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四

那是偶然的一次会面，那时大家都还在，亚丹在，索姆尼斯也在，艾拉也......

一切是那么的和平，持续了一个月的好天气似乎冲散了所有人心底的阴霾，让人都开朗起来。

但是黑暗又岂会让你轻易察觉，等他们发现时，它的触角已经伸向了普通民众，并不满足于动植物。

卫官传来的书信让亚丹愁坏了，日益加重的伤势报告，人民的上诉，希望全部寄托在亚丹的身上。他把自己日夜关在书房里，只有艾拉在用餐时间才能进去一下，很快也被支了出来。看着几乎未动的食物，艾拉也没了食欲。

整座王宫都弥漫着惨淡的氛围。诺克特实在看不下去，他打算找亚丹聊一聊。

他几乎是用跑的，一路上询问了不少人，他们告诉了亚丹的方向。

诺克特看着远处的草棚，一个红头发的人坐在里面，似乎是在为被感染的人们救治。

就在诺克特想着“这不是挺好的”时候，他察觉到，亚丹的治疗方式与露娜的不同，露娜是把神力渗入病患的体内，去驱散黑暗，而亚丹，他是把黑暗吸进自己的体内。

这就是为什么亚丹最后会变成人形使骸！

他冲过去，一把抓住亚丹还在吸收的手，不等他发问，“亚丹，这种方法不行，会伤害到你的，换一个吧。”亚丹不解，投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这个方法可以根治这次的病毒入侵，为了人们，我必须这么做。”说着不再理他，继续为刚刚做到一半的人治疗。

诺克特低着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良久，他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他努力不让它掉下来，“哪怕要牺牲你的一切吗？”

亚丹想，我的一切？为什么他要这么说？

他被诺克特的泪水吓到了，本想安慰他，结果诺克特重重地吸了下鼻子，“我会救你的。”之后，他转身走了。

亚丹搞不懂诺克特在想什么，只能接着他的治疗。

诺克特一路狂奔，思考有没有两全的办法，他想，说不定国立图书馆里面有可以解决的方法。

他决定找艾拉商量一下，亚丹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这一次，我一定能救他。

诺克特询问了侍卫并找到了图书馆，高大的多层设计，螺旋式的楼梯，种类繁多的书籍，看得诺克特是眼花缭乱。

“使骸......使骸......”诺克特找遍了图书馆，并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书籍。

这是怎么回事？

诺克特猛然记起，这个时代还没有准确称呼使骸的名词，只有黑暗，病毒之类的。

他反应过来后，开始翻找有关病毒爆发的文献。

一个下午过去了，地上的书籍已经堆成了小山，管理员也十分奇怪这个人在干什么。

“没有，还是没有，难道真的没有能解决的办法了吗？”诺克特苦恼地想着，“这就是亚丹的命吗？”

但是他很快振作起来，“我不信。”他继续找寻着资料，渐渐天色暗了下来，管理员给了他一盏煤油灯就走了。昏黄的灯光下，字迹也变得模糊不清，诺克特强打精神，坐直身体，但是无济于事，还未恢复完全的身体警告了他，在他想起身去拿另外的书的时候，体力不支，眼前一片黑暗。诺克特伸手摸索桌角，但是无济于事，他瘫坐在地上，等待眼睛回复。黑暗中，杂色的光斑在循环跳动，随着心跳左右移动着，诺克特越发着急，他想站起来。于是他去够旁边的煤油灯，但是没有摸对地方，被灯罩烫了一下，“呀——”

门被打开的声音也在这时响起，一个人裹着寒霜和风，向他奔来。

他被烫到的手被那人执起，“伤到哪里了吗，诺克特？”

“亚丹？！”诺克特在一片黑暗中睁大了眼睛，“你怎么在这里？”

“王宫的人告诉我你出去了一天没回来过，艾拉给你的药你也没吃，我问了一圈，有人告诉我你在图书馆。”亚丹好像是一路跑过来，气喘吁吁的。

诺克特没有说什么，他逃避了亚丹的视线，还试图把手从亚丹那里抽出来。

亚丹在察觉这人的意图时，抓紧了诺克特的手，“我带你去上药。”他重新站起来，却发现诺克特瘫坐在地上，不动。

“诺克特......?”亚丹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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