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的功劳？（1/2）
殷菲郁在南北泊岸里转悠了一圈，最后给费鞅买的是鸡汤大馄饨。</p>
馄饨不能久放，殷菲郁几乎是小跑着回来的，飞奔到楼上后，有些气喘的她站在门口定了定神，深呼吸了几次，才准备伸出手去敲门。</p>
手还未碰到门，门就“唰”的一下打开了。</p>
殷菲郁吃了一惊，定睛看去，发现正是乐望。</p>
看见是殷菲郁，乐望先毫无保留地向费鞅恭维了一句：“师兄，真被你说中，还是真是她。”</p>
然后他立刻一脸喜色地看着殷菲郁诉说开了：“小殷，真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p>
除了觉得这莫名其妙的两句诗混搭得还挺押韵外，殷菲郁完全是不明所以，睁着一双眼不解地望着乐望。</p>
乐望也知道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容易让人摸不着头脑，又立刻解释上了：“我们就是个灯下黑啊！技术组那边才刚查到那黑车最后是停在撰县棉纺厂宿舍区的，这边师兄就发现汪秋的下落了。</p>
虽然乐望还是没有说清楚汪秋在哪，但是殷菲郁还是一喜，高兴地笑道：“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去找他妈妈，告诉她这个好消息。”</p>
红馥也在办公室里，听了殷菲郁这话忙出声阻止：“先别去，等我们把汪秋带回来再说。”她同乐望一样，并不喜欢李春来的为人，觉得这老太太有时候脑子实在是拎不清，但听了这几日调查的结果，反倒更同情汪秋的遭遇。</p>
她只觉得不如等见到汪秋，问问汪秋的意思再说。</p>
乐望也明白红馥话里的深意，也含笑点了点头。</p>
殷菲郁只是单纯地认为母女早日相见也能免去李春来如今的焦急，从没有往深里想过，但是既然红馥与乐望都如此表态，她也没有任何意见。</p>
他们两个都工作了这么多年了，见识自然比自己强不少，所以听着总是没错的，但是还是想问句为什么。</p>
鼓了鼓勇气，她终于还是问了出来。</p>
红馥轻轻一笑：“因为李春来这回来找她女儿是为了要钱呀。若汪秋有钱，一切都好办；若她没钱……”</p>
红馥没有再说下去。</p>
没钱时，心生愧疚不敢见面也好，心中有怨不愿见面也好，都得由汪秋自己决定的。而汪秋现在没有钱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些。</p>
红馥这半截话对于一直都活在象牙塔里的殷菲郁还是有些一知半解，但她也不好意思再问，只是微微蹙眉想着。</p>
费鞅坐在办公桌后看着他们对话，也看到了殷菲郁眼中闪过的迷茫，却也没点破，只是问：“你有什么事？”</p>
这句话他其实也是明知故问的，殷菲郁方才去做什么了，他是一清二楚的。</p>
殷菲郁立刻抛开了正在思索的问题，举了举手里外卖盒：“师兄，我给你买了馄饨。”说着，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犹豫着是放在办公桌上还是茶几上。</p>
办公桌上是有文件，但是并不多，收拾起来很方便。</p>
相比于较矮的茶几，毕竟办公桌上吃饭更舒适方便些。</p>
费鞅的身子坐的板正笔直，先扫了眼殷菲郁手里袋子，又扫了眼还杵在办公室的红馥和乐望。</p>
红馥和乐望已经谈完了正事，见状忙都机灵地找了借口一前一后地离开了。</p>
平时教育自己辟谷为己任的师兄要破例吃饭了，怎么着都得当自己没看见不是？还不得麻溜地离开？</p>
红馥和乐望自然是乐得从费鞅处脱身出来，师兄平时虽不会声色俱厉地批评他们，但是被那含着不赞同的眼神一瞥，再那么淡淡地说上一句，就足够他们的心颤一颤了。</p>
当然，也只是心颤一颤，一组的老组员们都是死不悔改型的老油条了，偶尔这几位嚣张起来，还会聚众抱怨调侃几句。</p>
反正法不责众嘛！</p>
就好比现在。</p>
回了常聚的办公室后，红馥笑得眼都弯成了月牙儿：“太好了，有了小殷，师兄可再没理由批评我们耽于美食了。”</p>
乐望也附和：“我觉得倪总这招真是太妙了，小殷借着倪总的虎威可算是让师兄走上正轨了。”</p>
红馥拍了拍乐望的肩：“乐千岁，主要还是要归功于小殷的，换了是你我，便是借了倪总的虎威就能逼着师兄吃饭吗？”</p>
乐望畅想了一下，若是自己，只怕那馄饨还没送到面前自己就先顶不住师兄冷冰冰的眼神灰溜溜地回头了。</p>
他打了个激灵，露出钦佩的神色：“别看小殷有时傻乎乎的，但这胆子大起来的时候还是真大。”</p>
能顶得住师兄的都是胆肥的勇士！</p>
想他十年前刚来时，看见师兄时魂都感觉不稳，恨不得绕道走，也是适应了几年之后才渐渐胆大了些。反观小殷，每天都往师兄面前凑，还不怕死地去送饭，真心五体投地。</p>
红馥斜乜了乐望一眼，笑出声：“你也是个傻乎乎呀。”</p>
乐望对此表示不服：“我怎么可能傻？”</p>
*</p>
殷菲郁最后还是将馄饨放在办公桌上，因为在红馥乐望离开后，费鞅就顺手将摊在桌上的文件合上放在了一边。</p>
机智的殷菲郁立刻心领神会，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拿出了外卖盒，还服务周到地打开了盖子。</p>
盖子一打开，鸡汤的鲜香就立刻钻进费鞅的鼻中，勾得他将所有的心神都落在那碗馄饨上。</p>
金澄澄的高汤里沉浮着一只只肚圆皮薄的馄饨，馄饨馅是豇豆肉的，薄薄的馄饨皮透出一抹淡淡的绿，汤里还撒着紫菜、虾皮、蛋皮和葱花，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p>
真正是色香味俱全！</p>
身为助理的殷菲郁非常自觉，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了小包装的醋和辣油，问：“师兄，你要加点醋或辣吗？”</p>
辣和醋分别装在一个极小的盒子里的，红彤彤的辣油占了满满一盒，看着有些诱人。</p>
费鞅平时不怎么吃饭，偶尔吃东西都是被倪君明生拉硬拽地拖出去吃的，所以他对于吃并不挑，有什么就吃什么。</p>
倪君明不仅爱吃，还会吃，在一次吃面时曾说过：“原汤原味的面吃得是汤的鲜美和面的劲道，但若是加了辣和醋却又是另一种风味。一勺红红的辣油浇下去，颜色变得更鲜艳动人，再淋点醋，你既能尝出辣油的火热又能吃出醋的爽口，别有风情，这一口尝过后包你只羡美味不羡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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