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1/2）
“这里是……”我往前走了两步,脚踩了个空,瘫坐在地上一时间愣住了：“……东木？”
再回头看看,是如出一辙的火海,根本没有什么连通的洞窟。
我垂下眼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难不成这些都是幻觉？
“前辈——！！！”
“玛修？”我听到熟悉的声音瞪大眼，顺着声音方向看过去,竟然真的是她,我看到身穿盔甲的少女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台词！”玛修拉住我的手，脸上满是焦急：“请不要随便离开我身边，这里很危险！”
“这里……是东木……吗？”我眼角跳了一下，眼前的情景带动记忆翻滚：“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前辈你在说什么啊？”玛修想拉着我去别处，听到我这么说一脸诧异：“迦勒底发生大爆炸,我们现处于特异点F的东木市，前辈你不记得了吗？”
我看了一圈周围，各处都布满了硝烟,唯有存留的明亮竟还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我讨厌这里。
我没有管玛修的问题，看最近的一团火焰升起的烟：“所长呢？”
“所长在前方不远的地方等待我们，”玛修再一次牵起我，“我们快走吧，赶快和所长汇合,该出发了。”
“所长……出发？去哪里？”
我没有立刻跟着玛修走，关于所长的记忆我异常清晰，在修复完特异点F的一段时间中所长常驻在我的梦中,反反复复地上演在圣杯前的一幕。
所长的名字很长,第一次听玛修向我介绍的时候我只记住了叫她所长就好了,在特异点F之前我对所长的印象仅仅局限在“她发火起来有点可爱”上，她高傲、聪慧和果断为，我不止一次想过，要是另外四十七位适应性御主还在，他们成为了迦勒底最后的御主，他们绝对会做得比我更好，迦勒底也许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尴尬的境地。
我对所长有很复杂的感情，一下子很难表达清楚，但再次见到所长，我一定可以好好表达。
“是的，”玛修笑了：“前辈你不记得了吗？我们在特异点F遇到了所长，和在这里进行圣杯战争的caster合作共同修复了特异点F，刚准备一起回迦勒底，前辈你就不见了。”
我消化着玛修的话：“你说和所长共同修复了特异点F？”
“有什么不对吗？莫非是刚才的战斗被石子砸到脑袋了吗？”玛修歪头：“再不过去的话所长就要生气了，她刚才还在跳脚说你不配合团队呢。”
我眨了眨眼，说起来我也曾幻想过这样的场景来着，假如所长没有死……
我没有因为玛修的话而轻松，她像是随意在聊天，我却跟不上她的节奏，她越与我畅谈，我的心情便越沉重。
所长已经死了。
我亲眼看见她被雷夫操控投身进了炙热的迦勒底亚斯。
准确的来说是“她的意志”，我因没能够救到所长而失意，二世特地安慰过我，点出了其中的区别。
——“你不应该把阿尼姆丝菲亚家女儿的生命背负在自己身上，她那时已经死了，你见到的不过是她意志的投影，从结论来看不论你有没有阻止她都不会存在。”
不是的。
这是不一样的，我没有伸出手。
事出突然，那一刻我连伸出手都没有做到，早一点跟着所长一起跑过去的话说不定就能救到她了，她说着救救她我却无能为力。
我是这么一个弱小无能的人，能做到的只有眼睁睁看着。
“玛修……你说所长会怪我吗？”我恍惚地问：“如果我见到她了应该说什么呢？”
“前辈？”玛修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疑惑地看我，忽然她一改愣怔的表情，转过身警惕地盯着天边，她举起了手中的盾牌：“前辈请趴下！”
闻言我迅速抱头蹲下，瞥见了天边的金光，那天也是这样，我糊里糊涂地醒来就被漫天的剑雨攻击，然后玛修挺身而出保护了我。
玛修防御吃力，她好几次都被冲力击得撞到我，我咬住牙调整自己的姿势，撑住她的身躯，一次次冲击也同时作用在我身上，我的双手带着全身被震得发麻。
过了好一会儿，我的手失去了知觉，看玛修吃力地站起身：“安全了吗？”
玛修靠在盾牌上喘着粗气，摇头：“不知道……”
我往一旁看去，散落的不是箭矢而是各种各样的兵器，大剑、单手剑，斧头竟然还有重锤？！我说怎么会那么重，攻击我们的从者也太乱来了吧！
我回忆过去而沉重的心情变得难以言喻。这些武器上的装饰精细大气，不是黄金就是各式宝石，看上去都是珍品，这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里有矿的作战方式……好熟悉！！十几分钟前我才刚刚见过！！！
“吉尔伽美什？！”
和我话音一同响起的是周边建筑物倒塌的声音，金光不断在烟雾中亮起照亮四周，以我的视力看不清他是否在高空中，我只能看到一点一点的金光不断涌现，这么和吉尔伽美什说的话不出意外会被他嫌弃，但这些耀光真的像星星一样。
绘本上不是经常会有这样的图画吗，空荡荡的夜空中闪耀的明星。
来自天边的攻击并不是针对我们这一边，它无差别的攻击四周，我不过是站在了扫射范围之中。
“前辈！”玛修跑过来：“我们快躲到安全的地方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我笑了一下，摇摇头：“我不会躲的。”
玛修一愣，难以置信：“为什么？这里真的很危险，未知的从者随时都有可能袭击我们！”
“我知道他是谁，”我确定的说，世上能那么做得也就那个英灵了：“玛修，我不能和你走。”
“从刚才开始前辈就好奇怪，”玛修劝不动倔强的我，好像快哭了：“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走呢？”
“因为我已经不是刚结束特异点F的我了，”我挠了一下下巴：“这句话让我自己来说有点奇怪但我已经不那么耿耿于怀了。”
从特异点F回到迦勒底我经常会冒出有的没的想法，缠绕苦恼着我，安哥拉曼纽还笑过是我太过消极才会召唤出他。
有趣的是妈妈总是说我只有乐观一个优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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