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九(1/2)
晚饭后,巫暝在院子里教雁长风虹气长空——这本是江湖上最简单的招式,说的直白些就是普通的丢暗器。但雁长风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招式,巫暝使出来的效果和他使出来的效果却差着那么远。
巫暝笑道:“其实差的也不远,只是一些小细节的问题。”
巫暝足尖点地,从地上踹起一块石头,在手里揉捏成数个小石块,抛了一个给雁长风,指着院里一颗老树顶端零星的黄叶道:“小雁,你站在这儿,试试将那片树叶打下来。”
雁长风一头雾水地问:“打树叶?”
雁长风目测了一下自己与树梢的距离,其实不算远,正在他能力范围之内。
他瞄准了那片将落未落的黄叶,腕间发力,小石子若奔星直向那树枝头袭去,只是尚未到达那树梢,那片黄叶便被石子所带起的风力震落。
雁长风回头问巫暝,道:“暝哥,是这样吗?”
巫暝自己也捡了一块石子,指尖一挥,那枚小石子稳稳的击落了旁边的另一片黄叶,黄叶缓缓的落了下来。
雁长风惊奇地问:“暝哥,为什么会这样?”
巫暝又拿了一枚石头,放在雁长风的手里,让他闭上眼,他握住雁长风的手,让雁长风随着他的动作而动,石子飞出去,依旧是稳稳的砸下了一片摇摇欲坠的叶子。
巫暝问:“怎么样?”
雁长风睁开眼,若有所思道:“感觉有些不一样。”
巫暝道:“内力应当内收而非外放,如果单纯借助于外势,外力尽了,自然就落下来了。”
巫暝又飞出一枚石子,石头离手的刹那,他的手掌却在虚空中一拂,只见那枚已离手的小石子竟绕着那树身转了个弯。
雁长风看的眼睛都圆了。
巫暝又提点道:“并非暗器离手,招式便算完结,花些心思,你依然可以掌控它。”
雁长风抚掌叹道:“暝哥,你太厉害了,你这都是怎么想到的啊?”
巫暝轻松一笑,道:“练过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练得无聊了,自然就胡思乱想了。”
雁长风又问:“那你练了多久啊,暝哥?”
巫暝道:“不记得了。要我再带你感觉一下吗?记住身体的感觉是最重要的,反复的练习就是为了加强自己身体的记忆,一旦身体记住了,所有的招式就能收发自如。”
雁长风虚心的点头受教。
两人又练了小半个时辰,天色渐暗,星辰渐亮。
沙海上的圆月灰白清亮,客栈外的红灯笼白日里显得破旧,如今点上了,暖橘色的光晕开,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巫暝让雁长风先停下来休息,两人一起静静坐在老树下吹风。
昏昏暗暗的灯火勾勒出巫暝完美的侧脸轮廓,他的眼睛比一般汉人的更大一些,睫毛又浓又长,隐没在深邃眼窝里,显得有些迷离。似乎是因为有些累了,他微微偏着头,柔软的乌墨色长发顺着肩头流泻,配上他似倦非倦的神色,显得有些落寞。
雁长风不经意间撇过头来,心头涌起一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靠在巫暝的肩上,小声道:“暝哥,对不起。”
巫暝像是从自己的思绪中醒过来,嗯了一声,和颜悦色地问:“怎么了?”
雁长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都怪我,害你跑这么远来吃沙子。”
巫暝似被他这话逗笑了,用手戳他的脸,道:“你出了事,我不管谁管啊?”
雁长风听了,心里满满都是感动,更是高兴的贴到巫暝身上,眼睛一转见左右无人,竟一扭身大胆的跨坐到巫暝的腿上,胯下蹭了蹭。
巫暝先是有些吃惊,但很快嘴角溢出笑来,他扭过头去,笑容越发暧昧。
雁长风直接抱住了他,在他耳边小声道:“暝哥,我们回房去吧!”
巫暝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像是想笑,又在皱眉。身体的记忆果然是比脑子更加直接而诚实,他的手已经轻车熟路的滑入少年人的黑甲里,揉捏起那浑圆的臀部,恰到好处的肌肉,刚劲又富有弹性,让人沉迷。
雁长风的身体是由巫暝一手调教出来的,能够听懂巫暝所有的无声的肢体命令,也最受不了巫暝的挑拨。他的双颊很快便泛起了绯色,他羞怯的将头埋在巫暝的肩头,巫暝的另一只手深入他的脖颈里,不轻不重的帮他揉捏着脖颈和背脊,然而这对于他们两个来说,不过是最浅层的亲近,根本无法缓解对彼此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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