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胁公主姜琼救母（2/2）

姜琼面向母亲，道：“母亲速速上马，我随后便来。”又转向旁边家丁言道：“保护夫人离开此城，去投西凉马腾，出得城去，以响箭为号，我便随后跟来。”

众家丁被解开绑绳，扶着夫人上马。

夫人见状，心道此时不走，恐怕没有机会，孩儿拿住羌族公主，只要多加小心，也能安然撤离，于是对姜琼道：“孩儿多加小心，速速赶来。”说罢，又转向段乌，用羌语说道：“不要伤了我的孩儿，否则定要血债血偿。”

想夫人本来也有羌人血统，亦是刚烈女子，此危机时刻，也能临危不惧，的确是女中豪杰。

说罢，众家丁护着夫人，夫人怀抱着孩子，飞马疾驰而去。

片刻，城东门一支响箭升空。

姜琼料想段乌此时已经不能再追上母亲，于是将羌族公主向段乌身侧一推，放了公主，朗声对段乌言道：“我姜琼言而有信，你放我母亲，我放你女儿。但你我之间杀父之仇我也不能不报。今日我要能离开此地，他日必定回来取你首级。”说罢，退后数步，右手拔出插在贼人身上的银枪，枪头挑起，一副生死无惧的样子。

其实姜琼本也不愿伤害拉巴公主，只因在那草屋之内，拉巴公主救得那老翁的女儿不被玷污，心想这公主却也有些仁义，对她也颇有几分好感，此刻母亲弟弟依然安全，也不屑于押一女子为人质，于是便放了拉巴公主。

段乌此刻也心下暗暗佩服，心道，这姜琼小小年纪竟胆识过人，若是能为我所用，必能助我一臂之力。只是此刻我与他杀父之仇，此时若不杀他，只怕后患无穷。

其实段乌本不想杀害姜冏，若如此，便和汉家结下莫大仇怨，但眼下姜冏，想必是死在了乱军之中。不得已，只得命众军士将姜琼拿下。

众贼人得令，再次把姜琼围在核心。此时，姜琼已经没有母亲的牵绊，便豁开步伐，拼死一战。一招“力杀四门”，片刻间，十几名贼兵死于枪下。

姜琼与贼兵正酣斗间，那羌族公主拉巴已经回过神来，想来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即便不死，也定会被姜琼挟持出城，没想到姜琼却放了自己，对姜琼多少也有一些感激。于是对段乌用羌语言道：“父王，这人也是一个耿直汉子，不如放过他吧。”

段乌言道：“我此刻放过他，他将来未必放了过我啊。他爹姜冏虽然不是我所杀，但毕竟也是因与我交兵而亡。此时不杀他，将来他必然找我寻仇，该当如何？”

拉吧公主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姜琼与贼兵酣战几合，气力越来越少，料想自己今日已无生机，想到父亲惨死，大仇未报，父亲临终又讲出自己身世之谜，此事尚未解开，不经百感交集，内心翻涌无限，一口鲜血喷将出来，站立不稳，昏厥于地。

段乌道：“此人年纪虽小，却也是忠烈义士，莫要割首，杀了后，留他个全尸，葬在城外。”

羌人古时遵从秦人士兵习俗，一旦战败敌人，便枭首徶于腰间，枭首越多，功劳越大。秦灭六国后，中原战士皆以此为功。众贼兵见姜琼晕倒，本欲割下首级，但段乌有命，却也不敢违抗。

此时，拉巴公主道：“父王，不如莫要杀他，我们把他看管起来，囚在我白马族内，让专人看管，想来他也跑不了。由此，也显示父王您的天恩浩荡，如何？”

段乌略一沉吟，傍边黎青又道：“公主殿下说的有道理，大王欲求贤臣，理当如此啊。”其实，黎青却别有用心，想留得姜琼命在，却要通过姜琼寻得那物的下落。

段乌道：“好吧，既如此，将他绑了，待在马上。我们速速撤退。”

于是，段乌大军将天水劫掠一空，随后离开。

那西凉太守马腾的义弟韩遂率西凉军来救天水，途中遇得夫人母子，收在帐中，来到天水，已不见了贼兵。速命人四下寻找姜琼下落，探得姜琼已被段乌所俘，又派兵进追。

此时马腾也带兵来救，两人合兵一处，追了数里，未见贼兵踪迹，怕西凉有失，只得搬兵回城，安抚天水百姓，上奏朝廷，派兵再剿羌人。

此时，大汉朝廷已历经董卓造乱，洛阳已成一片瓦砾，随后李傕郭汜交兵，大汉朝已经名存实亡，汉献帝更是有名无实，任人欺凌。亏得曹操接献帝入许都，方的安身。但那曹操乃当世枭雄，挟天子以令诸侯，北方袁绍极为不满，想与曹操一争高下，此刻曹操正与冀州袁绍陈兵官渡，根本无暇顾及西北羌人之事。

马腾奏章到了朝廷，也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夫人无奈，也只得带着幼子姜维暂居马腾处，私下遣人四处打听姜琼下落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