>
说着，她又长长地叹了一声，愈发得忧郁伤感了：“你女儿现在有心事都不跟我说了，宁可给同学打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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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忘记更了，所以今天更个肥章弥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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