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袭天水孤城失陷（1/2）

姜琼突遭此惊变，又得身世之谜，此时心乱如麻。

虽自己暗誓决不改姓，但生父为谁，又遭何种变故导致家破人亡，却也困扰心头。今年十六岁，如养父所言，待得两年之后，自当去洛阳寻访身世，但此两年间又将何往？想那蒯辉到也心思周全，他一自尽，天下知自己身世，又知自己下落之人，再无其他，虽然保得自己周全，但自己身世之谜却也从此了无线索。而杀自己养父的老者又是何人？又如何找其报仇雪恨。

想到这些，心下烦乱异常，不知不觉中，又行得数里，不愿再想。

想到养母尚在天水城中，弟姜维亦在，不如先返回天水，告知种种缘由，再听母命。遂寻得道路，径向天水城奔去。

姜琼趁夜一路行来，却也未见贼兵。将近天水城，天已黑透，忽见周边旌旗摆动，心知不好，遥望天水城中火光冲天，不知天水城中又发生何事，即刻催马速行。

待到城边一望之地，只见一队队的羌兵往城中冲杀，心道不好，定是段乌率羌兵冲进了天水城。姜琼心里骂了一句，担心母亲和弟弟的安危，纵马提枪冲入城中。

众羌兵只见一人、一骑、一枪从远方飞驰入城，尚未反应过来，那人已经飞入城中。

一羌兵头目大喊一声：“追！”众枪兵骑兵部队随后追了过去。

羌兵本擅长骑射，部分弓箭好手已张弓搭箭，向姜琼射来，姜琼一侧身，半个身子藏在马间一侧，继续向前疾奔。

众羌兵继续放箭射杀，箭如蝗雨，刹那间，那降龙追风驹后臀处已中两箭。

此刻，马已奔入城中住宅区，由于失血过多，马速逐步减慢。姜琼心道不好，如果持续下去，自己必定被捉，不如早作打算。

将近十字叉路口，姜琼飞身一跃，从马上纵身而起，顺势跳入路口一户人家院内。

由于天色尚黑，众羌兵并未发觉，继续向前追去。那降龙追风驹极通人性，心知主人已经逃离，更是卖命的向前奔跑，众羌兵随后追来，待到近前，发现只剩一匹马，心知中计，也不管那马，返回逐户搜查起来。

姜琼跳入院墙之内，心道，此时贼兵已袭入城内，城中已乱，百姓四散奔逃，不知母亲和弟弟现在何处，应先寻路回去，找寻母亲与弟弟，再做打算。

此时天色已黑，姜琼四下张望，院内主人早已逃得不知去向，于是缓步走到大门边，未听到有贼兵动静，轻轻推门而出，寻路往太守府疾步前行。

正行间，忽然前方一阵大乱，哭声四起。

姜琼停住脚步，躲在暗处悄然倾听。原是贼兵进入城中，四下抢劫杀人。

但见得一伙贼兵正预与一老翁抢夺一只活羊。老翁本护住羊羔，但贼兵一把抓注老翁脖领衣襟，往外一甩，老翁几个踉跄，摔倒在地。想再爬起来，贼兵上前复一刀，老翁顷刻没了气息。

众贼兵抓住羊羔正要离开，忽然屋内奔出一个少女，大哭着向老者奔来，口中大呼：“爹爹，爹爹。”想是那老翁的女儿。众贼兵一见，色心大起。其中一个头目拉起那少女便往屋里走。

姜琼听到此时，怒从胸中起，起身正要冲进院内。

忽听得一阵马蹄声响，只见一少年羌人，只有十五六岁年纪，身着羌人服饰，身后跟着一队羌兵赶来。

那少年似乎是个头领，横刀跃马冲进院内。众贼兵一见那少年，一齐拜倒，口中大呼羌语，似乎对那少年异常尊敬。那少年也用羌语回答，脸上似乎有些怒气。

姜琼本与羌人素有往来，也懂得一些羌人语言，其母也有羌族血统，和烧当羌部族有些联系。但此时听那少年言语，确是朦朦胧胧，听不太懂，想是他们所说的是南支羌语。

原来羌语支本身可以分为北支和南支，白马羌人多说南支语，与藏语类似，与烧当羌的北支语有巨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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